“我今日来找你,是要你务必藏好国防布署图!完整的全边境布署图只有你这有,各边防将领只有部分的,互不相通。尺神国多次派人到我驻城盗取北疆边界图,均被我俘获斩杀,他们这次来朝,只怕目的就在于此!”苍膈王严肃道。
章严尚起身踱了两三圈,“恒儿,你昨日与那贼人交手,可有察觉什么异常?我在书籍中看过关于巫沂皇族的记录,昨夜那场景,我心存困惑,尺神国对外宣称将巫沂皇族全部斩杀,我是不信!”
“我也有此怀疑,但是与书中记载还是有所差距,那巫沂神力并不精纯,那人自称是巫沂和尺神皇室之后,我并不全信!”苍恒分析道。
“暮济年轻时就专捣腾怪力乱神之事,若是寻常贼人不足挂齿,就怕他不按常人出手!”章严尚转身看向苍膈王,“云山兄,枫灵道人,如今可还在?”
“约莫已有百余岁了,多年不曾听闻他的消息了。”苍膈王也想到了枫灵道人,如何防的住暮济,须得枫灵道人出手,可现下寻不寻得到,已是一难题。
“归居山距此千余里,又是深山茂林,上到归居道观,不作休息就得花三四天,上去了情况如何又是未知!”章严尚烦得来回踱步。
“让恒儿去一趟吧!你个文人经不起折腾,这小辈子里也没别的人选!”苍膈王知道要是再年轻个把岁,章严尚肯定现在就收拾行李启程。
“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要不是章风厉那小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研究刑法案例~”章严尚话到嘴边又顿住,走去开门,“江西峰,去北城营把羌保朗叫回来?”
“毅忠王儿子,羌保朗?你确定要叫他去?”苍膈王以前是见过那小子,单薄,就是一皇室公子爷,哪能爬山涉水,他爹娘还是京城出了名的护崽!
“是啊!他再过数月,就弱冠了!到兵部都四五年了!最初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想在我眼皮底下摸鱼!呵!他那花花油肠的爹没少过来找我麻烦,被我敲打了一两年,现在都老实了!”章严尚得意的嘴角上扬。
“保朗也算有出息,现在兵部文书样样都会,毅忠王妃觉得他该强身健体,这一年多来经常去北城营找敲打,上个归居山,不在话下的!老哥,你见我哪回不可靠过?”苍膈王听着也不言语,见了人再说。
“恒儿,我与你细说暮济这厮!”章严尚向苍恒娓娓道来。
原来暮济本是羌国西南边陲之人,此地多毒瘴,地贫人稀,年少离家,遇得云游的枫灵道人,做了关门弟子。
后先帝旧疾发作,请枫灵道人医治,暮济也入了宫,因着枫灵道人岁数大了,也不喜拘在城里,就留暮济在京城医治先帝。
先帝旧疾无法痊愈,只能时不时服药,针石缓解,暮济在京城一留就是三年。
时常去藏书阁观书,发现了关于巫沂皇族的记载,痴迷于此,一发不可收拾,误入歧途,为贼人所用,害死了先帝。
本是要处斩的,奈何宁双大长公主爱慕他,以死相逼自己的母后,使得暮济逃亡他乡,大长公主也去了道观,至今未嫁。
“先帝不是旧疾复发,无法医治而逝的吗?”苍恒不解,毕竟这些与史载相差太多,“可是暮济自己亲口承认害死先帝?”
“他当然不会承认,先帝所有的药食均由他调配,所服药丸也是他亲手调制,就是那丸里有毒药,也在他配制的药方里找到!他还和兹泉国的细作勾结,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苍膈王一想起先帝的死,就愤恨不已!
章严尚又与苍恒说了些寻找枫灵道人该注意的地方,已是将近日中,羌保朗从外走进门,“保朗见过苍膈王、章尚书。”
正坐着的苍膈王抬头便见一个剑眉星目的俊朗少年,“三年不见,如今都是八尺好儿郎了啊!”
苍膈王如见大好河山般开怀,起身抬手摸了摸羌保朗肩肘,“不错,不错!这腱子肉都有了,军营是没白去啊!”
“哈哈!”章严尚微抬下巴抚了抚长须,“云山兄,就说我眼光不会错吧,明日就安排他们前去归居山吧!”
“好,那你同保朗再说道说道,我和恒儿就先行回府准备了,告辞!”苍膈王同苍恒一道回了苍膈王府,管家道尺馆就安排在对街,那馆址就是当年暮济住过的府,在苍王府左侧不到百步的地方。
苍恒站在苍王府最高的阁楼上就能看清尺馆地貌、来往搬运行李的尺神国人,共有五十人,加上宫里的两人,就是五十二人,上次所谓的使团报的人数是三十人,那么就是有出现的就是八十一人,情报上说的是“尺神国出百人”,有四十八人在暗处活动。
“阮布,你去刑部,将这字条交于小津王,叫他务必排查到位!”苍恒将写好的纸条递给阮布,下了阁楼,准备明日启程物件。
平旦,苍恒吃过苍王妃准备的朝食,接过包袱,“谢苏姨!”
“路上小心!”苍王妃叮嘱,多少年了,还是不肯叫娘,就算如此,自已还是得尽到为人母的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