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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2 / 3)

,二人聚少离多,陆雪缘又想他想得紧。

他们的感情发乎情止乎礼,没有任何越矩之事。

一开始陆雪缘还有些伤心,问他是不是不爱自己,或者嫌弃自己。

顾城宁沉默了很久,勉强收下玉铜铃,让陆雪缘不要心急,就说等时日成熟,必会禀报父亲,为她赎身,三媒六聘娶她过门。

这没谱的誓言,不知几分真心几分敷衍,毕竟顾城宁出身名门,又是守城将军,按照传统礼教,绝不可能娶一个花魁做妻子。

他们的相识,是因为一场失误的巫蛊之术。

那时的陆雪缘修魔不久,法力薄弱,菜鸟得很,在寻春阁受尽折磨,整日以扎草人的方式发泄情绪。

然而就算是菜鸟,但毕竟是个魔修。

随着怨气越来越深,草人也产生了能量,渐渐变成了巫蛊之物,只要陆雪缘在上面写上憎恶之人的名字,草人被几番蹂-躏后,那人就会丧命。

陆雪缘激动万分,任谁也想不到,只要怨气够多,就能轻松获得了巫蛊术,这种喜从天降的好事情,对于任何一个魔修来说,都是幸运的。

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她动了制作邪术香炉的念头。

作为南湘城传统香炉的传人,她想让香炉出灵气就出灵气,想让香炉盛邪水就盛邪水。从此,她的第一个邪术香炉诞生。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陆雪缘拖着巫蛊香炉,眸光幽暗,周身魔气环绕,拇指按开阀门,蛊水滴在雪白的地面上,写下了几个男人的名字。

次日,这些人就离奇死亡了。

他们是寻春阁的常客。

有门派的长老,有世家公子,也有掌门宗主。

曾经寻春阁有两个幼女被他们买回家后没多久,就得花柳病死了,据说是做了炉鼎,活活折磨死的。

所以他们的下场,就是被毒针扎成刺猬,双目刺瞎,舌头被绞,浑身乌黑流脓面目全非,还有两具浮尸漂在冰湖面上。

然而,正当陆雪缘寻着巫蛊标记,观察完死尸现场之时,她抬起脚,从一具尸体上跨过,突然发现,此人非常面生。

回头一看,雪地里的名字缺了一笔画,原本的“顾城宇”变成了“顾城宁”。

糟糕!弄错人了!

陆雪缘自认是个恶毒女人,但也有自己的原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只杀该杀之人,绝不牵连无辜。

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误,让一个好男人送了命,她会愧疚一辈子。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陆雪缘背起垂死的顾城宁,在雪地里走了几里地,走进一家点灯的客栈。

见男人气息不稳,随时可能丧命,陆雪缘为了救他,割去了自己的半颗心做药引,照顾了三天三夜,终于将顾城宁鬼门关拉了回来。

顾城宁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枯瘦如柴的柔弱少女。

她趴在衾褥上沉沉睡着,脸颊凹陷,面如金纸,虽说憔悴,却盖不住那双无辜的柳叶眸。

可惜,也许男人就是这样,动心容易痴心难。

二人一见倾心,相处了一阵子,直到陆雪缘坦言自己是寻春阁花魁时,顾城宁那种失望的神情,她永生难忘。

之后,他对她越发冷淡,从最初两三日见一次面,到后来三个月都见不到人。

此刻,陆雪缘躺在地牢里,裹着披风哆哆嗦嗦地往角落里缩,怀里护着玉铜铃。

顾城宁起先还会用它与陆雪缘通信,现在几乎没啥用了。

因为无论她怎么摇,对面的声音都不再出现。

陆雪缘不明白,为什么顾城宁明明嫌弃她的出身,还要给她画饼。连给自己赎身都做不到,更别提八抬大轿娶进门了。

突然,怀里的玉铜铃振动了。

陆雪缘宛如惊弓之鸟,猛地直起身,抓起玉铜铃的流苏穗。

看着它在眼前摇摇晃晃,一圈一圈隐形的光波向外扩散,振得她手腕发麻。

难道是顾城宁良心发现了?

陆雪缘心提到嗓子眼,抿了抿唇,直到杂音逐渐消散,对面的呼吸声才传递过来。

不知为何,听起来非常陌生,又过了一会儿,她感觉玉铜铃被人拿在手里,正在哐哐往木桌上撞。

陆雪缘忐忑不已,试探性敲了一下玉铜铃,轻声细语:“城宁,是你吗?”

说话的竟然是一个女孩。

“哎呀,有声音,怎么那么吵……”

“城宁哥哥的东西就是中看不中用,我要去修修……”

玉铜铃坠落,陆雪缘堪堪地垂下手,倏尔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淌出。

顾城宁竟然……

把她送给他的东西,给了别人!

就在她神情恍惚失魂落魄的时候,一块石头砸在肩上,生疼。

身后传来猥琐的男音:“呦,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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