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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當我們一起走過(1 / 3)

BLEACH 死神

當我們一起走過

日番谷冬獅郎×雛森桃

原代

「對不起……」

雛森對著那鏡中倒映出的髮絲一遍又一遍脈脈道著,而纖手輕撫著這熟悉似絲綢般的柔度,墨黑到亮澤的色調。

此舉迎合蹙眉不安的面容顯出她的不捨,而置於桌面醒目的剪刀宛若正對自己的髮絲抗議著。

但她不應該掙扎的。

該強烈反抗的時刻,自己卻只一味沉淪;該看清那虛假的軀殼時,自己卻只埋首輕信謊言,而該狠狠衝破自己心中那堅韌的信仰時,卻又躊躇保留了殘存的尊貴稱謂──這一切的罪都得歸於自己那屹立不搖的盲目執著。

然而,對此削髮的決心亦不過是要讓那些可笑的順從全然盡失罷了,何必擺出一副如此糾結的模樣,遲遲不肯動刀呢?

雛森在心裡這麼悄然責備著自己,接著便是以像完全擺脫猶豫不決般的姿態,手指緊扣著刀柄,硬生生地將那已留有一番長度的髮絲,與自兒頭皮的連繫全然脫節。

皎白的醫療病房內只包庇著她一人,以及那段續喀擦喀擦的冰冷摩擦聲。

當她面向著置於自身右手邊櫃上的圓形鏡面時,是能夠將刀縫把髮絲狠狠斬斷的情節毫無保留得映入眼簾。但是,她當下卻泛出一股極度冀望鏡內的自己就如同虛構的影像般,並且那層層落下的墨黑絲條皆不是從自己頭上剝落的。

憑空的幻想從那跌落於自己正跪坐的雙腿上的重擊感中打散,而攻擊者便是片片彷彿凋謝花瓣的烏髮,以及不知為何也一同從高處被推落的滴滴晶瑩液體。

似乎她的人生就如同這些無溫的髮絲般,接連被推落和不斷地自身墜落。

「別將它拆下了,這樣很好看的。」

曾經有人對雛森頭一次盤起的髮髻這麼說過。當時的她聞言後心中便泛起了一陣漣漪,她覺得自己當時是愉悅、是羞澀的,因為這麼對她說的不是別人,而是她這輩子最為尊敬且最為崇拜的五番隊隊長。

她為了自家隊長,從上了靈術院後便決定要留一頭長髮,然而更因他誇耀了自己而毅然決然……縱使只要是由他口中道出的一字一句,無論褒或貶、無論愁或悅,更遑論真或假,她都選擇銘記在心。

髮絲的墜落感仍斷續於大腿上敲擊著,待她回過神來,卻驚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雛森?」

早晨十點整的慣例,十番隊隊長每日除了有務在身之外皆會固定於這時辰親自登門探望。而在此刻,日番谷熟悉的嗓音就這樣盪入她耳裡。

佇立於門邊的他見狀顯然極為驚愕。

他先是以看似若有所思的深邃碧眸對視她那已被淚水侵占眼眶的褐眸,緊接則迅速將焦點轉移至那無聲在櫃上的鏡子及剪刀,最後則緩緩將視線停頓在那散落於那白袍以及床面上的絲絲烏髮。

她明白他當下是愕然至語塞了,而也想必是因仍未揣測出自己為何會將頭髮剪短的源由有關吧。

但她卻不明白之後他只是緘默的步至病床前替自己將剪後的多餘毛髮給清理乾淨,然後又面無表情地替自己關上了房門便消失了蹤影是怎麼回事?

最後她還是只能自己抹去淚水。但這次她誰也不怨懟了。

自從那天被日番谷撞見她縱然下定了決心,但卻還表現出如此脆弱的一面之後,時間似乎不再流轉似的,周遭都沉靜無比。除了定時會進來關切自己是否已服用藥物的醫療隊員之外,已有好些日子沒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再度出現於這病房內了。

她不敢再多去思考為什麼,也膽怯去關注外頭的流言蜚語。甚至她在這段期間曾懦弱的希望自己打從那場戰爭後便從沒清醒過──

「打擾了,雛森副官。」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喚給驚得即刻直坐起身子,但其實在反應之前便早已清晰來者並非自己那朝思夕盼的身影。

縱然已知曉事實如何,卻還是卑微的渴望推翻,人心究竟為何物?

來者表明了自己的身分,是十番隊隊員。而此行是因自家隊長委託他前來贈予雛森一樣物品的。

一把擁有細緻冬菊輪廓的木製短梳遞至雛森掌上,而於接觸到那冰冷的木製物瞬間,她彷彿也同步感受到一直以來從日番谷身上所散發出的冷冽氣息。

就如同獲得糖果的孩童般。事後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更為開朗愉悅,連來探視她病情復原程度的虎徹副官都莞爾調侃:「啊是在思春唷?一大清早就對著梳子傻笑,是多想出院探望意中人哪?」

雛森聞言後則連忙將手中的梳子藏入被裡且激動地澄清著:「哪有啊!我是因為方才聽說咱隊舍那的百合花開了,心情極佳。」

「吶,虎徹副官,妳知道冬菊的花語嗎?」

「嗯……是別離呀。」

這答案實在是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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