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上完课以后就去了录像厅,管傅卫军要了所有能动的钱,傅卫军也没多问,去屋里翻出来几卷捆得严严实实的钱交给了沈墨。
沈墨打着手势:这钱给沈栋梁,断绝关系。
傅卫军点点头,只要能让姐姐和那个老东西脱离关系,把录像厅卖了都成。那老东西总是一喝多一不顺心就打姐姐,姐姐那时候还住在沈栋梁家里,他要是动手把沈栋梁打了,姐姐只能流离失所。
现在他们都长大,有地方住,有钱赚,有人爱。
沈墨让傅卫军骑车载她去旅馆,傅卫军二话不说,就把录像厅交给隋东搭理。
到了旅馆后,沈墨把装着厚厚一摞钱的信封交给了前台,让她转交给沈栋梁,并且再三嘱咐前台不能私自拆封,否则她一定会找前台算账。
前台本还好奇封得严实的信封里装着什么,但看着面前女孩凶狠的眼神,又瞥见外面一个冷峻精瘦的男孩正靠着墙往里看,似乎很能打的样子,于是前台彻底失去了好奇心,答应沈墨一定不拆开,等那人回来以后就转交给他。
沈墨离开旅馆后,觉得如释重负,自己终于挥手和过去告别了。
傅卫军也能感受姐姐轻松了许多,笑容也比以往更加灿烂,他们都要过上好日子了。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沈栋梁也没有来找沈墨,似乎是接受了那笔钱,和沈墨断了关系,沈墨和傅卫军都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而这几天龚彪也总黏着沈墨,不是接送她去维多利亚和学校,就是来录像厅帮沈墨的忙。傅卫军虽然也习惯了龚彪的存在,但他感觉姐姐和龚彪之间的氛围似乎有所不同,龚彪比以前更傻了,总冲着姐姐傻笑,而姐姐看龚彪的眼神也比以前更温暖和明亮。
这俩肯定发生了什么。
但只要姐姐开心幸福,傅卫军什么都能做。认识龚彪这么久了,也知根知底了,虽然龚彪经常嘴碎又彪,但是对沈墨是特别上心和认真。
这日是沈墨的生日,龚彪悄悄拉走了隋东和傅卫军,打算给沈墨准备个惊喜。
不知情的沈墨完全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由于她把所有钱都拿走了,最近更是加倍努力的兼职和来录像厅干活来弥补损失,白天还得拼命学习不落课程,忙得晕头转向。
她远远看见录像厅黑着灯,门关着,心里有些紧张,该不会又有流氓把店砸了吧?
她快步跑到门口,惴惴不安的轻轻推开门,发现屋内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下来。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走进房间,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潜入了家里?她心中忐忑不安,小心地摸索着打开了灯光开关。
就在沈墨准备调整眼睛适应光线的时候,房间里忽然亮起了一束温馨的烛光。她瞪大了眼睛,看到龚彪手里端着一个好看的生日蛋糕,在向她走来。
龚彪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唱起了悠扬的生日歌曲。沈墨心中的紧张和不安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感动和幸福。
随后,傅卫军也和隋东从后面钻了出来,傅卫军唱不出来、隋东唱歌结巴,只能伴着龚彪的声音打着拍子,一同微笑着看着沈墨。
沈墨看着烛光中的三人,仿佛身处梦中,她也能拥有这么幸福的时刻吗?
她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流淌了下来,捂着嘴不敢相信。
龚彪唱完歌,让傅卫军帮忙接着蛋糕,自己从兜里摸出来洗净的手帕。
“别哭了,怪埋汰的,生日就应该整的高高兴兴的!”
沈墨拿过手帕,擦干了眼泪,她要笑,以后都要笑。
四人围坐在桌前,齐齐看着点着蜡烛的蛋糕,等待着沈墨许愿。
沈墨微笑着,一边比着手势,一边轻声说:“希望我们都能长命百岁。”
傅卫军和隋东都笑了,接着和沈墨一同吹蜡烛。
蜡烛上的烛火晃动一下,却没有熄灭,仿佛是许愿失败的前兆。
龚彪咧嘴笑道:“我帮你们一起,不吹灭不吉利。”
随即龚彪鼓起了腮帮子,示意三人跟他一起吹,沈墨也学着龚彪的样子鼓起了腮帮子,狠狠吸了一口气。
——呼。
蜡烛在四人的努力下,熄灭了。
沈墨的愿望也许愿成功了,她还多许了两个愿望,没好意思说出口,一是大家都能幸福,二是可以永远拥有龚彪。
第一次这么幸福的过生日,自从认识了龚彪,一切都逐渐在变好,傅卫军和隋东的笑容也变得更多,自己也更是这样。
龚彪本来戳了一手指奶油想和其他三人抹蛋糕打仗玩儿,但沈墨给了龚彪一肘子,不允许他浪费粮食,他这才老老实实的吃蛋糕,看着沈墨的脸,故作委屈的把自己手指上的奶油嗦干净。
傅卫军在一旁看在眼里,乐在心里,龚彪看来以后得被姐姐治得服服帖帖的。
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