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的朋友,傅卫军是她弟弟,也算咱实在亲戚!”
马队填好了姐弟的姓名,好奇地问:“你这一个姓沈,一个姓傅,咋地,一个随爸姓一个随妈?还怪开明的。”
沈墨低声说:“我们爸妈早死了,我俩被送进福利院,我被领养了才改了姓,我弟耳朵不好,一直没人要。”
马队一时语噎,顿感自己说错话,看着沈墨有些悲伤的表情,十分愧疚。
龚彪也是第一回听沈墨说自己和弟弟小时候的事情,不免也有些同情,但看着马队一脸愧疚感,没良心的暗自乐了,和他当初一样。
龚彪心想,马队一定也想抽自己嘴巴子吧。
龚彪趁着马队愧疚感还未消退,趁热打铁道:“哎,这俩姐弟命苦,姐姐拼命读书考上桦医,弟弟来这就想开个店陪着姐姐,但谁知。。。哎。。。真是惨。。。”
马队瞪眼道:“你说书呢?说一句停一句?麻溜的,快说!”
龚彪酝酿了几秒感情,然后继续说道:“军儿的录像厅还没开多久,就遭老罪咯,没想到这人杰地灵的桦林,竟然还有地痞流氓,来录像厅收保护费!还欺负我们军儿耳朵不好,偷了不少东西,我们军儿是好孩子啊,一直忍着,有一天在饭馆吃饭,这群流氓又去找他麻烦,把我们军儿揍了一顿,还把我们军儿身上那点钱也全搜刮走了!我们军儿这小拳头,努力反抗了,但双拳难敌四手啊!”
龚彪说着,还握住了傅卫军的手腕,把他的手扬起给马队看,傅卫军则按照龚彪昨晚教的,故作哀伤,颤抖着攥着拳。
马队看到男孩脸上的倔强与不甘,心里不是个滋味,他年轻时候也有这样的表情,被人欺负过。
“那些打你的人你还记得是谁吗?”
“军儿听不见,得凑近他的耳朵。哎,我们可怜的军儿啊!”
马队又大声了一些,男孩腼腆的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看到男孩耳朵上戴着助听器,尺寸并不能完全符合他的耳朵,男孩时不时还会扶一扶他的助听器,避免滑下去。
“我们墨和军儿多可怜的人,军儿的助听器还是捡别人不要的,你看看这孩子,多可怜,那些流氓,多可恨!”
傅卫军确实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他记得龚彪教的,不管他们说什么,他都发呆,他盯着对面胖头警察的脸发着呆,数着他脸上的褶儿,数完褶儿又开始数他的胡茬子。
马队盯着傅卫军,后者一直在看着他,他感觉到男孩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哀伤,男孩像是在向他求救,求自己帮帮他。马队内心充满了恻隐之心,多好的男孩啊,多么努力生活的男孩,不畏地头蛇,努力反抗着。
“咳咳,你一直在这叭叭叭,人姑娘一句没说,事主也得说几句。”
“我没什么好说的,事情就是我哥说的那样,我真的好难受,我以为来了桦林,就是新的生活,没想到桦林的坏人比我老家的还多。。。。。。”
沈墨说的也都是实话,只是按照龚彪教的加了一些表情和动作,捂着嘴假装啜泣。
马队看着俩姐弟也辛酸,抽了一张纸递给沈墨。
沈墨其实一滴眼泪也没有,但仍假装在擦眼泪,甚至夸张的装作擤鼻涕。
“警察叔叔,你。。。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我弟攒钱买的车也被他们骑走了,他们昨天把我弟店砸了,他们走之前还说。。。还说。。。”
“说啥了?妹子不哭,咱不哭!”
“说要是下次来没钱给,就把我。。。把我。。。”
话没说完,沈墨又掩面假装抽抽。
龚彪在桌下悄悄给沈墨比了一个大拇指,沈墨捂脸瞥见了龚彪的大拇指,强憋着笑,继续掩面抽泣。
沈墨没有说完,马队也能猜测到后半句是什么,这女孩面容姣好,看着纤细柔弱,一定受了不少苦头。
马队整了整衣领,埋头给他们填信息,耐心又小心的问沈墨还记不记那几个男人的样子和特征,沈墨继续发挥着演技,抽抽几下说几句,然后歇一会,再抽抽几下再继续说。
原本十来分钟就能完成的备案,硬是被沈墨的抽抽和龚彪的添油加醋拖到半个多小时,而马队却一点都没有感觉不耐烦,只是越听越同情,也为自己管辖区内还有这种流氓而感到羞耻。
录完信息以后,沈墨和傅卫军向马队毕恭毕敬鞠了一躬后离去,龚彪则用力握着马队,拜托他一定要追究罪恶。
而马队目送三人离去,内心感慨万分,这么努力生活的姐弟,一定不能让他们寒了心!
于是,公安局里人也不知道马队为什么对一个□□的小案子这么上心,放着其他案子不查,天天往外跑,去找那几个小混混。
还好马队效率极快,两天就抓到了那几个小混混,由于口供做实,也确实有人看到他们□□了,勒索、抢劫、盗窃数罪并罚,这几个地痞无赖被判了不少日子。
沈墨和傅卫军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