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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兔(2 / 3)

不那么拥挤,顺便远离了庆帝。

穿着白色广袖衣裳的庆帝不甚端正的坐在上首,白露的视线从已经跪下不敢抬头的大臣身上挪开去看庆帝,四目相对之间,她曲起右臂握拳放在胸前躬身见礼。

迟迟未有叫起的声音传来。

方才门外的小调庆帝自然是听见了,已有些诧异,待见她进门来拎着衣摆踮脚敏捷绕过大臣跳去角落,完全没有被他的威仪影响,轻巧的与这屋里的氛围格格不入,来了一点兴致。

白露没有听到庆帝叫起,以为他正和大臣们不和,不欲出言,打了手势自己没有看见,就自己站直了。

庆帝没有看她,难道他真没叫起?但是起都起了,何况她又不是南庆人,没道理一直躬着身等。

没用早膳,忽然有点头晕,她觉得万一倒在这里太兴师动众了,于是决定将一切扼杀在摇篮里,不动声色地靠去墙边,又觉得站不住,遂悄无声息地坐在地上。

瞄了一眼垂眼认真看着手里奏章的庆帝,屋里悄无声息,她身边这跪伏在地的小男孩已经在发抖了。

白露悄咪咪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买的糕饼来吃,一块糕下肚,她遗憾地想着,要是能开开窗让她吹吹小风该多好。

忐忑盯地面的李承乾闻到一股糕饼味,越来越香浓,不自觉抬起头看过去,真有人这么胆大包天?

她居然真的在吃糕!在陛下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吃得悠哉悠哉!

白露见那个奶里奶气兔子样的小男孩盯了一眼她手里的糕,又瞧着自己,眨眨眼想了想,将手里那半块糕叼在嘴里,又悄悄从怀里摸出一块糕来,递过去。

呐,给你。

李承乾眼皮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想动动身远离她,但眼睛比腿快,他见这个动作,心里一凛,突突地跳,第一时间去看陛下有没有看见,见陛下正斜眼瞟过来,又重重俯身拜倒,战战不止。

白露递糕过去时,已经一仰头将叼在嘴里的糕吞进去吃掉了,见李承乾看向陛下然后又紧张拜倒,她也向陛下看过去。

“郡主远道而来,坐吧。上茶。”就在白露想着自己手里这块糕如何处置的时候,庆帝说了这么一句,示意白露坐去他对面。

白露扶着墙慢慢站起身来,想着要不要从那些大臣身后绕一绕,从人家头上过去不太好吧。

正在这时,庆帝叫了起,将满屋额上发了汗的大臣遣走。

这下她毫无心理负担地坐去了庆帝对面,道明来意,话音落下,她吃掉了手里没能送出去的糕,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听庆帝话里话外不肯让她远行。

最多京都城给你随便逛,但是进出得报备,而且得派人跟着,免得出了事不好和北齐说话。

救命啊!请你做个人吧!多少年我才有这个出上京城的机会你知道嘛你!

理智上,她知道不该哭,但是,这个泪珠未经允许就滚出来了,她手覆在眼睛上,手掌心沾满了眼泪。

“不高兴。”庆帝不咸不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谈判在即,不要生事,她牢记自己的身份,并无反驳之资本,况且人家的顾虑合情合理,退一万步讲,这是庆国,人家说了算,想怎样就怎样。

“高兴。”白露哭丧着脸,吐出这么两个字,水雾弥漫的眼眸里又滚出两滴泪,嘴角颤抖着扁撇下去,小手再次捂上脸,吸了口气稳住颤抖的呼吸:

“喜极而泣。”

庆帝见她这副样子破天荒笑了一下,李承乾只疑心是自己眼花了,不看多看,正要垂眸装柱子,见陛下朝自己点了一眼,道:“带郡主去广信宫。”

李承乾了然,这就是让和婉儿一起了,立刻躬身拱手道:“儿臣遵旨。”

白露出了门生无可恋地抱过自己的猫咪,一个人哭好可怜,抱着相依为命的小猫咪哭就感觉没那么可怜了,看着猫咪无知无觉单纯的大眼睛,她悲从中来,又呜呜咽咽抽泣起来。

宝,咱们好可怜啊。

在宫里,没有这样情绪外露的人,李承乾因不习惯而有些拘束,看她沾湿侧脸的泪水,多得她一方帕子兜不住。

他低头自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来,递给她,语气温和:“擦擦眼泪吧。”敢在陛下面前如此的人,他是从没见过的。

白露道了声谢,将那帕子捏进手里贴上湿漉漉的脸,擦干眼泪,她劝自己还是往好处想比较好,生活总要过下去。

正当她用那些安慰了自己好几年的话术为自己宽心时,她听见李承乾说:“方才陛下并未生你的气,看起来好像。”

白露呼了口气,带着小情绪轻哼了一声:“掌控别人,也许是很能让人开心的吧。”这一路车马风尘的辛苦,一路等待迎接自由的雀跃,顷刻化烟了。

李承乾又紧张起来,忙挥远了身后的小太监,低而郑重:“慎言”。

白露用手帕往脸上扇着风,见兔兔惶惶然,微湿的脸颊一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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