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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废储(2 / 3)

才发现只有山重水复,没有柳暗花明。

他自以为可以跳出棋局,原来从来都身不由己,毫无选择。

他跟本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他连他瞧不起的李承乾都不如。

坠入深渊,李承泽反而发了狠,“反也是死,不反也是死,与其如此,我还不如反了。”

何洲作势要靠,李承泽顺势张开双臂拥住了她。何洲道:“反与不反,你我都是要死的。”她声音如常,“可你那些门下,却未必。”

“你若不反,活一个算一个;你若反了,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李承泽收紧手臂,“这时候了,你倒担心他们。”即使看不见人,他也能感觉到何洲在笑,听她道:“无法改变的,我从来不想。”

无法改变的,就是他们的结局;但不是所有人,都无法改变。

李承泽无法拒绝何洲,这时候,就更加没力气反驳她。

他还有什么?他什么也没有,他只有她,仅此而已。

李承泽长舒口气,把脸贴在她发顶,闭着眼睛,有些哽咽:“来生,愿不入帝王家。”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屋内寂寂无声,日暮西斜。

何洲有孕本就嗜睡,最近多思多虑,早不知何时就睡过去了。李承泽轻轻将人抱回房,安置好,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她。

屋内光线昏黄起来,让何洲沉睡的面容显得温婉柔和,李承泽眼睛也不眨。

不知道是不是心冷的缘故,他觉得今晚格外的冷,他一转脸,发现窗子开着,怕凉到何洲,起身去关窗。

他走到窗边,看见下人手拿书信往这边匆匆而来,他看了眼何洲,小心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下人恭恭敬敬地跪下呈上书信,李承泽心中很无所谓地打开了信封。一封信,还有两包药。

他一目十行快速扫视了一遍书信内容,面上不由得浮现出几分喜色,又很快尽数化作悲伤。

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书信,好像要把每一个字都印在脑子里。半响,才说了一句:“叫太医来。”

叫的太医,自然是恪王府的人。

从信得过的太医那儿确认了书信内容,李承泽面色悲喜交替,最终都变成决绝。

他并不看那位太医,摆摆手让他下去。听到门轻轻合上的声音,他脱了外袍鞋袜,换换掀开被子一角躺在了何洲身侧。

何洲睡得沉,半点不曾察觉到李承泽的动作。他手支着头撑起身子侧躺着,空出来的右手在她小腹位置的衣料上轻轻摩挲着。

他原本可以与相爱的妻子和他们的孩子,组成一个温暖的家,然后做一个普通的闲散王爷,平平淡淡,一直到老。

正因原本可以,才倍感痛苦。

屋内光线由暗转明,何洲悠悠转醒,李承泽枕着胳膊侧躺在她身边。她刚有动作,他便像不曾睡着一样,立刻醒了过来。

纵然李承泽已经竭尽全力做出一副平常的姿态,但她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异常。虽然往日也待她极好,但今日的他,她总觉得有些过于小心和殷勤。

何洲面上只做不知,笑容如常地接过李承泽递来的粥,他把粥递给他之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喝粥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也在喝粥的他时不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她喝完了粥,放下手里的碗,“再要一碗。”

李承泽面色轻松,顿住动作笑着反驳道:“只吃这个怎么行?来,吃菜。”说完,夹了一块肉给她。

何洲平日里,是吃素多些的。

她听罢一笑,并不坚持。正要吃他夹过来的肉时,忽然没了知觉,筷子脱手而出,砸在桌子和盘盏上,声响清脆。

李承泽眼看着她合上眼皮就要栽倒,早有准备的他第一时间丢碗弃筷抱住了她。

他将人打横抱起又放回刚离开没多久的床榻上,给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俯下身,把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良久,他闭着眼睛稍稍紧了紧手,很快睁开眼。将她的手放回锦被里,顺手抚了一下她的小腹。

他刚刚转过身要往外走,就听见身后的响动,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便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不受控制的往地上倒去。

一个怀抱让他及时避免了栽倒在冷硬地面上的风险,他被挪到了床榻上。

何洲在阳山谷学到的关于医术的东西其实并不多,但是粥里的药正好在她知识范围内。她并不确定李承泽为何忽然改变了决定,只隐约猜到了大概。

想来是山穷水尽,他便格外关注她,发现她最近总是嗜睡,找了大夫来看过,得知她怀有身孕,决定铤而走险,尽力一试。

明知不会成功,但拼力一试,于他而言,总好过坐以待毙。

何洲靠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烈日当空,照的人浑身暖洋洋的,心也跟着暖起来。

她有孕在身,又吃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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