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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子孙(2 / 3)

那个深宫兮人未识。

天生丽质兮难自弃,一朝被个女流氓拿下兮。

凄凄~惨惨戚戚!唉!

并不知谢必安心中所想的李承泽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双手握拳撑着下巴的何洲,往里挪了挪,意思很明显。

何洲笑着摇摇头,道:“你睡吧,我看着你睡,这样你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我了。”

李承泽深深地看着何洲,微笑着闭上了双眼,他感觉到何洲在他额上落了一给吻,说了一句午安,继而拉起他的手,又给他掖了掖被子,轻轻哼着一支没有词的很舒缓的小调。

他以为,被这样陌生的温柔包裹着,他也许不会睡着,可是不知道这曲调循环第几次的时候,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何洲慢慢停了歌声,小心地窝在他身侧,闻到独属于他的气息,她的睫毛闪了闪,最终合上了眼睛。

感觉到幸福的,又岂止他一人?

承泽,愿你我之情,至死不休。

太阳过了这一天最热的时候,床幔上的光淡了许多,许是腿上疼得厉害,李承泽意识还未回笼,便不自觉地嘶了一声。

何洲不曾睡着,听到声音立刻坐了起来,腾出右手覆在他眼睛上。

李承泽被这么一捂,完全清醒了,他喉间溢出一丝轻笑。眼前的手突然离开了,紧接着何洲向前一探身,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她的语气中有一种近乎天真的纯碎的快乐,“怎么样?是不是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我啦?”

李承泽便反驳道:“明明是先看见了你的手。”

何洲捧着脸,学着他的声音,故意压低了嗓音道:“撒谎!”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奶凶奶凶的。

李承泽心中发笑,面上仍是正直的表情,等待着她的下文。

她斜斜地睨着他,美眸中满是怀疑,再次将手放在他眼睛上,“离得这么近,你应该什么都看不见才对啊。”

李承泽忽然变得幼稚起来,他寸步不让地争辩道:“那你手离开的时候,我不就看见了吗?”

这么说,好像还挺有道理,何洲被李承泽一下子给带到了他的思路上,半响才反驳道:“看到了我的手,四舍五入,那不就是看见我了吗?”

李承泽一听,好奇地问道:“四舍五入是什么意思?”

何洲噎住了,这种小学时候学的东西,她只懂得运用,至于为什么,在她看来,那是数学家该考虑的事。

她不知道该怎么给李承泽解释,四舍五入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基本等同于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

她想,如果她问老师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老师大概会说,没有为什么,你记住就得了。

她抿着嘴想了半天,也没想好到底该怎么解释,好在功夫不负苦心人,在她拧巴了半天之后,终于让她想到一个笨办法。

她想到主意,轻松了许多,一拍李承泽的手,笑容有些得意地说“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四舍五入。”

说完,欢快地小跑出房间,等她拿来纸笔,李承泽已经洗漱过了。

两个人围在圆桌边上,李承泽看着何洲因为他随口一问,就专门跑去拿纸笔,认认真真地列出一个样子奇怪的算式,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他喜欢这种被纵容被认真对待的感觉。

何洲用一个简单的算术题让李承泽明白了什么叫四舍五入,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李承泽得寸进尺,指着纸上除法算式的“厂”字形符号,问道:“这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写?它是什么意思?”

何洲眼睛一转,扑进李承泽怀里,抱着他的腰假哭道:“求你了,你饶了我吧,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老得特别快的。”

说完,她郑重地变了脸色,捧住李承泽的脸,“看好了啊。”

何洲在纸上从零写到十,又默写了九九乘法表。

她揽住李承泽的肩膀,先让他认了一遍阿拉伯数字,再教他乘除法。

学完两位数乘一位数之后,何洲睁大眼睛,赞叹道:“你可以啊,来来来,再来。”

很快,李承泽领悟了两位数乘两位数,何洲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李承泽,你好了不得呀你,我改天再教你别的。”

李承泽看着纸上一张张算术题,疑惑道:“这是什么字?你们夫子还教这个?”

何洲略一沉吟,为了让整件事情更利于理解,她反问:“承泽,如果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还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比如北齐,你怎么看?”

李承泽觉得这件事有点匪夷所思,但见何洲神情认真,他想了想,问道:“你是在说你自己?你原先是哪里人?”

何洲一笑道:“炎黄子孙,龙的传人。”

这句话让本就不甚明白的李承泽更加糊涂了,他皱着眉头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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