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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追妻(2 / 3)

,我还怎么坚持?”

唇畔涌起苦笑,“如今不过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娇娘也算对何洲为人有些了解,紧抿着唇叹了口气道:“在我面前还装?我不相信你没有别的招。”

何洲听了,当真是有些心酸,赌气道:“他若是不来,我倒是有别的招,但只怕也该灰心到无心再用了。”

娇娘便笑:“你还会灰心?我看你一天天精神十足,谁都比不上你,只当你不会灰心呢。”她坐下来又调侃道:“你舍得放弃吗?”

“不能把他逼的太狠。”何洲忽然转了话题,又道:“他需得相信我真的会走,才会着急。这几日,就让他好好想想吧。”

“走之前,他怕是不会来的,但他若来,不能让他进来。”想了想,又认真地补充道:“拒绝他的时候,记得面色不要那么果断,要犹豫一点,不忍一点,明白吗?”

娇娘右臂往外一伸,待广袖整齐地垂下来后,又放回身前让它平整地铺在腿上,借着这个动作,她思索了一下,做出一个犹豫的表情来。

何洲从左至右,从上到下,全方位无死角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犹豫的表情,啧了一声,摇摇头:“太僵硬。”

娇娘表情瞬间崩掉,无奈地说:“姑奶奶,这一个表情做这么久,谁的脸不僵硬啊?”

何洲笑着挑剔道:“那就是一开始就不到位,否则就算是僵硬了,也应该是顺眼的,你再做一个。”

娇娘翻了个白眼,揉了揉僵硬的脸,依言又做了一个犹豫的表情。

何洲用手背蹭着下巴点评道:“犹豫有了,不忍呢?”

娇娘略一蹙眉,就算是不忍了。

何洲道:“你这不忍的也太草率了。”

娇娘一听便泄了气,但又知道何洲是这方便的高手,也就没说什么不行你来之类的话,只得转移了话题,道:“那你当初在莲湖边,转过身来,用的是哪个笑容?”

何洲想也不想,叹了口气道:“别提了,这排练和上场果然是不一样,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都不记得我是怎么转过身去的,更别说笑了。”

“但是看他的反应,应该还是可以的吧。”何洲想起了那天,那么美的场景,微红了脸颊。

娇娘看着何洲微微垂首,手背掩口,玉指纤纤,美如九天玄女,便道:“妹妹,你放心,就你这样的,哪个男人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哪?”

何洲轻轻剜了一眼娇娘,抿唇一笑道:“我只要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行了。”

两人又在一处练了练表情,何洲就去看了看自己的计划进度,又赶忙去做自己那部分。

娇娘练习的表情终究是没有用上,李承泽没有来。

他在府中被纠结、矛盾折磨了几天,还是没有下狠心。

更准确地说,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爱、被纵容的感觉,他不相信何洲真的会走。

只要何洲还在京都,他就有一种她还在、他也是有人爱有人在意的感觉。

午间,阳光毒辣,街上的摊贩和行人都少了。

李承泽蹲在软榻上等消息,下手位坐着李弘成,门口是抱剑站着的谢必安。

李承泽放在何洲身边的眼线回来了,抱着一个箱子,他摆了摆手,那人将箱子放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退出去几步才转身而去。

他知道,何洲走了,走了好啊,不用卷进京都这些是是非非,肮脏的争斗里。

李弘成看着李承泽面色变来变去,又是欣慰又是怀疑又是痛苦,叹息一声,去门外等着了。

这种时候,还是让他一个人待着吧。

谢必安也跟着站到了门外。

李承泽打开了箱子,里面是一套墨绿袍服,上面绣着粉白的莲花图案,衣料绣工均是上乘,他摸着胸口那朵格外丑的莲花,鼻子一酸,没忍住流下泪来。

他觉得他的心好像被人挖走了。

拿出隔板,下面是很多很多,他也数不清有多少的千纸鹤,何洲说过,千纸鹤代表着美好的祝愿。

他伸手鞠起一捧千纸鹤,又让他们从手指缝里滑落,,千纸鹤里有一个小盒子。

里面是何洲的埙,旁边是世外桃源的地契和一张红色的信笺,上书:

余生不见君,埙声谁与共。

愿君勿思吾,寒暑多珍重。

他们曾在星夜的莲湖中拥吻,在挂满千纸鹤的凉亭中听风拂柳,在万紫千红的花园中执手奔跑,在月色中看过萤火虫……

她曾握着他的手为他唱蒹葭,也曾为他亮起无数灯笼,她给他一个世外桃源,满夜空的烟花……

还有一颗滚烫赤诚的真心。

她爱他,他也爱她。

她让他知道,被爱是什么感觉,爱人又是什么感觉。

她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光彩,如今,他连这唯一都没有了。

李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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