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绮这三年来随心所欲惯了,萧霁又被情.药控制,就算被折腾得不行,也要攀着明绮的脖颈勾着她继续对情爱上头。
两人搅乱了一池春水,又打乱了屋里的陈设,不知过了多久才算消停。
等侍女带着大夫到了之后,明绮和萧霁已经转移到屋子里,明绮坐在摇椅上神清气爽地磕着西域进贡的瓜子。
大夫走到床榻前,看了眼被子都没盖好的男人,裸露在外的肌肤处处是姹紫嫣红的痕迹,连手臂上的罪人刺字都狰狞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简直一身荒唐色。
大夫的老脸一皱又一红。
把脉过后,老大夫拧着眉头说:“药效已经基本解了,只是公子用药剂量太过,恐怕会对身体有损,日后还需要悉心将养,切不可再这样胡来。”
老大夫虽不明说,心中却已经默认是明绮霸王硬上弓,逼萧霁吃伤身的情.药。
毕竟若是正常欢好,又怎么会一个凄凄惨惨,一个磕着瓜子高高在上?
明绮身上披着秀着鹤纹的披风,坐在椅子上全程不去看昏睡的萧霁,丝毫不在意自己在老大夫中的形象。
“大夫说的我都会记下来。”明绮吐出瓜子皮。
老大夫对明绮敷衍的态度有些不满,却终究是人家房中的事情,他也不好说什,只收拾着药箱说:“之后在下会开两副调养身体的药,公子身上的红痕若想尽快消除,在下会适当开点外敷的药。”
明绮摸着下巴看着床上的萧霁,萧霁从床榻耷拉下来的胳膊上都痕迹斑斑,昭示着她方才的恶举。
让人看见是不太好看。
“一切就有劳大夫了。”她说。
老大夫看明绮一眼,心道这大将军至少不是什么衣冠禽兽,该用的药倒是一点没克扣,不想京中有的达官显贵,将人弄得惨淡却连外敷的药都不给用。
送走老大夫,明绮看向门外的青鸾,青鸾利落进来,说:“宫里的探子来报,大皇子已经被喂了药,很快就能醒了。”
“将军要去看看吗?”
明绮放下手中的瓜子皮,神情蠢蠢欲动,却说:“师出无名,去了会惹不必要的怀疑。”
“不过……”她话锋一转,说,“确实有些计划需要提前,总归要入宫见一次皇帝。”
青鸾心领神会:“那属下现在就去备马。”
夜深人静,御书房里却灯火通明。
皇帝脸色难看坐在上首。
他沉迷长生之术,这些年或许对几个儿子都缺乏管教,但也万万想不到他心中可堪大任的长子,在私底下竟然是这幅丑恶嘴脸。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痛恨京兆尹的不知变通,知道是大皇子还不封锁消息,依他看,春风楼在场的人都该处死,没有什么能比天家颜面还重要了。
若京兆尹能知道弃卒保车的道理,何故会令短短半天不到,京中就已经是满城风雨。
当真是榆木脑袋。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各站在一边,低着头,哪里也不敢看。
御书房内一时间寂静得可怕。
等大皇子药效下去,人缓缓转醒,见到自己所在何地后,一张脸也是猪肝色的难看。
“父、父皇。”大皇子跪在地上,颤抖着说:“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做出这样的事,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莫说朕容不容你,就是我大烨律法也不能容你这样的败类,皇室的颜面当真被你丢尽了!”皇帝一拍桌子,事已至此,他心中已经存了放弃这个儿子的念头。
左右,他正值盛年,又有道长仙人教他长生术法,千年万年都能有得,一个儿子也不算什么。
知父莫若子,大皇子一下子就明白了皇帝的心思,脸色灰败下来,却不死心地说:“儿臣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三皇弟……不、不对,是五皇弟……”
“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啊!”
皇帝听他还要拖人下水,简直气笑了,冷声说:“那你倒是说说他们是如何陷害你的,是陷害你吃了五石散,还是陷害你杀害青楼女子,亦或是陷害你知法犯法去那烟花之地。”
大皇子霎时间哑然,他挣扎着说:“不是这样的、父皇听儿臣解释。”
京兆尹皱着眉上前道:“陛下,臣去春风楼查案时,遭遇春风楼老板春三娘的再三阻拦维护,臣怀疑大皇子殿下并不是第一次去春风楼。”
大皇子听闻此言,转过头恶狠狠看向京兆尹:“你信口雌黄,污蔑本皇子!”
“臣只是秉公办理,若有得罪,还希望大皇子不要和臣一般见识。”京兆尹拱手说,脸上全是浩然之色。
“父皇!一定是有人致使京兆尹污蔑我!”
大理寺卿搅浑水似的插嘴道:“臣也以为大皇子殿下不是那等荒淫无度的人,只是证据确凿,若不是殿下做的,也要拿出证据啊。”
刑部尚书瞥他一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