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岚背生双翼,离崖山瞬间下起了鹅毛大雪,不过一瞬他已带着沣西离开了离崖山。
璃岚离开后,祁川一挥手,他原身的树冠处赫然出现了画面,此刻画面内,正是蛮荒的场景。
蛮荒境内,璃岚之徒安然正带着族内仅剩的几位清醒的族人,以冰魄为阵,将所有被八苦之力影响而大开杀戒的族人困在阵中。
仅剩下的几位雪金翅鸟身上皆带着伤,因着几人同时展翼,此刻蛮荒境内,大雪纷飞。
安然一见璃岚面上满是欣喜之色:“师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离开后,族人们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全都展翼了,只余下了几位前辈,我们不得已只能以冰魄为阵,困住他们。”
“你做得很好,安然。”羽然拍了拍璃岚地肩,璃岚将她放了下来,随后往安然的方向走去,在她身前站定,“安然,你将冰魄留下,先从阵中撤下。”
安然见璃岚面色严肃,心里已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即不在犹豫,留下冰魄退出了阵法,璃岚手掌一翻,掌心出现了一枚白金色的令牌,他将令牌递到安然面前,沉声道:“安然,自今日起,你便是雪金翅鸟一族的族长了,也是新的魔尊,既为魔尊,便当担起自己的责任,你那懒散的性子得收起来。”
安然听此连忙单膝跪了下去,面上满是不赞同之色:“师尊,雪金翅鸟一族族长向来由雪金翅鸟担任,我不过雪银翅鸟,没有当族长的资格。”
“那是从前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我是族长,自然有权利废除。在者,如今族内余下的雪金翅鸟,还有其他用处。”他话落见安然仍是不动,面色顿时严肃了起来,“怎么,如今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师尊,我……”安然声音里已带上了哽咽,抬起头,满眼泪光的看着他。
羽然上前一步,掰开安然地手,将璃岚手中的令牌交到她手中,柔声道:“安然,如今族内算上我和你师傅,也只有十位雪金翅鸟,我腹中的孩子,先天羸弱,即便我生下她,只怕也活不长。你随我和你师傅多年,心性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等八苦之事了结后,世间将在无雪金翅鸟,只余雪银翅鸟,既如此,这族长之位你有何担不得。”她话落,将羽然扶起,随后看向璃岚沉声道,“夫君,我知道你的打算,你放心去吧!”
璃岚突然笑出了声,沣西率先开了口:“得妻如此,璃岚兄当真是好运气。”
璃岚朝羽然点了点头,随后和沣西出了蛮荒,两人出蛮荒的第一时间,便给祁川传了信,祁川收到传信,随后径直进了原身。
“原来,那时候他是那样的打算。”画面外,祁川看着画面里的璃岚和沣西,语气里颇有些懊悔。
乐忧面露不解,见祁川满脸歉疚,忍不住出声道:“祁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川闭上了眸子,在睁眼时眼里已是一片释然:“倾雪金翅鸟全族之力,护世间生灵周全。”
“蛮荒之地,最先诞生的并非是如今大家所熟知的雪银翅鸟,而是雪金翅鸟,它是雪银翅鸟的皇。传闻雪金翅鸟展翼之时,雪飘十里,所有带翼的生灵,见到他们时都得收翼行礼。八苦之乱时,帝君剖心救世,后来战乱平息,叶渊登神帝之位,安然登魔尊之位,特意上书不准在书上记载雪金翅鸟之事,也不准族内提及此事,数十万年下来,老人离去,新人诞生,世间知道雪金翅鸟的人便寥寥无几了。”司命出声为众人解了惑,众人各自在心中过了一遍,心里都很不是滋味,随后又看向了叶宁,却见她神色坦然,面色未变,见她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冷心冷情,各自都有些许唏嘘。
梦悠然最见不得他们这副总觉得自己看见的就是真相,并拿着这所谓的真相就要揣度人心的嘴脸,当即就要张口,脑海里,突然收到了司命的传信,“冥王,冷静,现在时机还不到。”
梦悠然自小与叶宁一同长大,亲眼看着她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她看着叶宁满眼都是心疼,不过她不开口,并不代表别人不开口。
“诸位,这随意揣度人心的嘴脸还是没变啊!”叶宁顺着声音看去,是坐于她左后方的叶珊,她面上颇有些惊奇,如今坐在这里的十四人,都是仙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还有她的父皇母后、兄长,她话里有话,也不知道在说谁。
“叶宁妹妹,我是你的堂姐叶珊。”叶珊说罢,又指了指青止柔声道,“那是我的表妹,青止。”
叶宁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头继续看幕布去了,画面里沣西和璃岚出蛮荒不久,祁川便进了原身,散开所有神识,他原身往外散着一圈圈的七彩光晕,那光晕透过花草、树木、河流融进了各处凡尘,他凭一己之力冻住了世间所有生灵。
祁川原身的画面停止在沣西与璃岚和八苦实体大战的时候,八苦实体一剑斩断了祁川的根,画面就此中断。
直到五日后,沣西的配剑苍黎剑突然出现在了离崖山,里面残留有沣西的一缕神魂,带回了他们彻底封印了八苦的消息,将配剑留给了祁川,那缕残魂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