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禁地藏于层层法阵之中,叶宁睁开双目,撑着身子从寒冰床上坐了起来,对面突然传来了道清冷男声:“丫头,你可算醒了,是遇见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伤得这般重?”
“多谢前辈关心,我无事。”她话落巡视了一圈,并未看到熟悉的人影,又道,“我母亲,和外公呢?”
“外间有人在召唤我,结界有所松动,他们用仅剩的力量稳固了结界,神息不稳,暂不能化形。”
叶宁的冰床对面,隔着一层水幕,坐着一黑衣男子,男子容貌俊秀,面前的圆桌上是一副棋盘,此刻他正和自己对弈,他见叶宁眉头紧蹙出声提醒道:“那幕后之人能想出盗冥灯,使幽冥河有破绽,来松动结界,只怕知道得不少,你自己当心。”
“多谢前辈,我先走了。”叶宁点到道谢,随后走下了冰床,转而向外间走去,外面的石洞内,同样放置了张寒冰床,床上躺着名着银白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叶宁的眉眼和他有五分相像。
叶宁上前,将结界重新加固了,这才离开。
禁地外,褚西正满脸焦急等在外面,一见到她,好似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忙上前:“尊上。”
“出什么事了,这般着急?”
“乐忧前辈来了。”褚西话音一落,见叶宁眉头一皱又道,“上次你回来后,便直接去了禁地,乐忧前辈自一月前,化形后,隔三差五便来蛮荒,她身份摆在那里,我们也不好驱赶她。”
“她可是有要事?”
褚西摇了摇头:“她说没事,但每次来蛮荒,三两句不离帝君,说已经两月有余,帝君还未醒来,她总是在询问你何时出关。”
“你去回绝她,就说我尚未出关。”她这话音刚落,就听得一道女声传来,“丫头,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她顺势看去,是一身水绿色衣裙的乐忧,她身侧的枫兰如今也是一袭白衣,他的脸上略微有些歉意。
“不知前辈前来有何要事?”叶宁缓步上前道。
乐忧轻笑了笑道:“没什么要事,听闻你自从凡尘回来,便一直在禁地闭关,有些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有劳前辈挂念,晚辈已无碍,蛮荒浊气重,前辈神魂刚稳,不适合在此地多待。”
乐忧听得她明里暗里的送客之意,颇有些不死心道:“祁川还未醒来,你随我去离崖山看看吧。”
“帝君未醒来,前辈该去请药君,晚辈身子突然觉得不适,先行离开了。”她话落,瞥了眼身侧的褚西,沉声道,“褚西,替我好好招待前辈。”言必,直接转身离去。
褚西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对着乐忧道:“乐忧前辈,您见谅,您想去什么地方,晚辈陪你去。”
“不必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语必,拉着枫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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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崖山,乐忧和枫兰远远便看到了着一身水蓝色衣裙的予安,予安见乐忧走近,有些歉意的看向大树,忙道:“前辈不必有亏欠之意,魔尊不喜仙界之人,这是五界四海人尽皆知的事,我问过司命了,他说最多明日,师尊便会醒来了。”
“我瞧魔尊不止是不喜仙界之人,而是到了避之不及的地步,战神可知是为什么?”枫兰颇有些疑惑的开口。
“我只知道魔尊和天君是同胞兄弟,五千年前,妖族不满魔族统治,执意与魔族分开,先魔尊不允,两族在蛮荒大打出手,当日魔族的大长老曾给天君传信,让他派兵阻止,但天君拒绝了。
“先魔尊在那场大战中重伤,至今仍未醒来,天君在先魔尊重伤的第二日,颁布了指令,妖魔二族至此分族,形成了如今的五界四海,魔尊许是怨天君吧!自她继位开始,凡是与仙界沟通洽谈都是如今的大长老褚西一手操持,无事时,她便日日窝在蛮荒,不与任何仙界之人接触。”
予安话落顿了片刻后才道:“司命星君曾和魔尊关系不错,具体的您可以问问他,前辈,冥水渊有异我带兵前去看看。”
“去吧。”送走予安后,乐忧看着眼前光秃秃的树愁得直叹气,枫兰嘴笨,想不到法子安慰她,只会傻站着陪他,过了许久他终于反应过来道,“在冥界的这段日子,我听孟婆说冥王梦悠然和魔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明日我去问问。”
乐忧转身,弯起食指在他眉心敲了一下,笑道:“你还真是个呆子,梦悠然与她多年好友了,叶宁不愿说的她自然也不会说,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