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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2 / 6)

而是疏姐姐也想离开这个皇宫。

阿幺着了凉,发了烧,病中迷迷糊糊感觉有两个人照顾过她。一开始的应该是疏姐姐,后来好像又多了一个女人,再后来,好像还听到过别的男人在说话。

等到阿幺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在一户农家之中。

小小的院子,茅草屋,有打猎的工具,想来这是一家猎户。

这里没有了宫廷冰冷的华丽,但也同样没有疏姐姐的温暖。

见她醒了,一个长得很是壮实的农夫过来,告诉阿幺,送她来的那个男人已经走了,给了钱,让她们伺候个双月子。

言外之意,两个月之后,你就得走。

农妇的言语间很是不善,身后跟着看似木讷老实的猎人。

阿幺点点头,没说什么。许是她更容易往某些方面想,她居然对农妇的敌意自圆其说了。

她觉得自己被疏姐姐抛弃了,但她又不是被抛弃了便活不了。她打定注意,要想办法留在这里。

她知道,她终究又一次变成了一个人。

她又得靠自己了。

农妇虽然态度不好,但有什么好东西还是紧着供给阿幺的。所以尽管农家的条件有限,阿幺还是觉得这里要好上许多。

毕竟皇宫虽好,可是有什么好东西,也未必轮得到她阿幺。

这么想想,阿幺便觉得心里好受多了。甚至觉得这里还不错。

只是心里有一处隐秘的地方,时不时就会揪着疼一下。

阿幺所在的这户人家,确实是一户猎户,也在村子的边缘,离别的住户都远,前后没什么人家。

平日里也不怎么和外面有买卖往来,所以阿幺也不识得去外面的路。

第一个月的时候,阿幺确实是老老实实地在床上养着,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但第二个月的时候,阿幺就已经开始跟着那农妇学一些针线上的活计了。

她要留在这里。

她只有先留在这里,才能活下去,图谋将来。

从前虽然被欺负,但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阿幺,就这么学会了阿幺就那么学会了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活计。

阿幺学会了这些之后,那农家妇就把这些活都交给了阿幺。

阿幺也不抱怨,认真地做。

在后来就是教她生火做饭。

阿幺也肯学。

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一个容身之所,所以只能努力地学习这些技能,让自己成为有用的人,才能够留在这里,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大概是因为生在皇宫,好吃的东西就算到不了她的嘴,总归是见也见多了她竟也无师自通,想出了一些让东西变好吃的办法。

于是做饭这活儿也归了阿幺。

再后来又是种菜。

菜的生长周期要短一些,所以阿幺赶上了几次。几次之后,阿幺也就熟练了。

再后来就是认野菜,挖野菜。

阿幺还是肯做的。

也正是因为阿幺肯做活,所以到了两个月的时候,这夫妻俩也没有赶阿幺走。

这家的女人乐得有人帮她分担,很多事情都交给阿幺去做,做不好,还要说的。越到后面,阿幺要做的事情越多。

到了最后,那家的女人开始像使唤丫鬟一样使唤阿幺,自己则躲了个清闲。

阿幺是来做月子的,所以能拿到的衣服,自然都是女人的衣服。这个世道下,一个女人,还是没有孩子的女人,能干嘛去呢。

所以阿幺明知道是被欺负着,却还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那些难听的话,就都左耳进,右耳出了。

有的时候她还觉得有意思,会分析比对眼前这个农家妇和宫里的那位老太太骂人有什么不同。

根据她的研究,这两人骂人的放肆分属于两个不同的流派,眼前的这位是阴阳怪气,其精髓就是别管是不是好话,一定不能好好说,声音可以不大,但语气一定要冲,得在气势上压过对方。起势就是叉腰,重心后移,伸出食指,指指点点。

而宫里的那位则是江湖豪放,突出的就是一个螃蟹过街。开腔之前必有一句“放肆!”,随后就是直白地问候祖宗,辨认器官,包括但不限于“放你娘的屁”和“你脑子里的是水吗”。骂的时候或者骂完之后,必然是要出手,不是打人,就是毁物。

前者被阿幺称之为“江湖派”,后者则被称之为“宫廷派”,在随后的日子里,其实她还会遇到动不动就拿规矩礼法嫡庶尊卑说事的“闺阁派”,还有专门靠内涵人,没读过点书都听不懂的“书院派”。

只不过阿幺这一辈子都没能学会怎么骂人。

虽然阿幺的心态足够乐观,但她外表发生的变化还是足以引起这家主人,也就是那个猎人的主意的。

阿幺变得没那么惨白了,还长高了一些,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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