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别人借的。”
“谁啊？这么高风亮节。”吴婉琪好奇地问。
阮澄没有回话，吴婉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教导主任从14班的队列旁边走过去，路过顾式泽的时候停在他身边，视线在他绿色的上衣上顿了顿，说了几句什么，顾式泽在边上乖巧地颔首听着。
情况看起来不太妙，阮澄有些内疚。
“不会是顾式泽借给你的吧？”吴婉琪讶异地问。
阮澄点了点头。
“我去，铁树开花啊。”吴婉琪感叹道，“我还真是小看顾学霸了。”
升旗仪式结束后，阮澄脱下身上的校服追上了在前面的顾式泽。“式泽，对不起，是不是害你被骂了。”
“没有骂我，就是让我后天早上扫校门口的卫生区，问题不大。”顾式泽温柔地笑着说。
阮澄有些内疚，“你的衣服我晚上带回去洗干净晾好再还给你吧。”
顾式泽忙说不用这么麻烦，但她显然不太好意思把自己穿过的衣服还给别人，还是一个男生。“那好吧。”顾式泽笑答。
回到教室以后阮澄将校服折好后放进了书包里。吴婉琪在旁边双手托腮满脸八卦地问：“澄澄，那个顾式泽是不是在追你啊？”
阮澄回过头，“没有啊。”
“那他是不是喜欢你啊？”吴婉琪又问。
阮澄摇了摇头，“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吴婉琪眨了眨眼，右手在下巴下面比出一个“八”字的手势，分析道：“你看他上次体测的时候当着三个班的面上去带你跑步，刚刚升旗的时候还冒着早起做值日的风险把自己的校服借给你，我看他八成是对你有意思。”
“你想多了吴探长，”阮澄不假思索地接道，“他爸爸跟我爸认识，我们就是好朋友，他帮帮我而已。”
“有这么简单？要知道跟咱们班那位同学不一样，喜欢顾式泽的人也挺多的，但他过去的两年里身边可是一个走的近的女生都没有。”吴婉琪沉思着点了点头，“要我说他肯定喜欢你，我看眼神就能看出来。”
阮澄对吴婉琪的眼神论不感兴趣，“快别胡说了，一会儿人家告你诽谤。”
“这门亲事我应承了，你们两个帅哥配美女，学霸配学霸...”
越说越离谱了。没等吴婉琪说完，阮澄就红着脸捂住了她的嘴。
周三的上午阮澄起的很早，她将阳台上晾干的校服外套取下来用干净的纸袋装好，然后放进书包里，骑着车早早到了学校。
从车库出来后，阮澄回了趟教室。她一手拿着清洁工具一手提着纸袋走到了14班的后门，托人把纸袋放在顾式泽的座位上之后就朝校门口的卫生区走了过去。
“式泽，”阮澄小跑了两步，“这里我来扫，你回教室吧。校服我已经放在你的桌子上了。”
顾式泽笑了一下，温声说：“没事，我扫就行，你先回去吧。”
“那我跟你一块扫吧，两个人也能快一点。”阮澄说。
事实证明两个人干活确实比一个人快。早读课的铃马上就要响了，顾式泽和阮澄收拾好东西朝教学楼门口走过去。
“欸，那不是顾式泽跟阮澄吗？”张阳看着前面的两个身影，“啧啧啧，第几次了，这种程度得是在谈吧？”
许翎抬眼看了一下，眼神快速地移开，转身换了条路走。
张阳一头雾水地跟上去，“阿翎你往哪走呢。”
“你管。”声音低冷的快能结冰了。
张阳被冻的抖了抖肩，默默地想：自己的儿子，惯着呗，还能离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