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发烧了？”白念琪真诚发问，不等卫勤回答，便一把将他推到沙发里侧，利落起身，“休息吧，不舒服记得吃药。”
说完提起裤脚，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白念琪背抵着门，一手按心脏，一手捂腹部，天知道她刚刚都经历了什么。
在她额头抵上卫勤的瞬间，她清晰感知到卫勤某处清醒了。
她发誓，她本来真是担心卫勤身体不适，毕竟都喘成那样了，耳根子红透了。
所以是憋的？
那他从吃饭开始就……
白念琪上床，用被子盖过脸，得出一个模糊而成形的猜想：卫勤是不是喜欢她。
一开始便非要进她的组，让拜师就拜师，送礼物，以及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她本以为这些是徒弟对师父的敬重，但结合方才那一顶，白念琪暗恼自己迟钝，居然没发现。
或许，这是男生的激素作祟？
白念琪按着活蹦乱跳的心，默念三声“他是徒弟”，心跳渐渐如常，随后心无杂念地入睡了。
次日，受生物钟作用，白念琪五点半准时醒来，拉开窗帘，天空微明，她做了几组拉伸便出去了。
卫勤也醒了，在客厅的跑步机上跑步，脖子流了汗，看来跑了一段时间了。
被子叠成豆腐块放在沙发上，一看就是部队训练过的。
厨房传来动静，刘美芝已经在准备早餐了。
白念琪摸了摸眉毛，她居然是最后一个起床的？
卷还是你们卷啊。
白念琪去厨房倒水，和刘美芝打过招呼，便去洗漱了。
等弄好出来，卫勤正好从门外进来，手上提着一袋子早点。
小笼包、油条、煎饼，还有一袋吐司。
两个正好打个照面，白念琪如常打招呼：“早。”
白念琪以不变应万变，顾女士说得不错，局里的同事对她是没贼心也没贼胆，也许一开始有，不时来献个殷勤，但共事过一段时间，便什么心思也没了。
她想，卫勤应该也是如此，现在还在第一阶段，等过段时间便好了，他们只会是纯粹的师徒关系。
“师父，早。”卫勤似乎还有话说，一时站着没动。卫勤可不似白念琪这般洒脱，昨晚被撂到一边后，羞赧的同时，欲望不减反增，最后跑去浴室解决，回来后发现沙发上落了一根长发，某处便又蠢蠢欲动，他暗骂自己变态，竟然对着一根头发也能……
他躺在沙发上，将这根长发绕在指尖把玩，随后又松开，再缠绕，乐此不疲，心里想着该怎么面对白念琪，她必然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又该如何解（jiao）释（bian）。
但白念琪方才的语气，仿佛一切都没发生，卫勤一时不知还要不要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我……”
“早餐买回来了？”刘美芝从厨房端了几样小菜，说完后又对白念琪道，“念琪，奶奶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让勤勤看着买了。这些如果中式吃不惯，还有面包，里面夹荷包蛋，好像洋气的叫法是、三明治吧。奶奶再去弄些生菜和西红柿来。”
白念琪忙道：“奶奶您别忙了，这些够了，我不挑的，来吃吧。”
三人落座，白念琪做刘美芝对面，卫勤挨着白念琪。
白念琪用勺子翻了翻粥，看着满满一桌，想夹个小笼包，放得有些远，她伸长了手去够。
卫勤见状，默默挪近了些，方便白念琪夹。
“谢谢。”白念琪道谢，“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我在想，郑可儿的金主有可能不是凶手。”
“怎么说？”
“对蓝天科技的投资，是胜天集团的老总王胜天亲自拍板的，他是农民出身，踏实肯干，改革那会儿下海经商，一步一个脚印有了如日中天的胜天集团，有名有利有地位，他还不至于心理扭曲到用这样一种方式折磨人。而且还有一件事也说不通，他和他的妻子感情很好，经常被媒体拍到，看样子也不像是作秀。”卫勤想不通，这样的人也会包二奶养情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等你……”白念琪话说一半，手机响了。
“好，马上来。”白念琪挂了电话，立马起身。
卫勤也跟着起来：“怎么了？”
“南清饭店又发生命案了。”
两人行动迅速，临出门，白念琪让卫勤换警服，她的警服也在车里备着。
卫勤换好打了招呼就要出门，刘美芝叫住他：“来，把这些吃的带上。”
卫勤拿过袋子便走了，刘美芝看着紧闭的门，摇了摇头：“这工作真是要命，饭也吃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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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叫张大南，死在南清酒店门口，血被雨水冲刷了大半，但仍不断冒出。全身□□，身上同样被砍了数千刀，致命处是脖子上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