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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1 / 2)

应达和伐难走得很快,看上去表情也很不正常,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瑟瑟没有多问,她找好了图纸,又拜托魈去杂物间拿出来摩拉克斯大人在知道她开始学习刺绣之后带过来的箱子,里面是针线布料等许多材料,摩拉克斯大人的贴心程度可见一斑,瑟瑟还一本正经地向魈炫耀过,魈盯着那箱子看了许久,才问了一句,“你不想出去走走吗?”

“如果摩拉克斯大人不愿意让我出去,我又为什么要出去?”瑟瑟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反问道。

魈愣了一下,“你知道?”

瑟瑟朝他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她左手托着的东西上,看起来她什么都明白,又什么都不在意,或者说于她而言只需要有帝君大人的存在就够了,最后反倒是让魈开始暗自懊恼他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话。

尽管提前配好了做香囊的材料,她目前却还是在绣那副摩拉克斯大人亲笔所画的图。

魈无可无不可,只随口说了句“量力而行,我不期待”,瑟瑟只当没听见。

她绣完最后一针,拿剪刀剪断线头的时候,魈在一旁抱着胳膊站着,瑟瑟便展示给他看,又问了他一遍“像不像”,魈怎么懂这么精细的东西,但毕竟是帝君大人的创作,他还是凝神观摩许久,最后把目光放回到作品之后的瑟瑟身上,最后一点头,含糊说了句“很像”。

帝君大人与瑟瑟,究竟是什么关系呢,两千多年前瑟瑟毫无征兆的离开,是否与帝君有关,他这些天又重新把那段回忆拾起来,才隐约想起来,有一次瑟瑟捏着他的衣领闻了一下,用轻飘飘的声音问,“你见过摩拉克斯大人了……吗?”

就是在那之后,瑟瑟离开了他,而他也回归到兄弟姐妹们的行列,向解救自己于无尽苦痛之中的岩王帝君献上自己所有的忠诚。

如果说在那之前她便已经认识了摩拉克斯大人,那么瑟瑟究竟已经在这片大地上游荡了多久,她的身份或者说她背后的力量究竟又是什么?

他从不曾真正认识过眼前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他正想着这些,瑟瑟突然吸了口气,她把绣成的作品放回到桌子上,抓住了魈的小臂,用力之大让魈心下一惊,立刻反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瑟瑟的额头肉眼可见地渗出了汗珠,她深呼吸几下,空着的手捂住了肚子,“里面……在动。”

要生了。

魈睁大眼睛,脱口而出一句“我去把医生带来”,瑟瑟却更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她摇摇头,“不……不需要,你就……唔,够了。”

魈把她扶回到房间里,短短十几步路,瑟瑟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等她真的躺到床上的时候,连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打湿,她按住肚子,感受着里面的跃动,它好像迫不及待要出来,带动全身所有的力量向那里汇聚,很难形容这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在海底的时候,意识在恍惚中被逐渐剥离,然而剧烈又绵绵不绝的疼痛感又不断将她拉扯回现实,魈焦急的呼唤传到耳朵里时被隔了一层纸,听起来模糊又不真实。

“瑟瑟,我该怎么做,瑟瑟?!”

瑟瑟的声音因疼痛而变得颤抖,她勉强维持住呼吸,用微弱的声音指导魈,“划开……划开肚子,它,会出……来。”

魈也好,她也罢,谁都是第一次直面生命降临于世,不知道接生是否如此,但瑟瑟隐约能够感觉到肚子里的它并非如大家所期待的那样只是寻常人类的后代,它是于吞噬一切的深渊中诞生的希望。

利刃一点一点割开皮肤,过程缓慢到度秒如年,就连时间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不知过了多久,瑟瑟的忍耐终于到达极限,她哭叫出声,痛到眼前已经被黑暗与泪水模糊,身体不住痉挛抽缩,魈把自己的手腕塞到了她的嘴里,“咬住,别叫,保存体力。”

瑟瑟用力咬下去,甚至尝到了属于夜叉的血的味道。

她的疼痛,在此刻也与他分享。

肚子完全被剖开,没有血液流出,并非完全是人体的构造,里面只有涌动的黑泥,与被黑泥包裹的一团,魈取出那一团黑泥,在他的注视中,黑泥被青绿色的光芒不断冲刷,直至最后一声啼哭传出,光芒抛开,一个丁点大的婴儿被他托在手中。

然而魈无心再关注这个孩子如何,他死死盯着躺在床上的瑟瑟,瑟瑟的身体自腹部开始逐渐化作黑泥,魈察觉到不对,连忙唤了几声瑟瑟,但得不到回应,她双眼微阖,瞳孔涣散,就连气息也微弱下来,魈见过她这副样子,他暗道不好,反手割开自己的手腕,将血液灌进她的口中,瑟瑟尚且能够自主吞咽,甚至主动撕咬本就不浅的伤口,以寻求源源不断的血液,或者说血液之中蕴含的夜叉的力量,她原本已经化成黑泥的手指又重新变回来,动弹了一下,艰难地抬起来,推开了魈的手,“……够了。”

她虚弱地说了一句,紧接着双眼闭上,陷入了昏迷。

她脸色白得像纸,魈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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