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奶奶殷切期盼的目光，瑟瑟应了下来，虽然她知道，村子里商议的结果原本是将隔壁奶奶的孙女献祭给发怒的大海。
瑟瑟记得，这个奶奶曾经偷偷给过她吃的，在她好几天没有吃东西，饿晕过去之后。
但就在腰上被绑了石头推到海里沉下去之后，她被救了上来，被她的神明，摩拉克斯大人。
在那之后摩拉克斯大人竖起山石，将泛滥的洪水隔开，天衡山拔地而起，从那之后他们便生活在了山脚下，渔村也更名为山辉砦，再也没有依靠捕鱼维持生计，而是逐渐变成了采矿。
在那之后的记忆便逐渐模糊，她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才会倒在海边被神里夫妇救起来，在此之前她从未听说过稻妻或者雷神大人，熟悉的也只有岩之魔神，摩拉克斯大人。
瑟瑟所描述的一切与书中提及的对应上了。
“可是，这本书是从璃月那里传来的古籍上记载的。”神里夫人顿了几秒，才继续说下去，“而且，记录的是六千多年前，璃月的岩之魔神摩拉克斯降生之时发生的故事。”
六千多年前，璃月……瑟瑟逐渐迷茫，这两个词对她来说太过陌生，以至于听起来像是在做梦。
那是六千年前发生的事……？那，为什么，她还好端端地呆在这里呢。
“瑟、瑟……”见瑟瑟久久不语，乖巧跪坐在神里夫人身旁的绫华膝行过来，抓住她放在裙摆上的手晃了晃，不到四岁的孩子说起话有些气息不足，但听起来更加柔软，同她肉肉的手一样，瑟瑟反握住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绫华小姐，我在这里。”
绫华眯起一双大眼睛，甜甜地朝她笑。
“我听闻有这样一则传说，同样也是璃月那里的异闻，”神里夫人握住她的另一只手拍了拍，“传言有一个樵夫，清晨上山砍柴，结果途中看到有两个老人在下棋，他看着看着便入了迷，等到回过神来，已是傍晚，那两位老人不知所踪，而他手上的斧头却已经锈烂，他无可奈何，只好先下山去，然而回到家里才发现，他在山中仅仅一日，而人间却已过去百年之久。”
瑟瑟低下头，“那那个樵夫的家人还在吗？”
“故事的结局并没有提到，只是说樵夫重新换了一把斧头。”
千年百年，时间在言语中说起来轻飘飘的，可她却无法相信，她已经生活在了六千年以后。
瑟瑟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道：“我明白了，多谢夫人。”
神里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无论如何，你都可以留在神里屋敷，这里永远欢迎你，如果你想要离开，我也会帮你安排一份安稳的工作。”
她并没有提及帮助瑟瑟前往璃月的可能性，稻妻现下依旧有锁国令做限制，璃月对于他们来说是海的另一端，没有许可是绝对无法离开的，即便是社奉行，在这件事情上也无能为力。
瑟瑟摇摇头，“神里家能留下我已经令我感激不尽了，我希望留在您身边，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您只管吩咐便是。”
神里夫人温柔地看向她，“不必过多客气，绫人和绫华都很喜欢你，我与家主公务繁忙，不能过多陪伴他们，如果你能在我们不在的时候陪着他们就已经很好了，不知道这样的请求是否合适。”
瑟瑟抱住了摇摇晃晃走到她身边的小女孩，“我会的，夫人。”
绫华若有所觉，抱住了她的胳膊，高高兴兴地又叫了声“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