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委会的会长我和她关系不错,对方应该会同意的。”
“哦哦,行。我先给那个会长打,不行再联系校领导。”
就在这夫妻俩商讨要给谁打电话更有用,准备一一联系之时,陆一一开口劝阻了:“艾叔艾姨,别打电话了。就只是几个人睡同一个房间罢了,我受得住,没关系的。”
“什么没关系!别说要和那么多人睡同一房间了,就平时房间外面多一个人留宿,你都整晚整晚地睡不着,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就去配了安眠药吃。后来因为有次安眠药作用太大差点出了事,才换了褪黑素。陆一一,你现在跟我说没关系,你别跟我说你已经克服了这个问题!我不信!”棠言一听这话,当场就炸了,就差指着陆一一的鼻子骂了。
而艾平呢,这次直接站妻子这头了,也不帮着劝其不要生气了,反而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至于点燃导火索的艾棠呢,则将自己越缩越小,就只剩个头在桌面上了。
“陆一一,你别告诉我你准备当着那些人的面吃药。虽然我知道我不该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坏,该对他们多点信心的。可是,小一,我们不能赌,我们赌不起的。你别忘了前两年你们去秋游,也是要住在外面一天,有人偷偷换了你的药!要不是你吃东西一直很小心,发现药不太对没吃,你嗓子早坏了!”即使过去好几年了,可棠言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后怕不已,整个人都在颤抖。
而更可怕的是到今天他们都不知道是谁换了陆一一的药。
“是啊,小一。好不容易你现在不用吃药了,晚上能够睡个安稳觉了。偏偏这次出去要和其他人睡同一个房间,不吃药么你晚上肯定睡不好;吃药么,既怕又出现之前的事情,又怕你因为药的作用睡死过去,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得了。唉,小一,你还是听我们的话,让我们给你俩重新安排一个房间吧,这样我们也放心些。”艾平一边安抚妻子的情绪,一边竭力将事情的利弊分析给陆一一听,希望她能听进去。
“……”
“呃……爸、妈,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和陆一一是睡同一个房间的,我会提高警惕,保护……”缩着脖子的艾棠悄眯眯地发了个声,想要彰显一下她的存在感。
但马上她就被她爸妈给共同镇压了,完完全全地,不留任何余地的镇压。
“呵!你!你一睡着,被人捅了卖了估计也醒不过来!相信你我不如相信雪花!”
“……阿棠,不是爸妈不信任你。而是若连小一都护不住自己,你上去不添乱就算不错了,最多就是个炮灰。阿棠,要认清自己的定位,知道不?”艾平看着是在替自己的妻子解释,可实际上还不如不解释呢,比他妻子更具有杀伤性。
“哼!我有那么不靠谱嘛!你们做父母的太瞧不起我们了!”被伤害了的艾棠也不缩脖子了,虚挺着腰杆在边上哼哼唧唧。
“艾叔,艾姨,我知道,你们是在替我着想,担心我出事。但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事了,我现在可以和陌生人同处一室睡觉了,就是会比别人警醒一些。只要我睡觉时没有陌生人站在我身边,我可以一觉到天亮的。你们忘了,过年的时候我可是去了一趟师父的老家。那几天里时不时地就有亲戚上门,有时候房间不够了,我也会和人挤在同一张炕上睡觉的。所以,艾叔艾姨,你们就放心吧。我既然敢承诺你们,必然会说到做到的。要不然,就算你们不提我到了那里也会提的。”趁夫妻俩的情绪稍稍稳定,且注意力又被他们的女儿引走一些时,陆一一赶紧趁此机会把话说清楚。
“……我、倒是忘记这回事了!小一呀,是艾姨不对,那个时候光想着不让你趟浑水,不让你为难就擅自做出了这个决定。对不起呀,小一,早知道你师父那边也不太平,还要跟人挤一张床上睡,说什么也要带着你了。对不起呀,小一。”听到解释的棠言一点都不觉得有被安抚到,只觉得一阵心疼,她当时做的这个决定真的是太突然太冲动了,以致于孩子受委屈了。
“艾姨,你这说的什么话呀!我没事,你看我好端端的,一点事儿都没有。所以艾叔艾姨,你们就放心,相信我好不好?”陆一一扒在她艾姨的肩膀上,眨巴着眼睛道。
“……先看看再说。艾棠,你晚上睡觉看着点,发现有任何异样立刻打电话知道不?”
“遵命!”
“艾叔艾姨,我会好好的!”
毕竟,现在的陆一一早已不是那个会因为家中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而心生警惕,因为担心对方会撬门而每晚把柜子抵在门上,然后蜷缩在角落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要动静一大就会睁大眼睛紧盯着房门,手里则握着一把尖刀,随时准备刺向某个不速之客的女孩子了。
在经过一次又一次的rou体/交易,一场又一场的混乱派对,陆一一早已练就随时随地补眠的本事。只有这样,她才能以最好的状态迎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