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们房间的方向过去。
行至慕泠槐门口时，慕泠柏同谢安宁道：“安宁，你先离开，我与槐儿说些话。”
谢安宁知道他要说什么，叮嘱道：“有些分寸，莫要仗着你是兄长便不饶人。”
慕泠柏点头，跟在慕泠槐身后进了房门，然后将门落了锁。
“你和陈王，是怎么回事？”慕泠柏丝毫不掩饰地道：“我昨夜离开前，特意确定你落了锁才走的，为何他今晨会从你房间中出来？他做了什么？”
慕泠柏自己一个人想尽了所有猜测，“可是他借我之名胁迫了你什么？你说清楚，若他对你逼迫，我们今日便走，再不掺和他们姓卞的人的事情，什么狗屁皇族，全是混账！”
慕泠槐感动又想笑，反问道：“大哥觉得我会甘愿受人胁迫吗？”
慕泠柏自然知道她不会，可若是被迫的呢？
慕泠槐看出他尚不相信的目光，道：“若我真被人胁迫，便是我命丧黄泉，也绝不会让他好过。大哥放心，槐儿这辈子，不会再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了。”
慕泠槐深深看着他，偏头吸了吸鼻子，然后又打了个喷嚏作为掩饰，在心里想，还有你们，我也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慕泠柏回归正题，“那陈王为何会在你房里待了一夜？”
慕泠槐解释道：“昨夜实在是有特殊情况，他才藏身在我房中，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大哥放心。”
“没骗我？”
“自然不会骗大哥。”慕泠槐挽了他的胳膊笑道：“槐儿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那就行。”慕泠柏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叮嘱：“千万不要委屈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以自己为先，不要考虑别的人。”
“知道了。”慕泠槐脑袋蹭蹭他的手臂，边撒娇边道：“还要麻烦大哥寻一把好剑给我，我有用处。”
“做什么用？”
“先不告诉你，你把剑给我拿过来，有机会了再告诉你。”慕泠槐道：“我要你手里最好的那一把，等我有时间了，铸新的还你。”
“好，我明天拿给你。”
两兄妹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慕泠柏离开时，慕泠槐送他到门边，慕泠柏手指勾上门栓，突然顿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
“大哥？”
慕泠柏手指勾了勾，转过身问：“槐儿，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对陈王，究竟是什么想法？”
说到这里他有些难为情，不太好意思地道：“不是君臣之间……而是男女之事。”
慕泠槐一顿，笑了笑，“哪有什么想法。”
“真的吗？”慕泠柏问：“可我看得出来，陈王对你，不单单只是君臣之义……”
卞良佑这时恰好走到这里，隐隐约约听到里间对话，敲门的手顿住。
他也想知道那个答案，从旁人口中问出来的、慕泠槐的答案。
“不可能的。”慕泠槐回答得很迅速，然后停顿一下，道：“我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驻足不前。”
“此次入宫，非我所愿，可我没有办法，所以我选择与陈王联手，一是为自己脱身，二是觉得卞良哲不适于居高位。”
“我要卞良哲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不是因为陈王，而是有自己的考量。至于那个联手的人选，哪怕不是陈王，也会是别的人。只是恰好，那时候陈王出现在了我身边，并且让我看到，他可以。”
“可若是他也要不顾我意愿，强行将我留在宫中，我仍旧是不愿意的。”慕泠槐道：“我只是在江山易主的这条路上选择了陈王，这并不代表我这一生所有的选择都会为他停留。”
“大哥与安宁姐结识那么早，也尊重了安宁姐醉心江湖的行为，当知道哪怕是倾心之人，也没道理一定要为他停留。”
“更何况，我与陈王，本就不是如同你和安宁姐那样的关系。”
慕泠柏看她说得有条有理，还是有些担心，“可若是陈王一定要留下你呢？”
慕泠槐沉默片刻，道：“不会的，他留不下我，除非他和我走。”
门外的卞良佑握了握拳，转身离开了。
漆黑的夜里响起一声极其轻微的叹息，如同发出这声音的那人的脚步声，几不可闻，似乎从未来过。
门内慕泠柏终于安定下心，同慕泠槐道：“你想清楚了就好。”
慕泠槐点头，走到门外送慕泠柏离开。
慕泠柏离开后，慕泠槐站在门外久久没有回房间，不久前的那道影子仿若此刻还在眼前，他握拳的动作也清晰可辨。
良久，慕泠槐叹了口气，然后听到身后传来一人声音。
“阿槐。”卞良哲问：“怎么叹气？不开心吗？”
慕泠槐收敛所有情绪，笑着道：“没有，只是有些困了。”
卞良哲走到她身边，揽上她的肩膀，往自己身边带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