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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空望(2 / 3)

一场刺杀,恰好治好了本王。”

“这有什么不对吗?”他停顿片刻,问:“哪里有不合理之处?”

“至于本王是否包藏祸心,皇兄那里自有决断。”卞良佑突然自信起来,道:“虽然那段时间本王脑子不太灵敏,但本王记得很是清楚,皇兄对我爱护有加,想必如今听闻我好转的消息,应当会为我高兴,怎么觉得我包藏祸心?”

韩长义险些一下子咬断自己舌头,虽然他不怎么关注皇家秘辛,也隐约知道当今天子是怎样的人,甚至在昨夜刺杀事件之后,他还怀疑过那人是受了天子之令,怎么这个陈王反而好像一无所知,甚至还有些怡然自得。

若是真的听他号令,怕是迟早要全军覆灭。

韩长义冥思稍瞬,道:“臣要求公平比试。”

卞良佑闻言多看了他两眼,记下了这人的名字。

他记得自己在位时,他对这人全无印象,也不知道卞良哲走了什么运,竟然能有这样好的运气碰上这么一个良将。

若有机会,他定要把人拉拢过来。

但这是以后要考虑的事情,至于现在……他转头看了李韫玉一眼,用眼神询问。

李韫玉知道他是何意,平静地问道:“如何比试?”

韩长义:“领兵者,谋略为重。你我以沙盘演练,输者自当听从胜者。当然,比试者不应只有你我二人,其余同僚有想参与者,可与胜者进行下一轮比试。”

李韫玉:“好。”

这约定一许下,王升立刻安排人将沙盘放在台前,李韫玉一人坐镇,先后赢下慕泠柏,韩长义,张良江,还有一个颇为年长的老将。

第三局结束后,有人质疑:“这沙盘是王将军准备的,大家也都知道,王将军是最先确定要追随她李韫玉的。莫非是他暗中动了手脚,否则她李韫玉这般年纪,怎会次次取胜,难不成他们李家的人,都是从出生就用兵如神的吗?!”

此言一出,李家旧部不高兴了,当即回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李韫玉年纪是小,可她在军营里待的时间不比你们当中的哪一位少!他们李家的人自然不是一出生就用兵如神,可她李韫玉不足三岁就在军营摸爬滚打,你们当中,可有任何一人有同她一样的经历?!”

一个人发声,就会有许多的人在他其后义愤填膺。

“就是!比不过就是比不过,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处处拿年纪说事,可有一点自己凭借年纪欺凌别人的觉悟?!”

“我今天还就说了,我就是要奉她李韫玉为帅。跟在大帅手下多年,我相信他的眼光,也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眼光,相信自己不会追随错人!”

…………

卞良佑见这场面越来越剑拔弩张,可情势也对他们越来越有利,于是对慕泠柏和王升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两人齐行至屋子正中,王升大声道:“我以身家性命做保,若是我在沙盘上动了一丝一毫的手脚,就让我在战场上死于乱箭之下,遭受数万马蹄踏身而过的痛苦!”

而后,他与慕泠柏齐声道:“末将愿追随李将军,今后听其差遣,绝无迟疑。”

李家旧部一同上前,声音醇厚沉稳,声浪震天憾地:“末将愿追随李将军,定不违逆!”

李韫玉谦逊道:“蒙诸位信任,我定然竭尽全力,早日拿下此战役!”

此后十日,李韫玉亲自操练士兵,以身作则,对自己一日比一日严苛。

她和卞良佑一起,与众士兵同吃同住。两人又合力商讨克敌战略,用计诡谲,卞国兵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将陈国兵打得落荒而逃。

也是到这时,众人才确信,卞良佑并非废物至极的酒囊饭袋,他在这里锋芒毕露。

双方暂时止戈前的最后一场战役,卞良佑凭借王升和何野两人用剑搭建的借力点,跃至半空挽弓搭箭——

利箭以不可阻挡的速度飞驰而出,径直射进陈启明的左肩之处,滔天巨力将陈启明从乘坐的马车上轰出去。

被人搀扶着站稳后,陈启明抬脚跨到马上,扶住自己的手臂将其固定,忍着剧痛和颤声大声问道:“你是卞良佑?”

卞良佑再次挽弓搭箭,嗖的一下射向陈启明身下的马,同时抬头望向他,并肯定了他的答案:“我是卞良佑。”

-

“陛下,事情就是如此,陈王和李将军骁勇异常,将陈国兵杀得节节败退,当真是我朝之福啊!”

朝堂之上,众人兴奋地讨论着刚传过来的战报,脸上的笑容都快要咧到耳朵根。

卞良哲脸色沉着,但他向来如此,是以众人并未发觉他现在隐藏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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