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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又说道:“那随便找家酒店,把我放在门口就可以。”

礼让行人的陈泊闻顿了顿动作,这次没有看她:“有家不回?”

覃真编了个别扭谎话:“出门比较匆忙,忘了带钥匙。”

这话假得很,陈泊闻没兴趣拆穿:“搁不了。”

怎么又搁不了?

合着这车只能上不能下是吧?

覃真皱起眉。

“这车今晚停在酒店门口,明早大概率大家一起上头条。”

陈泊闻在熙熙攘攘的街口踩下刹车,两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看向后视镜,讥讽道:“覃小姐大概也并不想跟我一同出现在新闻里。”

这话倒是真的,可他说“也”。

相看两厌罢了。

覃真抿唇,错开视线,将目光投向窗外。

附近有几家网红酒吧,来来往往经过街口的人群很多,车子停了很久,陈泊闻望向后视镜的眼神则始终没有移开。

那眼神无波无澜,覃真却隐隐察觉一点控诉。

被人盯得太久,她整个人无所适从,拿起震动的手机时刻意侧过身体,企图躲避那道探究。

屏幕上闪烁着来电人的名字,是汤筌。

“覃真姐!”

汤筌在那头带着哭腔:“我被记者堵住了覃真姐!”

什么叫被记者堵了?

覃真完全听不清那头的嘟囔,她皱眉:“话说清楚,你人在哪里,干什么了?”

“我,我”,汤筌磕磕巴巴地交待着:“我跑来夜店喝酒,喝糊涂了,跟人跳了会儿舞,结果刚坐回卡座,就看见以前结过梁子的俩记者拿着相机在那儿找人呢!”

他懊恼得很,脑子又不清醒,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姐!姐!覃真姐,我不会今天夜里就被曝光吧?我戏还没上呢,综艺也刚录了一半,救救我啊姐——”

汤筌着急,声音径直铺满整个车厢,覃真嫌聒噪,她摁住手机的播音口:“先把夜店位置发给我,另外你跟我说实话,除了跟人跳舞,你还干什么了?”

单纯在夜店跳舞不会让他这么慌乱,经纪人的直觉告诉她汤筌在隐瞒。

“我,我跳舞的时候把衣服脱了!”

果然。

覃真用力闭了闭眼睛。

汤筌哭得更厉害了:“那时候昏了头,周围人又都在起哄,我心想自己带了口罩跟帽子,不会有问题,就玩开了,结果裤子脱到一半,口罩被人拽下来了!”

长那么天真一张脸的人居然会真的那么蠢。

覃真忍住斥责他的冲动:“把帽子和口罩带好,别让记者再看见你。我过去把你带出来,你老实呆着!”

她欲挂掉通话,汤筌却又嚷嚷起来:“覃真姐,你能不能找记者把照片删掉啊!跳了那么久,他们肯定拍到我了,那综艺还是你千辛万苦帮我拉线的呢,不能就这么黄了啊!”

既然知道我这么辛苦,你又为什么要在节目录制期间搞这样的蠢事!

再也听不下去,覃真狠狠摁断通话,又长长吐出一口气。

全程作为听众的陈泊闻不发一言,他瞧了眼不停划动手机屏幕的人儿,伸手摁下了她那一侧紧闭的车窗。

清凉夜风穿进车厢拂过眉眼,覃真下意识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小顽的电话:“赶紧把保姆车开到清潭旁边,大概四十分钟我会赶过去,你记得带两件汤筌的黑色外衣裤。”

话闭,她顿了顿,“还有我公寓的大门钥匙。”

挂掉通话,车厢内重新陷入安静。覃真面上无波无澜,大脑却飞速旋转着。

汤筌今年二十二岁,以天真童星出道,过去没什么不良习惯,思想纯粹为人干净,她也是看重这些才决定与之合作。没想到不过几年时间,就被圈子里的脏人迅速污染,最近几个月惹出这样那样的花边烂事。

如果不是顾及他年轻,对演戏真正热爱,也念些旧情,覃真早就将汤筌抛之脑后,让他跟那群臭鱼烂虾自生自灭。

说到底,还是她不够果断狠心,屡次放纵他人,成功对自己残忍。

不过现在讲这些都没有意义,当下的关键是怎样说服记者删掉或者换掉新闻。

公关对于覃真来说是常事,而其中诀窍在于交换。有些是用金钱交换信息,让那些似是而非的丑闻无声无息地散去,有些则是用信息交换信息,用更有价值的新闻盖住那些脏东西。

覃真不打算在汤筌身上投入更多经济成本,斯人如此松散,已很难再有希望一飞冲天,所以要划掉第一条解决办法。

可是这会儿天还没亮,她去哪里能搜罗到不至于得罪同行,又更有价值的东西?

覃真紧紧捏住手机尝试梳理思绪,脑海中好不容易拼凑的八卦碎片却被身后传来的鸣笛声打乱。

她在苦恼中抬起眼睛,意外望见陈泊闻那张隐没斑驳光影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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