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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实情 擒线索(1 / 2)

裴君也不慌,只故作舒眉的看了墨峰一眼,将所达之意传递到后,随即墨峰便出了屋。他料定若是不曾刀临项上眼前人断不肯吐露半句真相,所以故作神秘遣散了周边人。

“唉,”裴君装着语重心长,缓缓道:“蒋家是扬州望族,参军也是人中龙凤,十年寒窗,三番几次此番兢兢业业断不可葬送了才是。”

蒋参军不明就里却听得心慌,急速站了起来,汗已浸湿大半衣衫,颤着声说道:“丞相教训的是,卑职谨遵教诲。”

裴君揭开茶盖,不抬眼问道:“参军没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没..没有。”

“还不说么?”裴君噔时寒下目光来,厉声斥责。

蒋参军立刻跪了下去,连连叩首道:“下官自问心门,为官数载一直兢兢业业不敢越雷池半步,不知是何处出了差错,臣心下惶恐万分,还请丞相指明。”

蒋参军心底很是清楚,自古没有宰辅寻省之理,美名其曰是奉旨南下,实则眼前之人是大不如京中另一位丞相尊贵的,朝堂纷争里收了羽翼蛰伏罢了。只是碍着他身世到底不敢得罪,唯能宛若雕像一般跪在堂下等待着未知的审判。

“是么,”裴君起身,款步下了台阶来,墨绿色的长衫衬得他仿佛青山,衣摆的刺绣便好像祥云围在山腰之畔,而他只是笔直矗立在善与恶的边界,他收了折扇,语气充斥着冷漠,却显云淡风轻,只说:“你现在说那是戴罪立功,若过了这一遭,待证据拿实了那就是另一番天地了,参军还不招?”

蒋参军跪着,心底鼓声翻腾,内脏仿佛被揪着蹂.躏,心底有鬼的人总是更容易被三言两语点燃,他止住叩首,只觉有人扼住咽喉气息吞吐很是困难,裴君的目光凌冽,不带任何情绪的盯着他。

‘吱呀’门扉被打开,裴君抬眸看到来人的那一刻眼神再度覆上温度。

半刻前,我自院墙翻落府中,径直避开人群往那处僻静之所靠近。此处梁屋干净,蛛网灰尘都不曾见到,门扉之下清晰可辨一枚残叶夹在缝隙之间,想来内中却有秘密,蒋参军才会这般谨慎。

无奈,我自一旁窗子翻身入内。

可我见到的既不是昏暗逼仄的藏人地点,也不是藏污纳垢的赃物所在,不过寥寥灯盏,残烛零星,挂满了同一个女子的画像。梁上壁衣内垂着长长的帷幔,衬得此处暗如黑夜,冥冥之中异香阵阵。

摸索无果,我只得灰溜溜原路返回,跟着前来接应的墨峰一道来见师父。再三自我处确认后,师父只谈笑间化解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氛围,草草寒暄片刻就也寻了个借口出了府门。

“看真切了?”

我点点头答道:“确实没有。”

“女子画像?”墨峰收了收马绳,问道:“都传二人略无省商,胜蜜糖甜,难不成是蒋夫人?”

“不会,若是夫人画像何须藏得这般隐蔽。结发为夫妻,又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

我接着师父的话说:“那便是那女子了。”

墨峰有些失神,话中意有所指,道:“永失所爱本就让人心疼,却偏偏也见不得光亮只能藏匿思念。”

“不对,那个屋子里一定不会只单单祭奠,你们可还记得当日事发,院中婢子的供词。”

师父的一句话,倒是拨开了乱麻麻的思路,唤醒了我脑海里的记忆。印象里,再蒋参军哭诉的第三日,我才乔装跟着师父往参军府宅去。等我们到时,婢子乌泱泱跪了一院子,全是惊惧之色,跟着礼佛的几个贴身女使都只道是鬼神作乱,属实问不出什么。

我趁师父问询周旋于蒋参军和倪刺史之间时,巡视了一圈,我印象很深刻,跪在角落里不哭闹不惊惧,而是直直的盯着我,显然是有话要说,可奇怪的是,在接到我的目光时又瞬间收了回去,但当日忙乱异常,只匆匆一眼便过了。

等我再去寻时,早已不见人影。

师父的话突然将我拉了回来:“回去问问隐书,那些人说了什么我确实是不记得了。但我行至何处,参军便跟到何处倒是给我留了个深刻印象。”

“师父,我想...我可能漏了个线索。能不能让我回去看看。”

师父听我将先前的见闻说完后,想了想,道:“去不得,眼下蛇已经惊了,再杀个回马枪去,就是问出什么,蒋夫人和那女子说不得都有危险。从速回去,迟则生变。”

师父的话一处,周身的氛围瞬间寒了下来,我们一行人一刻不敢耽搁,急匆匆往府邸跑去。

隐书听过叙述,只一瞬就将那日光景悉数道出:“公主说的那个女子,我记得。也同公主一样,再转瞬她就不见了。”

墨峰说道:“那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隐书接过话来说道:“比起这个,我...更记得有个婢子说夫人失踪后,参军常常独自在后院,不让人看守,更不许人靠近,只是吩咐晨昏送些膳食过去,说有两次当值的女婢因为腹痛,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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