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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诱饵 入杀戮(1 / 2)

“逢春蛊?枯木逢春?”

“对,取得就是这个寓意。虽然这个蛊毒名字很好听,但这制作可谓十分残忍。”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是需要十二枚二九年华女子心头血凝淬而出的血丸,再需十二滴及笄年岁的女子天灵破开流下的第一滴血,夹杂着这年冬至那日十二钱纯净的雪水化在一起,做药引子来喂养瓮中蛊主,待蛊虫长大,又需要夏至这一日辰时于日光下炼化才能成逢春之蛊,步骤繁杂,原料残忍而且错一点儿都会功亏一篑。所以先祖自登基以后尽数禁止了这些蛊毒,怎么会还有人使用。”

师父听完这制作过程,眉早已拧在一处,说:“那有什么用?”

“此蛊因所控之术最为特别,故也较寻常蛊毒不同。分为蚀蛊和成蛊的部分,可以使人死而复生。若能寻到生辰八字和年龄体貌相仿之人做蚀蛊,以此来换魂逢春,就能使人起死回生,不过我也只是听说,从不曾见过,甚至父王也没见过。”

师父陷入沉思,似乎想要从逢春蛊的制作过程中寻找到幕后之人的蛛丝马迹。

“既然这宗主有迷香气味,那便抓牢她,不管她是施害方还是受害方,咱们都该盯紧才是。”

我点点头,接着说:“师父,这衣衫浸过迷香,想来蛊毒定也是下在其中的,不若我就将换上,看看这星蛊究竟能引得何人来。”

“我不放心,”师父坦诚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说道:“你亲自入险境,后头的布局叫我如何静心下来?”

再遇师父之后,不知是因他乡遇故知的雀跃,还是远离京城我放松下来后,窥见我心之所求:只要他在,我便不是孤身一人。

早已多时,我便已动了告知我寻圣图一事的心。可左思右想,还是给搁置了下来,但眼下为使师父解除忧心,到底得说出来才好。

“此人居心叵测,步步嫁祸南诏,我岂有坐视不管之理?”我淡淡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此番奉旨入京求学本应该是三哥哥来的,可父王临时换了我上京,一为求学;二来...为的就是那场大火里丢失的圣图。倘若不以身犯险若要抓他们实在是难,要我找一个无辜之人平白顶替我做这等险事,我也是不愿的。”

裴君眼里的亮,在蒙窈淑看不到的地方瞬间暗淡下来。那场大火,是裴君一生难以越过的鸿沟,这么多年辗转反侧之间,他自责万千。

若不是当年自己太过渴盼功名盖世,又怎会搅乱小十七那般美好宁静的人生,她或许就会如一匹血红的烈马驰骋草原之间,天地辽阔,就不会被逼着染指这混沌人间。

“圣图...很重要吗?”

“嗯,那是权力的象征,也是南诏子民、是先祖万万代守护的信念。”

“抱歉...”师父细弱蚊啼的声音钻到我耳朵里,我侧头看他,却在本该灿烂的眼中寻不到一点光亮。

是夜

用过膳后,我早早换了从云绣庄带回来的衣衫,只亮一烛,静坐瓮中之诱饵。外头风卷了几阵,将人语声渐渐吹远。我知道师父在,任凭风摇嘶吼,只云淡风轻的喝茶。霎那间,头痛欲裂,早已丧了知觉。

裴君伏在耳房屋檐上,一身武服短衣,手里握着苍麟戟,冷目盯着蒙窈淑寝屋门口。‘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蒙窈淑款款迈步出来,隐书按约定守在院中,见她下了阶梯朝这边来,伸手拦她。

“公主去哪?不是说好...”

话音未落,他才注意到眼前人神色已然不对,侧目就往高出看去。裴君犹豫片刻,抬手示意隐书放行。一行人不远不近就这么跟在荒无人烟的大街上。

沈幕最是担心,他深知女巫练蛊之处在何方,本打算直接将窈窈扛回去,可眼见蒙窈淑走的完全是反方向,他只愣住,紧紧跟着。

顿时,疾风卷着落叶尘土横亘在裴君眼前,只须臾就散了,可蒙窈淑不见了。

沈幕顿时慌了,上前就扯住裴君衣领:“窈窈要是出什么事...”

话还未落,沈幕就瞥见裴君藏在袖里的苍麟戟,眼神更是溢出寒光:“果然是你,隐瞒身份居心叵测之人,裴君,窈窈要是出了事我一定杀了你。”

说完,他扔过衣襟,转身就走,裴君的话却拉住了沈幕抬起的长靴:“隐瞒身份,居心叵测?究竟是谁?”

沈幕一动不动背对着众人,冷眼盯着前方混沌黑夜,一言不发。

裴君上前,凑到他耳边说:“这里,只有你知道她在哪。沈公子,不管你、你身后之人所求为何,子甫都可闭眼放过,我知你不会伤十七,是拼死护着她的人...”

沈幕压着情绪,红着眼睛打断他:“闭嘴!”

裴君手掌早已冰凉,只握紧拳头青筋外露,略忍了忍又说:“子甫意中之人现下生死未卜,沈公子就是抬刃斩了我,子甫也要知她身在何处。子甫,宁可舍命,也舍不下她。”

“我让你闭嘴!”

面对沈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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