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多加小心。凶犯很可能就藏在此处,不要打草惊蛇更别伤了自己。”
张缊带着长长的帷帽,静静坐在二楼雅间为自己斟了盏茶。沈幕的坐立不安、恐惧不已以及蒙窈淑的心思判断他都悉数收拢在眼底。茶香肆意,热气蒸腾,云雾缭绕,他不慌不忙淡淡抿了一口,见蒙窈淑跨入云绣庄,张缊一仰头就把杯中香茗饮尽。
这里的人比我在外头所见还要多出好些,甚至奇装异服者比比皆是,人挤人之间,我们被冲散了。本就心下惶惶,没有了依赖的人在身边,我更是风声鹤唳,紧张的直摩挲剑柄。
纵使人潮拥挤,可到底是一点线索也无啊。突然背后有人奋力将我挤到楼梯口前时,我正疑惑回头寻索,身旁却有一黑衣长帷帽的人擦肩而过,只须臾之间一股熟悉的香钻入鼻内。
再回头已不见踪影。
我连忙追了出去,却半点踪迹也不见。心底失落可想而知。正转身打算再次入内上楼时,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听得我悸动不安瞬间平静:
“十七。”
我满心期待,立刻侧目去寻,果然见师父一袭青袍手持折扇,长身立在柳荫之下。他本来皮肤就生的极好,眼下青色一印称更是美玉如琢,一双眼尾轻染桃色的多情眸就这么带着淡淡笑看我。他这一站,引得好些女子驻足。
隐书和墨峰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墨峰抱着缴获而来的擎凌长剑,俨然一副江湖侠客模样;隐书却不同谦和而立,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手中佩剑白玉银光,却也显得只宛若腰间配饰一般。
墨峰先一步开口,说:“想不到小殿下挺有本事,也查到了这一出。”
我笑笑,上前一步问:“师父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师父把玩手中折扇,一股清香随他动作飘出,他轻笑:“你既因误会弃了我,我当然要千里来寻你解释清楚。”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瞬间想起当时赌气留下的那封书信,顿时就明显感受到两颊滚烫。
为了掩饰尴尬,我立即将刚才所见所闻说给他听。师父轻轻颔首,示意身后二人前去查探。我也跟着往云绣庄内迈步,师父却突然开口叫住我,眼神突然坚定下来。
“十七,我知你为何恼我,但我没办法,为师想不到更好的对策。”
清风拂面,我却醉在师父炙热的星眸中。这世间万千,喧嚣不断却也不及眼前之人半分。师父在我眼中,便如戏文所言那般,‘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少年郎。
他一向春风得意,不可一世。可我眼前之人,却是小心翼翼,真诚又热烈。只听他柔声轻语道:“但你别怕,这句话我早就想同你说了,只可惜你宛若脱兔跑得这么快。你若不想嫁,两年的光阴,够我另立新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