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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线索 忆思君(1 / 2)

我急急呵住刀剑相向的众人,打算将所发现之事告知众人,蓝楹却及拽住我,低语道:“说不得,这要是说了,不坦白身份众人不信,若我们身份暴露又会很危险,权且认下来这桩事,细细查就是了。”

“有道理。”

我上前一步谦和说:“小哥,当真我们偷的,你也说了这一船上都是熟人,我们纵然窃了,一路在水上运走,我们也无个装放的地方。不若这样,你遣一个心腹跟着我们,五日之内我定能还你一匹真丝,若何?”

“权且先如此,”小厮说:“但五日太长,掌柜账房们就该来接货了,三日,必须奉还,不然咱们就叩衙门大门。”

我应诺下来,顺便加了一句:“还有一点,这四处掣肘禁锢是十分不利于查案的,故希望小哥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可以多几个地方走动才好。”

小厮审视了半刻,开口:“船内所用隔间你们可自由出入,只一点掌舵的老人是个脾气秉性古怪的,生性不会言语,又犯了事入过缧紲,你们需得小心些。”

等一行家丁离开舱房后,绿绒不禁问道:“既然都知道这个老者犯了事,田家也不避讳这个,竟还敢用?”

我低着头四处敲打确认木板是否如我所想那般有空心痕迹时,蓝楹接过话说:“这招收船员人丁的事,自然上不到田家。这样犯了事的人要的银钱会比旁人少好些,招募三个这样入过缧紲之人才抵得上一个壮年的小哥所要的钱粮,自然是划算的。”

沈幕本就因为晕船有些头疼,刚才又因为那群小厮吵闹花费了剩余的精力,现在浑身疲软乏累,很烦躁的接过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索性抓了那个什么掌舵的,打一顿就也什么都有了。”

我摸索到一匹稍矮的锦缎跟前,说道:“阿幕,屈打成招可是要被告上公堂的,你行事怎还是如此莽撞。”

沈幕心下已是百感不适,仍赔着笑强忍着。在他的所知所感之内,男子汉大丈夫是不能像裴君那样撒娇服软,给心仪的女子添麻烦的。所以每当他看见裴君在窈窈跟前示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不管他是否真病,自己都是怎么看怎么难受。

‘咚’一声清脆区别与其他木板的响声钻入耳朵,我立刻聚拢了众人强行撬开了木板,地下黑黝黝的一片,不知延申去往何处。我立即遣蓝楹去请那位小哥过来,在好奇心驱使之下我则蹲在洞口,细细嗅着飘来的气息,却没有我想要的答案。

半晌后,那小哥匆匆赶来。

“这洞深邃,却也没有水流扑面而来的潮湿感,定是不曾挖穿的。”沈幕捏着鼻梁,凝眉说道。

那小厮没好气的回答:“真是个贵公子,这还要辨别吗?若挖穿了咱们早就沉底了,还等您来辨别一番不成?”

在沈幕打算反驳之前,我立即出声打断,问:“敢问小哥,此处大概会通往何地?”

他细细观察一番说:“我也说不准,但船只最底下住的全是苦力的家丁,再没别的。”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问道:“那您之前所说的那个柳妈是否也住在此处。”

“这是自然。”

他说完这话也立刻反应过来,我所问此话何意,便立刻朝外张罗起来:“去两个人请柳妈回来。另外在找几个堵住底下出入的口去。”

一众人悉数应下,也全都忙活起来。因为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到底是提不起兴趣来,那小厮见我这副模样,立刻弓着腰赔礼道歉。令我有些意外的是,一向得理不饶人的沈幕竟然也轻轻放过了,我扭头看他时,这才发现他面色已有些煞白,连忙问:

“阿幕,你怎么了?可还好。”说着,我朝他靠了靠。

他费力挤出一个笑容,回答道:“无妨,就是被吵得头疼,歇一歇就好了。”

那小厮连忙引我们去往雅间,茶点果子一应奉了上来,又给沈幕专门抬了碗稀粥供他养胃。蓝楹、绿绒早就饿坏了,也顾不得旁人在侧,竟大口抓了果子吃食就塞。那小厮欠身说:“实在抱歉,叨扰各位贵客,小的这就去吩咐做些时新菜来,供您用一用胡乱对付一番。”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我便只认作抓了柳娘来。不曾想竟是张叔抬了当地最是有名的徐楼佳肴奉了上来,已到这一步,我也不好再度推辞,只略谢了就点头让跟着他身后的一应丫鬟布菜。

席间,屋内外伺候之人少说也有一十二个,竟一声不闻。我眼见着除我之外蓝楹、绿绒也跟着局促起来。刹那之间,我仿佛回到了南诏,好像在阿娘身侧用膳。阿娘一向最重规矩,行起坐卧皆是大家风度,故而摆饭也是鸦雀无声。

江南菜肴新颖,却不大合胃口。况且眼下多事之秋,我也无心茶饭,只是象征性的动了几块便也没有提箸的兴趣了,他们三人倒是吃的津津有味,我看着心下也舒坦了许多,凑到阿幕跟前问:

“可好些了?”

阿幕夹了块鸡肉就往嘴里塞,连连点头,含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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