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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头鬼 派南下(1 / 2)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骠骑将军裴君,骁勇善战,屡立功勋,智勇双全,忠良之后,着及拜左丞相一职,掌承天子,助理万机,授金印紫绶,食万石,钦此。”

回京中的第二日,师父被拜做丞相的消息就传遍大江南北。跟随一路北上的将领悉数被封,而那位才到几日的监军也被拜做了侯爷。

此次北征归来,他的心事变得多起来,也不再过以前那般闲云野鹤潇洒自如的闲散日子。我也不曾见到阿蓁,凤帝下旨,太子有疾,幽禁东宫非召不得出,所以我和师父都未曾如愿见到想见的人。

先前魏相在时,□□是谨遵旧历,仅有一位宰辅。着师父登及此位时,凤帝早已先拜了原先皇帝内监总管黄翔平做了右相,朝中势力也被她换了大半,师父动行皆被掣肘不说,甚至坐卧还始终在旁人监视之中。

江南怪案频发,大理寺和刑部奉楚王之意合并办公,而圣图的下落又再度从江南传来,我却又一次寻不到阿幕,入城那日他尚未到府邸就去花天酒地,到今日也没有半点消息回来,令人着实忧心,我也曾派人找寻了几次都未果而归。

今日,师父带了我到楚王府赴宴。

记忆中,我对九皇子李严惟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次马球会上。倒是个温润谦和的君子模样,他身旁的美娇娘亦是举世无双的姿色,还没来得及回京,就频频听闻他所做的那一桩桩善事奇功,可师父却同我说,在这楚王跟前要我谨言慎行小心行事。

刚及开口,我便见到了来迎我们的宋媛媛。

宋媛媛站在台阶上,只是冲我们笑,不曾往下移一步。出乎我所意料的是,所谓宴席也只是邀请了师父一位宾客。席面设在湖心画廊之上,九皇子稳坐主位如沐春风,遥遥见了只觉他平易近人。

才转过拐角,一个高大黑影形似沈幕匆匆往小巷里闪过,我本欲上前看,师父伸手拉住我,说道:“才说要小心行事,何去?”

虽说身影略有八分相像,但到底是没有证实我就没有急将反驳,就也忍了下来。跟在师父身后往席面上去。

“裴相安好,到底是本王招待不周,还请快些入席。”

师父礼貌回了礼,我们才坐下宋娘子就招手吩咐上菜,一行粉衣低头将一道道佳肴抬到案上,布菜间,李严惟说:“原该你们才将入京就应宴请得胜而来的将军,但公务缠身,子甫又初登荣耀,想来也是诸事冗杂,也就没有叨扰。”

他言语里软绵柔和,但细听仍然能品味出其中深意:他在怪罪师父。自从师父位列百官之首后,就多次上表请示,为以身殉国的魏老丞相讨要说法,还特意揭开凤帝的伤口,公然于朝堂上要求为其操办丧仪,见这光景我直替师父忧心。

可师父略略笑了笑,只说:“承蒙师兄抬爱,子甫何种荣耀得此。”

楚王先是略愣了愣,而后两人宛若年少初见那般,爽朗大笑。仿佛后来的这些刀光剑影,此消彼长的明枪暗箭都只是虚幻梦境,等待醒来的那一刻仍然是少年那般桀骜似骄阳,只论棋局输赢,不涉阖家生死。

席面才将动,那些看得人眼花缭乱的菜肴也才上来了一半不到,一小厮就着急忙慌的奔了进来,大喊:“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宋媛媛接到楚王示意,立刻起身冷声呵斥:“没规矩!再惊着贵客,还不下去。”

师父却截断她的话,他轻描淡写的扫了坐上主位一眼,就稳当接招:“既是有事,我和师兄同是朝廷命官,有何听不得。但说无妨。”

李严惟抬了眼皮扫过我们,淡淡说:“还不谢丞相替你求的情。”

那人叩首连连,浑身吓得哆嗦,才说:“一个时辰前,大理寺和刑部同时收到了个外观精美的木匣子,里头...里头盛放的是...”

他止住了话头,没在出声。李严惟焦急问:“是什么?从速说来何故这般吞吞吐吐。”

地上跪着的人似乎怕极了,忍不住颤抖,声音腔调里也充满了恐惧和哭泣,看得出来,他本不愿意接着往下说,但奈何九皇子权威压迫,还是张了口:“那里头是两位年少姑娘的头颅。”

宋媛媛先是被吓到,有些站不稳往后退了去还好侍婢自其身后接住,楚王却说:“许是来报案的罪证,横竖大理寺和刑部会处理,你慌个什么。”

“小的…小的是听来人说,那两枚头颅尽是二九年华的女子,额间有针孔,颅内血迹尽数被放干了,上头还附了一张书信。”

他说完就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略有些许泛黄的纸来,楚王看遍后便向下传阅,我见那自己潦草,是以血迹书写上头单有两个字:弑君。

师父和楚王异口同声,说道:“见着来人了吗?”

那小厮就如同被扼住喉咙,话音十分渺细,说:“这正是奇怪稀奇之处,两处的大人们得了头颅和血书无不惊愕,随即就吩咐了人立刻去查,终于在洞二街的冀和巷里找到了个卖豆腐的人,说是一大早见过有东西捧着盒子放到两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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