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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阁 见使君(1 / 2)

师父神态闲散,悠哉悠哉品完茶,从我手里拿过信笺,随后将书信点燃,直到看着它被火舌吞噬干净,这才放心下来,他向前走了几步发现我并未跟上来,回身示意我。

我尚未明白师父眼里的意思,瞬间就被拉着往外走。

见他反手把衣架上挂着的帷帽给我叩上,我更摸不着头脑的问:“师父,你不是说要晚上才有所行动吗,那现在我们去哪?”

师父冲我笑,手上温柔的替我理弄发丝,说:“之前行军打仗一路没什么有趣的地儿,现下又在屋里也闷得慌,乘着这个机会带你出去逛逛,我很久前就听说这诩州玫瑰牛乳糕松软顺滑、唇齿留香,咱们去瞧瞧?”

一听能出去玩,我频频点头,只刹那间先前宿醉之感烟消云散,师父见我这个模样眼底笑意愈发浓烈。

我和师父并没有吩咐人套车,也没有跨马上街,而是一前一后带着长长的帷帽走在街上。诩州这个地界自东北街划分开,街东面繁华盛景似京中,而北面儿却是落魄惨象民不聊生,侍卫扶刀而立,不许北街难民跨一步入东。

师父牵着我从第二个小巷穿过去,一座富丽堂皇的楼宇占据了我全部的视野,纵使白日明亮也仍然挂悬无数灯盏,我和师父离楼尚还有些距离,可却还是难以忽略,在呼吸之间存在的一股霸道又馥郁芬芳的香气,倒有些京中怡潇楼的风采。

“师父,这是哪?”

“千金阁,咱们要的就都在这了。”

“咱们要的?咱们要什么?”我透过薄纱看他。

师父却不紧不慢,拉着我边走边说:“为师来赌赌运气,咱们是否能成事,就全靠今日气运如何了。”

北上以来,凡谈及政事师父就格外隐晦,每次说话都让我一头雾水。但也不知为何,就像眼下这般,尽管心中惶惶不安,但看师父迈步入内,我心下担忧也就瞬间消散十分自然的跟着他入了千金阁。

“师父,您带我...逛青楼?”

师父环视四周,听我这话也并无任何反应,似心不在焉的回答:“魏家二姑娘带你逛得,我带你逛不得?”

“自然不是。”我就知道,裴狐狸最是记仇。上次撞见他和花魁幽会青楼的事情,不过也只是打了个照面,我原以为他是忘了,亦或是侥幸没认出我来,可着实是没想到他记到现在。

“你在这坐会儿,我去去就来。”师父将我带到楼上雅间内,待瓜果茶水一应上齐后,他衔了帷帽起身出去了。我踌躇犹豫半刻,便因为不放心跟了出去,却再也寻不见师父影子,只能乖乖坐在阁中等他,台下歌舞不断,只是比起在京中听到的唱词,我更听不懂。

不过还好,茶水才将见底,师父也就回来了,也不落座只是吩咐小厮打包了一份玫瑰牛乳糕后就带着我离开了。

入了夜,四处命掌灯。

我和师父才回府半刻,就遇到王员外派了小丫鬟过来传话,说是那两位大人有公务在身,晚膳要到酉时末方能开,又额外送了些果子吃食来。田芷薇拉着我在屋内试衣袍,我挑了块桃酥往嘴里送,歪头打量着她一地的衣箱,不禁感叹道:“田姑娘怎么带这么多衣衫?”

田芷薇对着铜镜比划,说:“多吗?我只带了一部分出来,公主挑挑可有喜欢的?”

我拿了帕子拭了拭手,才挨过去,田芷薇又说:“这头是云锦的,穿在身上冬暖夏凉,移步生香,衣服上的刺绣也是苏州顶好的,头上三件都是我未曾穿过的,您看看有没有入眼的。”

“云锦?”我大惊,问:“那不是皇家特供吗?”

我被田芷薇的话惊讶的无从说话,云锦是皇家御用四大锦缎之首,最是少见难得。倒不是制作物件儿价高,但所有材料都只叹赶巧二字,汇集起来极其不易,而偏偏天时地利错不得半点儿。

再加上制作云锦有上百道工序,每一道都十分考验人之耐心和技术是否精湛,错一道之前种种皆都白费,这样的东西阿娘曾经过寿辰父王也只是寻了一小块儿为她赶制了一方手帕,阿娘还嗔怪父王浪费财物,令我没想到的是,田家这云锦是成箱堆积。

“家父前些年有幸干过几年皇商,这些东西还是有的。”她一边冲着铜镜比对,一边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个消息。

早就听师父说田家富可敌国,我也只当作普通富商对待,直到眼下这成堆的御用锦缎被她肆意扔弃,才彻底让我信服。虽然着实有些目瞪口呆,但是也不影响我伸手去箱子里翻找衣裙。

屋内烛光灯火辉煌,屋外斜阳泻入院落,照的万物金黄。裴君和沈幕一左一右都倚在廊下美人靠上,微风一缕,把原本闭着眼睛的小公爷吹醒。裴君似乎是坐得久了,撑了撑身子后往前走了几步,正对着沈幕,而后又垂手倚在门框上,神情懒散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问道:“东西呢?”

沈幕或许是等屋内人更换衣装而有些不耐烦,抬手就抛了个葫芦药瓶过去,也不接话扭头就下了台阶到院里逗鱼去了。裴君轻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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