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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戏台 过生辰(1 / 2)

蒙窈淑打马先行一步入了营帐,一路跑马肚子早就抗议了,她才掀帘子入帐,就着急吩咐底下人传膳。裴君则拉过她的缰绳,注视着她的背影眼里笑意溢增。蒙窈淑本就生的白,眼下雪青的长衫将人衬得愈发透亮,刚刚跑马,现下面颊微红嵌在白瓷一般清透的肤色里,煞是好看。他敛了目光,将绳子默默收到手里。

隐书顺着裴君的目光看了一眼,随即低下头去,伸手牵过裴君手里的缰绳,问:“小公爷可见着檄文了?”

“苏家狗咬狗的事情,”裴君整理衣领,淡淡地说:“书生闹事,若无兵马就是徒劳,就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贡生,头颅还不够皇后手下的蛟冥军塞牙缝。不过倒是有意思,自家人跟自家人勾心斗角,咱们先旁观一段时间,看看这大权在握的苏皇后在这贪婪无度的亲戚面前怎么自处吧。”

主仆二人正说着,田芷薇就走了过来,行了礼后裴君先她一步开口问:“员外夫人回信了?”

“回了,”田芷薇说:“今日便可入城。”

裴君点点头,说:“不急,明日去别走漏了风声。”

自从上次沈幕深夜窃袭消息之后,裴君的帅帐但凡外出皆合帐门,所以一直等田芷薇走后,隐书抬手掀起帐门,裴君弯腰进去。

“将军何须等到明日?迟则生变。”

裴君把小臂上的披风领口反过来,挂到衣架上,没急着回话而是打开了箱子翻找了一会儿才开口:“慢一些才能看清楚,在暗处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那您.....拿这银簪做什么?”

这簪子隐书见过,是裴君亲手打制、雕刻的,从绘制的图案开始就从不假手于人,一开始隐书以为这是小公爷送给大小姐的新婚贺礼,毕竟这么丑拿出去送外人有些不合礼数,但直到大小姐回门,银簪都还在裴君手里握着没送出去,自己知道主子的性格,就也不好出声提醒。裴君手指拨弄了几下发簪上的流苏,转身放到了锦盒里。

裴君手指拨弄了几下发簪上的流苏,转身放到了锦盒里,轻声说:“今日是十七的生辰,我想让她平安把这个生辰过了。”

隐书脱口而出:“那您何不去买一根簪子?”

虽然没有名言簪子不好看,可裴君还是听出来了,扫了他一眼说道:“在南诏,女子出嫁时的婚服首饰都是娘家人自己做的,她虽是公主有丝衣局给安排,但我曾见过王妃也依照这习俗,给她制了根簪子。只是....在那场大火里一并烧了,后来也不知道王妃有没有给她另做,我不知不觉就做了一根。”

隐书满脸真诚:“小公爷用心良苦。”

裴君接过茶,很诚恳的回答:“其他的太难,我也不会。”

* * *

京中鬼市

临夏多暴雨,京中已经连续下了半月的雨,原定的夏苗计划一推再推,李严恪着急苏瑶清更着急。今夜雷雨齐下,拍打着肥大的绿叶,鬼市地面坑洼不平,更不可能如同京中御街上铺设青砖,水浸的土夹杂着打落的叶子,连着腐烂了一片。

古刹残破,位于鬼市所有污渍汇集的低洼区,寺前的阶梯已经被黄黑的脏水淹没了,积水裹挟着枯叶没过脚踝。因为长年失修,屋顶漏雨,但唯独主持屋子里灯火齐聚。暴雨如泻,冲刷着鬼市满是脏乱的街道,跟着地势高低汇聚成河,雨滴砸到地下,泥渍也溅起几丈高。

“先生,我得到消息,逍遥王将在圣朝夏苗的时候安排人射杀妖后,咱们可要?”

张缊俯首作揖,深深弯腰讲这些话说完,抬眼对上壁衣后面的影子,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壁幔后,传来低沉难辨的大笑,烛火将座位上的人身影拉长,血红的幔帐上带着饕餮面具的人犹如厉鬼,风吹烛动人也跟着晃动。

“当然,逍遥王搭台唱戏,怎么能没有名角儿呢?”那人似乎又想到什么,冷哼一声笑说:“只是大王手底下的人,都是南诏双刀拳法粹炼出来的,太容易被识破反而惹火烧身,您权且看着就是了。”

张缊又弓身施礼:“是。”

“只是还有一事,我不得不提醒大王。沈公子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上了,甚至连您告诉他圣上即将夏苗要他栽赃嫁祸的消息,都石沉大海没有音讯,部下的人还是应当时常审查才是,以免变心不妨啊。”

张缊不敢起身,回答道:“先生教训的是,在下会想办法的。”

“想办法?我很早之前就提醒过先生,棋子最忌讳的就是动情。动了情就会对心中信念摇摆不定,他沈幕自小长在蒙窈淑身边若是为了须臾的爱情,耽误了我们大计大王就得不偿失了。”

张缊手指紧攥,低声应下。

蒙窈淑被蓝楹和绿绒用红绸蒙着眼睛,牵着往外走。眼前看不见,心也跟着悬空,她提着嗓子紧张不安的问:“是...要去哪?”

绿绒和蓝楹不答话,只是笑着拉她往前走。三个人从裨将帐里出来,拐过弯往篝火处去,裴君黑衣束发一副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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