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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泥,寻踪迹(1 / 2)

我本在禁足期间,就贪睡久了些。太阳透过窗子照亮整个屋子我才温暾地爬起来。刚刚打开门时就见沈幕扶着廊下柱子踉踉跄跄的往这边走过来。

见他欲倒,我连忙往前去:“阿幕!哎呀!你怎么就下床来了?也不怕扯着伤口啊,快回去躺下。”

他见我过来,便放了柱子扶着我:“窈窈你也别担心了,那血渍多半不是我的,受的伤也轻,本来也没什么大碍,我躺的腰疼所以就下来走走。”

我:“你回来时险些晕过去怎么说伤的不重?你可是要去哪?我带你去吧。”

沈幕冲我笑:“我饿的慌,你给我做点荷花饼来尝尝吧。”

我一边把他扶到我床上坐一边回答:“好,那你在这别动,哪里都别去!我这就去做,先吃点儿许先生送来的牛乳糕吧,可香了。”

我见他笑了笑没去拿,也没多想就往外走,今天天气很好,天空碧蓝,风也凉爽。刚刚下游廊就撞上了蓝楹。

蓝楹:“公主,这是玉娆从二门上递来的信,还有一些个绣品,说是魏二姑娘绣的。书卷说是这几日的课业让您别落下了。”

我听到阿蓁的消息,先前种种不快也尽数消散了,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快拿来我看看。”

信中种种不过是说些思念,还同我说家中看管的严没办法来看我十分抱歉,我能理解世家大族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越往上走就越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一向如此我也不会同她计较;她还说许先生告假几日天天去上表奏明我的冤屈,被她家大娘子关了禁闭,故而留下她嘱咐她编个谎告诉我这几日不能来看我,阿蓁说她不会编故事所幸都告知了我。

蓝楹:“公主您笑什么?”

我:“哈哈哈,阿蓁说李乐忆不知道吃了什么脸上长了痱子已经好几日没踏出宫门了,哈哈哈,苍天有眼啊!谁让她天天乱嚼舌根的。”

蓝楹立刻皱了眉毛:“公主!悄声些!”

我:“行了行了,你同我一道去小厨房吧,给他们都做点好吃的庆祝庆祝。”

蓝楹拉住我:“公主,我去做吧,您的络子还没打完呢…这回头王尚服问起来不好交代啊。”

我:“……”

禁闭这些日子,我光忙着做一样绣品就是前日里偷着给许先生的荷包,因为是算好了送他的,所以绣的格外精细也就格外慢,整整五六日就做了这一个。本来打算搪塞了去,如今看着蓝楹这幅容貌那可是逃不过去了。

蓝楹:“公主!您回头回了南诏,王妃定然要考问你的。”

我只觉得烦燥,等有机会找个人牙子把她发卖了吧!哪壶不开提哪壶: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绣!”

裴府

民间有句俗语是用来形容人的镇定自若,处变不惊的: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可墨峰却觉得裴小公爷更胜一筹,他是泰山崩于前打个哈欠然后转身离开。昨夜明明已经和真相差一步之遥了,可他却仍然睡到了辰时才起,还是因为太子殿下的诓骗才肯起床。

墨峰:“太子殿下来了,小公爷再睡就迟了。”

裴君迷迷糊糊地回复:“嗯,知道了,跟父亲说一声,然后请太子殿下去正厅稍坐我再过半刻就起。”

墨峰:“……”

裴君裹了裹被子:“便是圣上来了,这半刻我也要睡一会儿的,你出去吧。”

隐书推开门将太子的话原原本本复述出来:“太子殿下还带了窈淑小殿下。”

被子里有了动静:“你们去把我那件水蓝色的长衫拿来。”

墨峰:“……”

裴府正厅

裴君黑着眼圈挎着脸,开始阴阳怪气起来:“许是子甫人微言轻,先前做太子少师时,臣下反复强调过‘人生在世无信不立。’殿下您既然来了,横竖我是会起来的,不过也就迟半盏茶的功夫,您是储君,何必骗人呢。”

李严慎把玩着眼前的茶盏,看着眼前这个顶着困意还打扮了一番的人,费了很大劲儿憋住笑:“子甫兄啊,我何时诓骗你了?昨个那个许小侯爷巴巴的跑去给南诏公主送吃送喝,今早又公然在朝堂上启奏父皇说南诏公主蒙冤,你说这兵器调换案里面会不会有许家的手笔。”

裴君:“……”

李严慎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耳语:“我自不是来叫你起床的,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虽然年长我五岁,可也算得上无嫌隙的知交,好生梳洗一下去矿山,十日之限把逆党带来我跟前,咱们努努力把这个‘代’拿掉。”

一行人恭恭敬敬地送走太子殿下的轿辇后,裴君黑着脸:“让谢谑敖密来见我。”

裴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将谢谑敖把自己的行程透露给太子的行为是如何不当说教了一番后,那一向以冰山脸著称的锦衣卫红着脸湿润着眼眶离开了。

京城周围的矿山其实很多,但因为当今圣上的缘故基本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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