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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烨死,疑案出(1 / 2)

我和沈幕在府上大眼瞪小眼,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这中原怎么老死人?不过是死在那个买卖鹰隼的店铺门口,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京中南诏的人犯事都跟我有关吗?禁我的足干什么!”

沈幕把玩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磨喝乐,头都不抬:“不需早起坐堂,公主还不高兴了?”

我:“我…诚然不上课是让人高兴,但是我也出不去府啊,父王都没关过我禁闭!”

沈幕:“今早臣下去探时,那刑部侍郎陈烨眉心中箭,就连那贩卖鹰隼店铺上挂的幌子都溅了好几道血,全根透进颅骨,箭矢则从脑后穿出来,地上红白混了一滩,有鲜血也有脑浆,光闻着那股残留的血腥味都觉得反胃。”

我难得夏日彻骨寒冷:“好了!别说了别说了。”

沈幕这才看我:“而且十分奇怪,他身旁的御赐宝剑,断成了两半。”

我:“这怎么可能?中原兵械那是出了名的坚硬无比。”

东宫

裴君今日装扮倒是新奇,难得官袍加身,却仍给人素不染尘的感觉,此刻长身立在李严慎跟前。长眉淡漠,两目深遂宁静,宛若寒潭,凛如冰山。五官好看的出奇,眼下静静站着沉稳从容,似乎也隐隐藏有三分厚重,一时难辨皇家之人到底是谁?他身后站着个与他一般高的男子,头戴帷帽。

李严慎把玩着杯中香茗:“这谁?”

裴君不语,但他身后人有了动静:“卑职谢谑熬见过太子殿下。”

李严慎盯着裴君:“谢谑敖?”

裴君这才接过话茬:“殿下要问的事情,或许只有他能给您答复。”

得到了裴君的示意,谢谑敖摘下帷帽上前行了礼:“卑职奉小公爷的命令暗中跟着陈侍郎查军中大营的兵器失窃一案,一直摸索到了兵部,昨个夜里侍郎单独约见了佐司马结果还没到酒楼人就遇害了。”

李严慎眼神冷了下来:“你说…会是谁呢?”

裴君:“臣拙见,当下之急更应该抓着佐司马这条线索往下摸索,前方战事吃紧眼下兵器被调换了非同小可。”

李严慎神色稍回过来些许:“子甫,即日起你就是代刑部侍郎,十日内抓了凶手来见我。”

裴君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来得及,上任的通告就直接送到了国公府。

裴君:“……”

裴君的马车刚到国公府门口,连官服都来不及换,就把隐书派去花萼楼买时新的果子,吩咐给学宫里的学生一人送去一份。

隐书的记忆里超乎常人,千八百年前的细枝末节他都能宛若才发生一般,娓娓道来,所以学宫里谁人爱好如何,他都能如数家珍。安排完后便自顾自找了几块碎银开始融化。

墨峰:“侍郎,您不去查案吗?十日之限太紧了。”

裴君悠哉悠哉地给坩埚加热:“那你觉得该往哪急啊?”

墨峰:“…那看来小公爷是胸有成竹了。”

裴君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淡:“没有。”

墨峰:“……”

裴君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抬眸问道:“十七被关禁闭是谁在圣上跟前说的?”

墨峰:“是十九公主。”

裴君:“我记得母亲今日做了牛乳糕,等下隐书买了果子来,你装一块进白玉糕里。”

墨峰:“小公爷许是忘了,公主殿下吃了牛乳会长痱子…”

裴君低着头依旧制作着银饰:“我知道,可是食盒诸多,难免混错也是有的。”

墨峰再也不敢出声。

绿绒耷拉着脑袋,手里食盒并着书卷抱了个满怀,沈幕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你说什么?”

绿绒:“隐书同我说,食盒里是时新的果子吃食各个学生人手一份,裴先生自掏腰包给您加了紫苏鱼和葱泼兔,还有……”

我:“还有这五六本书卷也是他自掏腰包给买的吧!”

绿绒不敢再抬头。

我:“他还说什么了你只管如实说来。”

绿绒:“裴先生还说…还说您若不乱跑不结交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就不会被禁足…要您这几日将这些书熟读,禁足解除的那日,裴先生要细细查问的。”

我:“裴狐狸!他讲不讲道理!明明是李乐忆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她爹跟前乱说的。”

蓝楹:“公主!这可说不得。”

我本来是想赌气不吃裴君送来的东西的,可是葱泼兔那么香。

心下一遍一遍告诉自己:父王说了不能将那些有尊贵有体面的人家送来的东西糟蹋,裴国公是开国元老,裴家世代忠君爱国,他家的东西糟蹋不得!

是夜,裴国公府

谢谑敖在裴君跟前跪的板直,案上的男人随意翻弄着书卷:“如何了?”

谢谑敖:“按照您的吩咐,卑职在夏俭事的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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