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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雅厅内。
银灯高悬,光影婆娑。
年轻女子们身着绮丽罗裙,如花簇锦,摇曳生姿;而俊秀男子则衣饰考究,风度翩翩,举止间透露出不凡的气质,华贵丝绸交织成一幅幅动人画卷,随着他们的举手投足轻轻摇曳。
宴席上,琉璃杯盘耀眼夺目,佳肴美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热气腾腾中,宾客们的笑语更显得温馨惬意。
“啪啦——”
“哗啦!砰砰砰砰!”
突然之间,一名美艳女子猛地站起,狠狠将手中玉杯摔在地上,接着她又一把满桌菜肴掀翻在地,冷哼一声道:“哼,一桌猪食马尿,给我家下人吃他们都嫌弃!”
女子上身着一件翠罗衫,下身一袭月牙色垂苏罗裙,眼睛纤细悠长,柳眉微微挑起,似剑锋般锐利,唇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
须臾,雅厅内的年轻男女尽皆朝她投来目光,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
“赵兄,此女你可相识?这酒灵气氤氲,菜也皆由肉质鲜美的妖兽肉烹制,她莫不是有意来找茬?”
一位圆脸青年眉头微皱,凑近身旁一位微胖男子说道。
“嘘。”微胖男子将食指竖在嘴前,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这才附在圆脸青年耳边低声道:“你小声点,那位是永宁侯府的千金,而此次牵头的是威海侯府秦小姐,她们二人向来不对付,我们哪个都得罪不起,安心看戏便好。”
与此同时,秦娴本正因没有追上白衣男子心头郁结,应付完几名凑上前讨好他的男子后,独自喝着闷酒,见到此幕顿时拍案而起,快步走到碧绿衣裙女子面前,眉眼一片冰凉:“柳萱,你莫非是想生事?我可不曾邀妳前来。”
“怎么?”柳萱嗤笑一声,目光冷冽地与其对视着,道:“难道是怕我知晓你用猪食马尿待客?”
“妳…”秦娴美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银牙紧咬道:“今日我没心情和妳斗嘴,妳最好赶紧滚出我的视线。”
“我若是不呢?”柳萱挑了挑眉,冷笑道:“既是世家年轻一辈小聚,我为何来不得?”
秦娴抬手便朝柳萱脸上扇去,然而却被一股大力拦住。
一直坐在柳萱旁侧的玄袍男子忽地站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位姑娘,妳和萱儿吵架归吵架,但动手可就失了体面了。”
玄袍男子面容刚毅,双目炯炯有神,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然而当他的目光在秦娴脸上扫过时,眼底却闪过一抹炽热之色。
秦娴眉头微皱,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那只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握住,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松手!”秦娴怒视着玄袍男子,咬牙切齿道:“我爹乃威海侯,你确定要得罪于我?”
“呵呵,秦娴。”柳萱闻言不屑地暼了她一眼,抬手挽着玄袍男子,道:“不妨告诉妳,青哥乃山海剑宗弟子,亦是我未来夫婿。”
玄袍男子淡笑着朝柳萱摆摆手,旋即松开秦娴手腕,朝其拱拱手道:“在下只是不愿萱儿受到伤害,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秦娴看都没看眼前男子,再次抬手朝柳萱脸上扇去。
“姑娘,这又是何必呢?有什么话说开了便好。”玄袍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温声劝慰道。
“啪——”
下一瞬,秦娴脸上出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呵呵,不给妳一点颜色看看,妳真当我怕了妳不成?“
柳萱一双柳叶眼微微眯起,目光戏谑地在秦娴身上扫视:
“论修为妳不过筑基中期,而我却筑基后期,论家世我们永宁侯府掌控着城内最繁华的永宁坊,而你们威海侯府却只是个打铁挖矿的破落户,妳说妳何处比得过我?”
“她比妳漂亮百倍!”
忽地,一道清朗男子声音自宴席角落处传来。
场中众人齐齐循声望去,就见一名身着绣着云龙图腾的锦袍男子,一双眼睛大而有神,鼻梁挺直,唇角微翘,透露出一股不羁之气,乌黑的发丝被束于冠上,几缕散落的碎发轻轻拂过眉间,添了几分慵懒。
锦袍男子缓缓起身,好似闲庭信步般行至秦娴身侧,旋即淡淡地暼了玄袍男子一眼,冷声开口:“你还想抓着人家姑娘的手到什么时候?”
柳萱见眼前男子穿着与谈吐皆是不凡,强忍着心中怒意没有发作,瞋目切齿道:“这位公子,本小姐奉劝你一句,有些闲事还是少管的好。”
锦袍男子没有理会她,反而是侧眸盯着玄袍男子,眼中满是冰寒之意:“本公子的耐心有限,三息之后,你若还未放开,本公子不管你是何身份,都要将你这条胳膊留在浑天仙城。”
“呵呵。”柳萱冷笑一声,道:“公子这口气倒是比癞蛤蟆还大,可敢报上名号?”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