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雷,咱们把东西收了,这事就翻篇儿了吧。”
风锦瑞从穆雷身后绕了出来。
她从方才雪绒家那个绿魂雄性说话被止住的时候就到穆雷身后,只不过这两个男人生得牛高马大又相互用目光掐着,都没发现她这么个小身形隐在穆雷身后被完全遮住了。
“我就说嘛,雪绒肯定不是个那么心胸狭窄不讲理又好找茬儿的雌性,不可能撺掇自家雄性光天化日之下对另一个雌性做这种不要脸又下作的蠢事。”
风锦瑞说着伸手抱穆雷的胳膊,自始至终都没有瞧对面的任何人一眼,看似是在亲亲热热的跟穆雷说话,实则就是在讲给对面的追风听。
“行。”
穆雷感觉到挂在自己胳膊上的雌性顿时乐得翘了嘴,看着风锦瑞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两人一唱一和。
“追风,回去跟你家雌主讲,这事儿到这儿就结了。搞了半天都是误会,全赖黑角那个混账玩意儿——往后咱们两家还是一个部落的好邻居。”
穆雷手臂揽着风锦瑞的腰冲追风道,说着话掌心还不忘在风锦瑞腰前摩挲。
他分明的看见追风的眼里掠过一抹藏不住的艳羡之色,心里不由得狠狠地暗爽了一下,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让自己不要笑得太夸张。
那雌性虽然丑,可是穆雷那小子能一人专享独宠的话也还真是……
追风的面部肌肉不自觉的抽了一下,点点头,带着两个绿魂跟班走了。
盯着追风和他带着那两个绿魂跟班走得看不见了,穆雷才稍稍松开身后手里的斧头,上前去把地上装贝币的口袋和布料包袱捡起来。
“吃早饭吧。”
穆雷进屋将东西放在一边,想起瓦锅里的焖着的粟米粥,过去一看焖得功夫太长已经从粥焖干成饭了。
风锦瑞小心的打开口袋和包袱,确定里面没有什么其他危险品后摊开棉麻布料,将口袋里的贝币倒在布料上,开始数起了贝币的数量。
“还真是六十个……”
风锦瑞数完贝币抬头,有些不敢相信雪绒家居然真的会一个字儿不少的赔她的瓜。
“这也正常。”
穆雷端着盛好早饭的大碗走过来,看了一眼布料和贝币,坐下来搅动着碗里稠厚粟米饭吹凉。
“原本就是没有什么实际矛盾的小事,即便是你之前推了花花一下,他们把你的草棚烧了也就够可以的了。他们家也有雌性,肯定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兔子急了都咬人,他们肯定也不想把咱们逼急了跟他们拼到底。”
穆雷说着感觉粟米饭的温度差不多了,舀了一勺伸到风锦瑞面前满怀期待的想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能够成功的喂好她一顿饭。
风锦瑞的注意力都在摆弄贝币和布料上,心里正盘算着拿这些物资去做些什么,想都没想就吃了一口穆雷喂来的食物。殊不知她这一口让穆雷心里悄悄乐开了花。
她吃了!她让我喂了!
穆雷内心雀跃了一下,立刻又喂了下一口。今天果真是个好日子,一大早洗澡打扮好之后好事就一直发生——当然,除了那条讨人厌的野狸子兽。
“穆雷,你这菜刀柴刀之类的都是从哪里弄的?”
“部落西边儿大概六里地的地方有个铁铺,需要什么可以去让铁匠打。那里也有现成的可以买。”
穆雷一边端着碗喂风锦瑞,一边心里想的是自己三天前去裁缝那里给她订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去取回来。
部落里其他人的雌性衣服没有成箱成箱的备着的,可以一个月换穿不重样。风锦瑞自从流落到此就是这一身麻袋似的破袍子没换过,他不能继续让自己的雌性受这么不体面的委屈。
“一把刀多少钱?”
“嗯?”
“我想买把刀。”
“啊?为啥?”
穆雷顿了一下。
正常情况下雌性想要的东西不是漂亮的衣服穿戴,就是好吃的零食,或者一些香喷喷的用来涂搽的物件儿。
这些东西他都想到了,也在心里打算安排好了先做什么后弄什么去准备的步骤。
可他独独没想到,他的雌性居然一张口想要却是刀子这种锋利危险让人一听就跟雌性不搭边的东西。
他原本是计划着,等待会儿吃好了饭,他就先去荒草岗子看看追风说的是不是真的。然后,他就去裁缝家里取给风锦瑞订的衣服,顺带把今天新得的布料也带去再给她多做些衣裳穿戴。
等着从裁缝家回来的时候,他还可以顺路拐一拐,去灰皮家换些澡豆粉子。
待明天清早露珠没干花的香气最浓的时候,他再去拿杆子打些新鲜的白兰花下来,拧成花汁子和上澡豆粉子,就能给他的雌性团捏出白兰花味的香澡豆存着准备擦用。
谁知他想了一大圈儿,他的雌性直接一句话就让他知道自己的一堆设想全跑了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