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xxxx
我抬头看见漫天的雪羽,与记忆中的六角形雪花截然不同,每一片都是独一无二的微型羽毛。
它们随着寒风打着旋,仿佛在空中演绎着一场无声的芭蕾,纷纷扬扬地飘落到我们的脸上。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希珀尔,她的本体似乎就与鸟相关,每次的离去都伴随着无数消散的光羽。
我注视着漫天的雪羽,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这样的异常,会不会与我之前的行动有什么关联?
梦境改变了……往好的方向想,这会不会意味着我进入到了浅层的梦境,让权柄与力量得以渗透进来?
虽然心知就算询问那群人类,也无法确认这样的猜测是否正确,但我仍忍不住试探一下他们的认知。
深吸一口气后,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道:“你们看,这雪花好漂亮,就像一片真正的羽毛那样。”
我的话语果然引起了周围几个同学的注意,裴晓飞凑近了些,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我衣袖上的雪花。
“确实很漂亮,”他点头赞同,一转的语气却忽地带上了几分疑惑,“不过……雪花不都是这样的吗?”
尽管裴晓飞的回答在我的预料之内,但我仍旧不禁垂下眼帘,试图掩饰内心涌起的失望。
我注视着那片雪羽,附和地低语了一声:“确实……”
接着,我又抬眼看向裴晓飞,若有所思地继续道:“这让我想起了之前在一本冒险杂志上看到的一篇文章。”
我环视一圈,将同学们饶有兴趣或平淡的神情尽收入眼中,用一种认真而又略带神秘的语气说道:
“我记得,那位作为作者的冒险家在文章中提到,他曾经在某个谜境中见过六边形的雪花。”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惊呼声。
只见同学们的脸上纷纷露出了不可思议而又充满好奇的表情,仿佛我方才说的是什么天方夜谭。
裴晓飞一脸困惑:“六边形的雪花?我从小到大见过的雪花都是羽毛形状的啊,从来没听说过有六边形的。”
“对啊,”另一个男生插嘴道,“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六边形的雪花?这不是违背自然规律吗?”
我觉得这个话题到这里应该差不多可以结束了,于是点点头赞同道:“嗯,我觉得你说得对。”
然而,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加入了讨论:“但如果这是在某个谜境中被发现的,那还真有可能……”
我们循声望去,发现这番话来自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她忍不住求知的好奇心,直接加入了讨论。
这名女生前倾着身体凑近了男生堆,将期待的的目光投向我,问出了一串连珠炮般的问题:
“那个出现了六边形雪花的地方在哪里啊?那位冒险家是谁?你还记得多少细节?方便说说吗?”
注视着那名女生眼中闪烁的光芒,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引起了太多不必要的注意。
为了不让他们察觉到更多异常,我决定做戏做全套,编造一个合理的故事来应对这种局面。
“嗯,我想想……”我蹙起眉头,装出一副回忆的模样,最后却是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我故作遗憾地摊开手:“其实,我看那篇文章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具体的细节记不太清楚了。
“不过我还记得,作者提到过,那是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好像是在北极圈附近的某个神秘区域。”
听完我最后的补充,周围同学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那位女生也悄悄离开了。
我暗自估摸着:自己都把信息讲的这么模糊了,他们接下来应该也不会再继续追问这个话题了吧。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裴晓飞似乎真的对这个话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仍旧在那里埋头苦思。
他不甘心地低声嘟囔着:“六边形的雪花啊……它到底长什么模样,又该是怎么形成的呢?”
于是我贴心地解释道:“哦,关于这个啊……我倒是记得,那篇文章里还提到了一些科学解释。
“据说那里的冰晶在形成过程中,水分子会按照六边形的晶格进行排列,最终形成六边形的雪花。
“这种现象可能和当地特殊的气候条件与大气成分有关吧……总之,和你们这里不太一样就对了。”
我最后不太确定地补充道,暗自希望这番笼统的解释能够姑且满足裴晓飞那旺盛的好奇心。
如我所愿,他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仿佛正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个遥远而神秘的极地世界。
而值得一提的是,尽管我的解释又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的兴趣,但这种好奇心似乎只是昙花一现。
很快,他们的注意力就被其他更加刺激、更具冒险色彩的故事所吸引,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万里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