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锦华与陆之玫坐在李家一楼会客厅足足半个小时,都不见李昱妈妈薛时珍的身影,热茶凉了换,换了凉的。
与陆家吃老本儿不同,李家这些年靠着表亲宁家混的是风生水起,早就在市中心江边置办了一套别墅。
江边花园,四层楼高,整体装修偏欧式,家具是从国外运过来,沙发、茶几边的精美雕花是工人花了半年时间手雕上去的,客厅直通到顶的水晶灯,价值千万,据说是宁家送的乔迁之礼。
陆之玫并不是第一次来李家,但是是第一次跟着邵锦华一起来。被如此怠慢,邵锦华的脸色简直黑到了极致。
实在忍无可忍,邵锦华站起身跟一旁候着的人说道,“麻烦跟你们家夫人说下,我改日再来拜访。”
邵锦华刚走两步,楼梯处传来了薛时珍刺耳的声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晚上打麻将打到了天亮,起晚了,让亲家久等了。”
薛时珍身穿真丝米白色睡衣,脚踩着拖鞋,头发散了下来,一看就是着急下来,还没收拾妥当,再加上她笑脸迎人,邵锦华再大的火也不好再发了。
陆之玫看了眼邵锦华,只见她挤出点笑容,似笑非笑,“这么说是怪我打扰到你的清梦了!”
“这话说的,你什么来我什么时候有空,”薛时珍拉着邵锦华重新坐下,一旁的下人当即又换了一波茶,薛时珍这才注意到陆之玫,惊讶之情溢于言表,“我滴小乖乖,你这是怎么了?马上要订婚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邵锦华静静看着薛时珍,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她儿子干的好事,难道她一点都不知情?
陆之玫看了眼邵锦华,唯唯诺诺的往邵锦华身边挪了挪,害怕之姿溢于言表,薛时珍怎会不懂,脸上的尴尬转瞬即逝,继而满脸笑容的转向邵锦华,“玫玫这是怎么了?”
薛家有三个女儿,薛时珍排行老三,大姐薛时华,也就是宁泽凯的妈妈,老二薛时宁前些年得了癌症去世了,三姐妹中属老大嫁的最好,老三从小受到的宠爱最多,也是最聪明的一个,李家本来都要没落了,硬是让薛时珍给拉了回来,如今上蓉城也算是数的着了,只是跟宁家相比那还不在一个档次上。
薛时珍最操心的就是她那个儿子,她不指望着李昱能把李家做大做强,他能守着这份家业维持住李家的风光,她就谢天谢地了。
“李昱呢?”邵锦华左顾而言他。
“少爷呢?”薛时珍也没回答,而是转头问一旁的下人。
下人也是个人精,看了眼邵锦华后,冲着薛时珍说,“少爷一早便去公司了。”
“这个昱儿啊,别的不说,就是上进,自从进入公司以来,每天早出晚归的,我时常跟他说,让他有空多陪陪玫玫,你们感情好了,我也能早点抱上孙子了。”
邵锦华看着薛时珍这和泥的样子,眼底渐渐发冷,“玫玫这个样子,就是你那上进的儿子搞的。”
“不可能,昱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薛时珍满脸的不可置信,冲着陆之玫问道,“你是不是搞错了?”
“哈哈…”邵锦华冷不丁的笑了一声,吓了两人一跳,“你儿子不光把我的宝贝女儿打成了这个样子,还破了她的处了。”邵锦华扭身就把陆之玫脖子处的淤痕展示给薛时珍,“我女儿不同意,你儿子就来硬的,都是要订婚的人了,非要在婚前这样么?这让我女儿今后怎么见人。”
昨晚上李昱一身酒气的回来,回来后直奔薛时珍的卧室,见了她又欲言又止,看他这副模样,她就知道他又闯祸了,在她的逼问下,李昱和盘托出…
薛时珍大骂他糊涂啊,外面多少女人不能解决的,就非得是她陆之玫。
为了婉拒这门婚事,薛时珍曾有意无意的向邵锦华透露过李昱对于这方面有洁癖,很是在乎,更不会在婚前乱来。
她以为现在的小姑娘都成熟的早,男女之事肯定会有所经验,况且陆之玫一直生活在国外,思想更是开放,没想到,邵锦华再三跟她打包票,她女儿还是出厂设置。
‘这个混账东西’,薛时珍在心里怒骂着,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安抚邵锦华道,“亲家,是昱儿干的我一定不会包庇,也一定会负责到底,当务之急是让玫玫去医院检查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薛时珍一说,邵锦华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想找医生验一验陆之玫的身子吧,怎么可能什么都依着你。
“不用了,她回来时已经帮她处理过了,你看这个事怎么解决,李昱必须跟我女儿道歉。”
邵锦华不松口,薛时珍也不好硬来,立马赔笑,“是是是,我一定让他登门拜访赔不是,以后他再敢这样我让他爸剁了他的手,你看这样可以么?”
薛时珍要强了一生,只有碰到他这个儿子的事,她才会低眉顺眼,她时常说,她生了个来讨债的。
见邵锦华不语,薛时珍眼珠一转,继续说道,“昱海国际刚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