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衬衣高举魔石学着严士番的样子猛的朝自己的胸口拍去。
但接连几次都没有任何反应。
唯一得到的结果只是他被石头撞击后红肿的胸膛。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
尘南看着那颗魔石笑道:“难道你还没发觉手中魔石已经变回了宝蓝色?它所蕴含的所有魔力几乎已经消耗殆尽。”
“换句话说这个特殊的生命体已经在苏心仁与严士番的争斗中彻底死亡,现在它仅仅是一枚漂亮的蓝宝石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
苗玉良还在不停地模仿着严士番当时朝着胸口安放海洋之心的动作。
但他的胸口很快就被被魔石尖锐的边角撞击的血肉横飞。
“停下吧,你会死的。”
尘南看着这个彻底陷入癫狂的家伙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类人他见到太多,失去一切筹码的赌徒在倾家荡产后都是这副嘴脸。
“会死的人是你才对!”
苗玉良恶狠狠的盯着尘南将魔石扔在脚下骂道:“你们都要死!都要给我陪葬!”
苗玉良伸手就从背后又摸出了另一把早就藏起的手枪。
尘南见势不妙拉过张可心用自己的身躯挡在她的前面。
这个疯子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要杀了面前几人。
双眼赤红的苗玉良刚抽出枪还来得及没抬起手。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便在他的腹部爆炸。
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撞击出去的台球一样向后倾倒。
张可心听到枪响不自觉地一抖,她的双手从背后紧紧抱住尘南。
她突然感觉这个挡在身前的男人有些不同。
此时的他身形是如此的高大。
就像自己的父亲一般。
众人意料之中的枪声如期而至。
但那巨大的轰鸣声却是从尘南身后的姜太虚手中发出。
“无量天尊!就让贫道来超度你迷惘的灵魂!”
姜太虚手中握着一把冒着青烟的霰弹枪。
他的脚边是已经被打开的黑色布包。
苗玉良的五脏六腑都被这股力量震碎。
男人借助最后回光返照般的气力想要用手去触摸滑落到一旁的魔石。
他不甘的眼神映照在众人眼中。
在场的每个人都无言的看着他艰难的爬行。
在场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真正对魔石留有执念的人不是严士番也不是苏心仁。
而是这个浑身是血如同毒蛇一般往前蠕动爬行的男人。
众人听到枪响慢慢转过身看到的是已经奄奄一息的苗玉良。
尘南有些惋惜的走到他面前蹲下说道:“忘了魔石吧,你的心智已经被它夺舍。”
“我……我只是想让……想让所有人都看得起我而已……”
苗玉良终于爬到魔石前将它狠狠抓在手中后努力翻过身。
刚才的爬行已经让他耗费了最后的力量。
严重受损的肺部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的剧烈呼吸。
“我……我……”
“别说了,安静的死去会让你好受一些。”
尘南虽然不喜欢这个男人但看到他濒死的状态也不忍再让他受苦。
“不……我要说……”
苗玉良用尽自己所有的气力抓住了尘南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
“我靠着……走后门从一个小小的……底层人坐到现在的位置……我知道……知道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但我从没看不起我自己!我要向所有人证明我不是废物!我要向所有人……所有人证明我的价值!”
苗玉良开始不停的咳血。
血压的失衡让他的大脑不受控制。
他的手脚开始微微的抽搐瞳孔也跟着扩散。
“我……我不是废物……我不是……”
苗玉良依旧模模糊糊的重复着这句话。
他的眼神越来越迷离直至失去所有的生机。
尘南弯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脉搏摇了摇头道:“他死了。”
姜太虚从后面走了上来骂道:“死有余辜。”
“纵然他有万般罪过也不过是人死事了,更何况他还是被魔石影响了心智。”
张可心在这方面倒是很看得开。
面对这个上一秒还想要自己性命的家伙女孩显得十分豁达。
“张小姐说的一点都不错,这家伙就是缺乏安全感的小人。”
尘南看了看胖道士手中的霰弹枪打趣道:“你们门派驱鬼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你说这个?”
姜太虚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大杀器很是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