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杨雪梅嘴里喃喃着,心里却沤得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裴照他是副科长了?哪个单位的副科长?”
杨大成哼道:
“你张叔说是粮食局的,本来他也不晓得,正巧今儿个去正大街办事。
可巧撞见裴照从局里出来,裴照走的匆忙,你张叔没撵上他。
便跑去粮食局问了,人家同事亲口说了,裴照就是副科长!”
杨雪梅捂着肚子,气得流产后的子宫更痛了。
“气死我了,裴照竟然骗我们!他分配了这么好的工作,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啊,还有苏半夏,那个贱人,竟然嫁得这么好!
爸,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啊……”
杨大成冷笑:“哼,我看裴照他不是为了瞒着我们,而是为了瞒着裴家吧!”
他眼中闪着诡谲的光:“我听说裴建明中了毒,病了大半个月还没好呢,苏半夏不是说她专治疑难杂症?不如让她给她公爹好好治治?”
杨雪梅妒恨的脸转变,瞬间明白了他爸的意思。
她欣喜若狂的坐直了身子:“爸,你是想告诉裴家人?”
杨大成眯了眯眼:
“你的事,我这些天仔细想了想,总觉得和苏半夏那个贱人脱不开干系!
你怀孕这事,只有咱们三个和高宏知晓,连你几个弟弟都不清楚,却不知怎么被苏半夏知道了。
我们三个都不可能告诉何秋月,只有苏半夏……这事十之八九是苏半夏干得!”
“原来是苏半夏!!”杨雪梅恨得身子都在颤抖,她气得就要下床。
杨大成却拦住了她。
“爸,我要去和她拼了!”
杨大成按住躁动的女儿:
“你老实待在屋里休息,才过去几天呢,咱们院里的流言都没平息,你现在跑出去,只会让咱们家丢脸。
还有你的身体,和苏半夏拼命,吃亏得只会是你!
她不是喜欢借刀杀人吗?爸这就去找裴家人,那两个老货要是知道真相,绝不会放过裴照和苏半夏。
你就等着看笑话吧!哼,害了我的女儿,还想开医馆做神医,有我杨大成在一天,这事就不可能!”
杨雪梅心有不甘的躺回床上,眼里冒着狠辣的光:
“爸,那你快去找裴家人吧!”
她巴不得裴家人一见到苏半夏就打起来。
最好是让苏半夏也尝尝扒光了衣服,被人殴打的滋味!
杨大成出了大门,瑟瑟发抖的李秋菊才敢从地上起来。
杨雪梅见到她,就想到苏半夏。
心里面更气了,不由分说的搓磨起李秋菊来。
大晚上的,刚吃完饭,又嚷着要吃现磨的花生糊,花生不许有红衣,得用手一个个的剥干净。
李秋菊认命的剥着花生,她生的两个小儿子看见了,跑过来帮忙。
杨雪梅却一碗热水往李秋菊的脸上泼去:
“我是让你剥花生,你倒好,竟然使唤起这两个小畜生了!
他两不是擤鼻涕,就是抠鼻屎,脏得和叫花子一样,剥出来的花生怎么吃?你要毒死我啊!”
李秋菊烫得满脸通红,浑身淋透,又痛又怕的颤抖个不停。
她的小儿子害怕的缩在她身后,大一点的儿子杨文磊已经六岁,到了懂事的年纪。
杨文磊埋着头靠在李秋菊的怀里,眼中满是恨意。
被李秋菊赶出去后,他偷偷溜出了屋子。
裴家老宅,废弃的修理铺里。
三名义诊的病患已经选了出来。
一位是街道办的负责人,他媳妇怀不上孩子。
找苏半夏看,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第二位是之前对苏半夏说常年关节疼的大妈。
第三位则是一个小孩子,四五岁了还不开口说话。
苏半夏拿出随身的脉枕,小巧玲珑的,是裴照给她缝制的。
前几天看到裴照坐在窗边,一针一线的做这个。
苏半夏还好好笑话了他一顿,直夸他好一个家庭妇男,贤夫良父呢。
到了晚上,裴照就让她见识到了家庭妇男的力量,贤夫良父的诱惑……
那天后,苏半夏再不敢取笑他。
就怕他白天笑眯眯,晚上却要重振夫纲,把她累得不要不要的,腰酸肚子疼下不来床。
想到那画面,苏半夏脸色微微泛红,掩饰的清咳一声,甩掉脑子里的有颜色思想。
示意眼前的女人坐下,把手放到脉枕上。
她悉心诊脉,裴照就帮她维持现场的秩序。
得知苏半夏诊脉需要安静的环境,街坊们都赶紧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