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好点了没有？”璃心的语气表现出浓烈疲惫。
就在刚才，璃心废了很大力气才制服向归夜，把她的脚从嘴中拔出来，然后把恢复理智的药剂灌入向归夜嘴中。
难度堪比哄婴孩入睡。
“嗯，好了不少……”向归夜红着脸。
理智在逐渐恢复，但底气却越来越少，她现在甚至不敢大声说话，已经有重开的心思了。
“这些东西可都是要收费的，我是魔鬼，不做慈善。”
“所以，你要我去偷血对吧？”
微微眯起眼睛，向归夜先发制人，点出璃心的小心思。
“完全没问题，给我汽油，阴影空间戒指，还有命定箴言秘术，以及一些能抵消施法代价的东西，再加点其它好东西，我去把所有血都偷来给你。”
根本没有丝毫掩饰，借着前面周目探到的信息，向归夜清楚的点出璃心店铺中的商品，引得对方一阵侧目。
隔着话筒，虽然看不见对方表情，但从这阵沉默中，向归夜已经可以脑补出对方的疑惑表情。
事实也确实如此，璃心十分肯定，向归夜不应该知道她店铺中有什么商品才对。
而且自己的店铺很隐秘，从没第二个进来，也不会有谁闲着没事来窥探她这个小魔鬼。
这家伙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这些的？
“你是谁？”找不到答案，璃心选择直接询问。
“向归夜，一个不那么普通的普通人，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偶尔会看到一些关于未来的片段，虽然这些未来都没有实现就是了。”
为了速通，编造出半真半假的谎言，向归夜把上周目的事情告知璃心，只为了快速达成合作。
“如果是真的，那你们常世人果然都是怪物……”
仅用一道秘术就能斩杀蠕虫的切片，哪怕是在幻梦境中，这也是极度可怕的事情。
至于真实性……
璃心当然保持怀疑，而且是强烈怀疑，但她又找不到其它预设条件少，逻辑还合理的解释。
假设有一个很厉害的人一直在观察自己，然后为她演了这出戏？对方图她什么东西？
为了解释这个猜测的漏洞，璃心只能假设自己身上有某种特质，进而被卷入了一场大阴谋中。
远不及假设对方有预知能力来的简洁合理。
“所以，不打算投资一下我这个潜力股吗？”
获得大量“血”，甚至是完整“血”的可能。
璃心当然没办法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哪怕事情八字还没一撇，仅仅只是可能而已。
“当然可以，反正这些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让我赌上一把也未尝不可。”
一页写满墨色文字的纸，一份卷轴，一瓶汽油，璃心又陆陆续续递出一些小娃娃，整齐码放在窗台上。
“这些小玩偶可以替代你的理智与激情损耗，店铺中你能用上的就这些了，我这里除了各种书籍，就是凡人渴求的普通玩意。”
璃心坦言，开店只是她获取材料的小手段，目的是用财富、运气、健康、灵感，换取常世凡人身上的各种素材。
拿来做实验、制作东西、研习魔法。
“只有这些呀？”
阴影空间、命定箴言，还是这两个老朋友。
向归夜终于肯定，这模组是榨不出更多资源了，她对此深表遗憾。
璃心也给她解释起其中原因：“你是常世人，除了本就源于常世的秘术，你没办法从幻梦境中带走任何东西，但秘术我就只有这两份。”
向归夜点点头，进入副本时向归夜就清楚这是梦境，早就做好了带不回实物的准备。
“那知识呢？你不是说有很多书吗？”
对于向归夜的想法，璃心只用一席话语就将其打消。
“且不说你能不能看懂，就算学会也毫无用处，常世的法则禁绝了源自幻梦境的技艺，有这精力，不如多去寻找几份秘术。”
秘术同时能在幻梦境与常世生效，这说明后者大于前者？
对于超凡世界的事情，向归夜是一问三不知的小白，唯一的信息来源就只有眼前的璃心。
对方有没有隐瞒与哄骗，向归夜并不在意。
如果以后发现真有这回事，那就到时再报仇。
反正玩家死不了，她只会变得越来越强。
“还有一件事，你真的铁了心要杀蠕虫的切片？我其实不需要太多的……”
主要是怂，释放蠕虫，谋夺封印用的血，那可是重罪。
“当然，我必杀它。”
在杀蠕虫这方面，向归夜心意已决，谁都没办法阻止。
模组结算时向归夜就有了一个猜测——许愿币奖励可能是根据她做的事情计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