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办法寻死。但是剑还在,他的性命就还在。
“那他怎么还会死?”
他把剑毁掉,不就死了。至于用了如何狠毒的手段毁掉剑,为什么想毁掉剑,就不得而知了。
“唉,有福不知享。换做我能长长久久的活着,我宝贝这对剑还来不及呢!”
非要活那么长久干嘛,我倒觉得普通人的一生时间正好,活的短暂,烦恼也短暂。你现在羡慕长生,等你真的不老不死,看着亲人们陆续老去,爱人们一个接一个离去,朋友们也一轮换过一轮,几百年过后,只剩自己孑然一身,恐怕又会嫌寂寞。
“我这种喜新厌旧的人,七年之痒都抗不过,怎么会怕寂寞?旧人逝去了,再找过新人呗,如果我有一天遇到真爱,爱到痴狂,非他不可,我就想法子让他重生过来,用正经的医学手段也好,用歪门邪道也好,时日长久着呢,足够我折腾了。”
哈,你这话说的,十分像我听过的另外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另外一个与长生有关的故事。
“还有人能够长生不老?快,说来听听。”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从何处说起呢?就从一个梦开始说起吧。
今夜的月格外冷清,但也格外明亮,熠熠银辉像一层纱笼罩着傅若虚,他生了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如水的月光尽数落入眼底,给他这张神色淡漠,堪比冰霜的脸染上了些许微妙的温柔。
傅若虚的真身与传言中的嗜血罗刹实在相差甚远,暹罗猫惊讶之余,忍不住开口奚落:“沧平那老道口中阴狠毒辣,凶残暴戾的魔头,竟是这副文弱德行,看来无涯天里都是沽名钓誉之徒……”
说话间,傅若虚的身形越来越清晰,五官轮廓立体深邃,四肢修长,挺拔如松,单看他这面貌,令人不禁想夸赞一句“君子端方,温良如玉”。可再看他乜斜着眼,眸光晦暗,冷冷地掠过来,暹罗猫好像被冰锥刺穿了心头,不由得毛骨悚然,赶紧打住了后半句话。
“你慌什么?”傅若虚平静的问道,眉宇间的肃杀之气却愈聚愈浓,“有胆子背后骂人,就要有胆子骂个痛快。”
那暹罗猫忘了般微澜也是无涯天众多“沽名钓誉”的弟子之一,当面骂傅若虚后果不一定严重,但当面说他心尖上的人半句不好,烧起的火真能将阎王也吓煞了。
它此刻进退维谷,只能像鸵鸟一样缩起脖子,躲在爪子下,吞吞吐吐把想说的话说完:“……空有名气在外,内部一团草包,居然被你一人……灭了满门……”
傅若虚几不可闻地轻笑一声:“罔顾昔年同门情谊,手刃自己的恩师与众多师兄弟,沧平说我阴狠毒辣,凶残暴戾,哪一句不对?”
暹罗猫识趣地闭紧嘴巴,沉默不答。蹑手蹑脚地爬远一些,以免碍他的眼,自寻死路。
突然尾巴传来一阵剧痛,疼得它炸毛尖叫,眼泪连串往外飚。傅若虚松开踩着它尾巴尖的脚,一手掐着它后颈,把猫提起来:“周靖柔开车去了何处,你认识吗?带我去。”
旺丹酒吧位于闹市区的酒吧一条街,门面不大不小,不算明显也不算难找。午夜十二点多,正是酒吧街最热闹的时候,般微澜他们虽然出来的早,但因为饿着肚子,中途找了个地方吃晚饭,耽搁了一些时间才到。
周靖柔来的路上给陆曼打过电话,陆曼帮他们提前点好了台子,正对着舞池,一坐下就能看见留长卷发的男歌手抱着电吉他嘶吼。
般微澜坐在背光处看他们对着吹啤酒,手里捧了一杯喝不醉人的蓝色玛格丽特,唇不沾杯。霓虹灯随着音乐节奏旋转变色,红的蓝的斑斓光影活泼地投射下来,盛满酒杯,也盛满他的双眼。
陈睿才看他指尖贴着杯壁摩挲,葱白的十指硬朗修长,骨节分明,当真是每一个细节都生得十分漂亮精致,就没话找话地套近乎:“你不爱喝鸡尾酒吗?进来起就没见你举过杯子。”
周靖柔和别人赌骰子拼酒,争得面红耳赤,般微澜观战得起劲,没注意听旁边有人讲话。陈睿才便伸出手点了点杯沿,故意去挨他的手。
般微澜对于陌生人的肢体接触有种超出常理的敏感,陈睿才还没碰到他,他就缩了缩手指,偏过头问:“怎么了?”
“你怎么不喝酒?”陈睿才也像触了电似的,讪讪地收回手。
般微澜脸色蓦然一红:“我不会喝酒,从小家里就不让碰。”
陈睿才闻言挑了挑眉,自以为很帅气的打了个响指,高声招呼不远处的调酒师做一杯柠檬水。
调酒师正往调酒杯里加果汁,傅若虚一边等着酒,一边目光满场飞,周末出来寻欢作乐的年轻男女颇多,酒吧里人头攒动,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他眼花。正欲用点小法术找人,调酒师已经调完手头这杯,夹了一颗樱桃放在杯沿上推给傅若虚,继而抬眼看般微澜那处,手脚利索地做柠檬水。
傅若虚听到那处一堆人嘻嘻哈哈,也漫不经心地朝他们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