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吧……”
说完往前挪了挪,跪在床沿边,主动靠近傅若虚:“你给我说说以前的事,我不信任何人,只信你。”
以前发生过的事太多太多了,就像般微澜自己说的那样,几千年的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傅若虚没失忆,他什么都记得,能说的,不能说的,都憋着心里,可他才不会傻到一股脑倒出来。他只是温温柔柔的笑了笑,伸手捻去了般微澜肩膀上落的一根头发,继而站起身,看向门外,说:“这夜里安静的有点不对劲啊,我出去看看,你别跟着来。”
般微澜一看时间,一点多,都到午夜了,楼里的邻居早就睡熟了:“现在就我们两个醒着,当然安静啊。”
傅若虚没走远,就在走廊里张望了几下,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乌云散了大片,月亮露出小半张脸,亮得不分明。天井里的老槐树,难得没发出蝉鸣,野猫们亦消失无踪,不再满地乱蹿,喵喵喵的扰民。
事出反常必有妖,傅若虚有种不大好的预感,转身回了房间,手按在门锁上正要反锁,想了想还是不锁门,拿椅子抵住以免被风吹开。
般微澜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傅若虚说:“没什么,时候不早了,你快睡觉吧。”哄着般微澜躺下,空调开久了室内的温度有点低,又顺手把薄毯抖开,替他盖上。关了灯,自个儿就坐床边守着般微澜。
“你不睡吗?挤一挤也睡得下的。”般微澜一翻身,毯子被他卷得成个筒,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亮晶晶的扑闪扑闪。
傅若虚把空调调高了点,吊儿郎当的斜倚着门说:“我一死了多年的鬼,睡不睡都一样。”
般微澜打心眼儿里不怕傅若虚,都快忘了这茬,讪讪的“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