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大猫的话,赵凡天愣了一下,转而飞起一脚,将大猫踢了个跟头,骂道:“夯货,我说的是出山东前不再管闲事,可这是闲事吗?人家都要炖你的虎鞭了,你竟然还说和你无关?”
大猫摸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委屈的小声嘟囔,“这还是你自己跟我说的,让我随时提醒,怎么才一说,就挨一脚!,这以后谁还敢提醒你?”
对大猫的抱怨,赵凡天只当作没有听到,在胶东城的时候,他确实专门嘱咐大猫,让他盯紧自己,但这货自己不动脑子,挨揍不应该吗?
因为考虑到自己的风评在山东很难转过来,赵凡天在崂山的时候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他认为在评书、快板、戏曲的推波助澜下,自己的形象在山东早已深入人心。
所以无论怎么解释自己就是赵凡天,估计在山东这地界也很难让人相信,做的越多,反而适得其反,所以他打算在出山东前低调行事。
等出了山东后,干脆彻底换个形象,等重新树立出一个新形象,那什么赵大力,一吊侠之类的鬼玩意,就是别人了,与他赵凡天何干?
这办法还是他从三十六计中琢磨出来的,也就是“李代桃僵”之计,既然无法改变,不如干脆另起炉灶!
但他说的不管闲事,可不代表连人家都骑到他脖子上也不吭声,一动不动,那是王八!
见大猫如祥林嫂般,依旧嘟囔个不停,赵凡天再也不能忍了,一个大脖溜子上去,骂道:“几天没收拾,你这货是要上天?再逼逼赖赖,小心我给你上个电击全套!”
大猫吓得一哆嗦,它皮糙肉厚,挨个打折的拳脚真不算什么,可要是被赵大爷上一个电击全套,那可真的要虎命了。
它赶忙贱兮兮凑过来,说道:“赵大爷,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可别当真,小玄子他们已经去了半天了,为防止出什么意外,我们还是赶紧去县衙吧!”
赵凡天见这货服软,骂道:“还不是你这家伙耽误时间?这会儿反倒记起小玄子了,从上午到现在,连个屁都没吃上!
走,去县衙溜达一圈,顺便看看能不能让那个知县请我们吃顿饭。”
出了饭铺,一路打听,不多时便到了曹州县衙,但到了县衙门口,却见县衙大门紧闭,门口看不到一个衙役都看不到。
赵凡天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更担心小玄子他们的安危,便直接迈步走上台阶,伸手推了一下大门,才发现,县衙大门原来只是虚掩着,并未上锁,便推门走了进去。
赵凡天一踏入县衙大门,一股冷清之气便扑面而来,县衙内寂静无声,别说县令了,连个值守的衙役都看不到。
他不禁心头一紧,快步穿过空荡荡的甬道,直奔一堂而去,然而举目望去,依然空无一人。
赵凡天不禁有些诧异,难道这曹州县令带人弃城而逃了不成?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事情可就大条了!可即使如此,小玄子和穆克登他们又能跑到哪里?
大猫脸都绿了,它生怕赵凡天迁怒于它,说这都怪它磨磨唧唧,才导致弄丢了小玄子他们。
为了掌握主动,大猫决定先发制人,冲着内院的方向咆哮道:“县衙里的人哪?都死到哪里去了?”,
他一边扯着嗓子满院喊,一边快步超过赵凡天,带头冲进二堂,却还是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望着空空如也的县衙,赵凡天和大猫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凡天在来时路上就早已设想了各种结果,却唯独没有料到会被人摆了个空城,把他整的彻底不会了。
还是大猫率先打破了僵局,他小心翼翼的对赵凡天说道:“赵大爷,您先不要着急,县衙的内堂我们还未进去,说不定县衙里的人和小玄子他们都在内堂,知县大人正审理那个谢中条呢!”。
赵凡天险些被这货气死,他指着大猫的鼻子骂道:“你这夯货说话前,怎么就不会学着过过脑子?
你听说过哪个知县不上堂,带着下属在内堂办公的?
那里面能容纳几个人?
我看这曹州知县一定是见贼人势大,所以带着家小弃城逃走了,内堂的人只怕早就跑光了。”
然而,打脸就是来的这么突然,赵凡天话音未落,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她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一脸稚气未脱的模样,手里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糊糊。
她一眼就看到外面站了两个陌生男子,吓得她妈呀一声喊,转头就向内堂跑去,嘴里还大声喊道:“夫人,快带小少爷逃走啊,贼人杀进城了!”。
可笑的的是,这小丫头一边跌跌撞撞的向里面跑,却还不忘将手里的糊糊抱在怀里,生怕洒落一滴!
赵凡天好容易见到活人了,哪能叫她轻易跑掉,一个箭步跳到丫鬟身后,伸手揪住了她的脖领,故意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喝道:
“不许喊!乖乖回答我的问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