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凯的脸上笼着一层寒霜,嘴角向下扭曲,重新将林夏扔回浴缸。
伸手打开了水龙头。
冰凉的冷水顺着水龙头哗哗流下来,砸在林夏脚上。
她缩回了脚,浑身颤抖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分不清是冷还是害怕。
如果就这样死了,也算是种解脱。
她甚至希望这个时刻能快点到来。
可是,可是父亲还在医院。
她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
水涨得很快,很快没过了她的下半身。
林夏伸手扒着浴缸边缘,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四肢酸软,整个人直接滑到了浴缸底部。
冷水顺着鼻子和嘴巴倒灌进来。
她无法呼吸,扑腾着想坐起来,手却使不上力。
恍惚间,她看到一个巨大的阴影,如同死神般站在浴缸边,静静地欣赏着她的挣扎。
披散的长发在水里浮动,如同水草遮天蔽日。
她本能的张大嘴巴想呼吸,更多的冷水趁机灌进来,她剧烈地咳嗽着,冷水如同无数根钢针,齐齐扎进了肺里。
酸涩和疼痛让她脑子一阵晕眩。
扭曲混沌的白光中,她看到父亲和母亲站在家门口,正朝她招手。
算了,就这样吧。
她逐渐放弃了挣扎。
一片片黑影席卷而来,她的脑子越来越沉,整个世界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换了身干净的睡衣,躺在卧室的大床上。
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感觉头重脚轻,稍微动两下,就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让她再次倒回床上。
过了很久,林夏才强撑着下了床,走出卧室。
屋里没人。
烟灰缸里已经丢了七八个烟头。
浓重的烟味飘满整个客厅,呛得她咳嗽得更厉害了。
来不及犹豫,林夏开始四处寻找手机和钱包。
但客厅、卧室、书房全都翻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找到。
她强忍着持续不断的咳嗽和疼痛,套了件外套,开门逃了出去。
谁知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张明凯站在里面。
张明凯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死死搂着林夏的身体。
他搂得太过用力,林夏感觉自己的腰快被掐断了。
回到屋里,张明凯松开了她,将大门反锁起来。
林夏浑身僵硬地站在门边,视线紧紧落在他身上,咳嗽伴随着呼吸,一下下划过喉咙,留下阵阵刺痛。
“回房间。”
张明凯没看她,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盒药,拆开盒子,掰了两粒,又拿过玻璃杯,倒了杯温水。
“回床上去。”
张明凯端着水杯和药,走到林夏跟前,他身上的烟味很重,表情却异常平静,跟先前凶狠的模样判若两人。
整个人平静得有些压抑。
林夏一言不发地站在门边,移开目光,不去看他。
“你发烧了,回去躺着。”
张明凯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扯起嘴角冲她笑了一下,侧过身体,冲她抬了抬下巴。
“——快点,把药吃了再睡一会儿。”
林夏垂着眼睛,攥着外套下摆的手紧了紧,随即抬腿再次回到昏暗的卧室。
紧接着,张明凯也跟了进来。
他一声不吭地把药和水杯递给她。
林夏没有喝,把头埋进被子里。
张明凯盯着她看了半晌,将手里东西搁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掐着她的后脖颈将人从床上提起来。
随后用力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嘴,强行将药塞进嘴里,紧接着硬把水灌了下去。
林夏被呛得直咳嗽,狼狈地转动脑袋,想要躲开他手里的杯子。
但张明凯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掐在她下巴上,无法摆脱分毫。
最终,那杯水一半灌到了林夏嘴里,另一半全撒在了她的胸前。
“咳咳咳”
张明凯一松手,林夏立刻咳嗽起来。
她整张脸涨得通红,弓起后背,蜷缩在床上。
头发和脸湿漉漉的,身前单薄的睡衣完全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
看起来像只淋透了的小猫。
张明凯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忽然,他把空杯子扔在床头柜上,一把将被子整个掀到地上,捏着她的脚踝,往后一扯,随后整个人扑了上来。
林夏吓了一跳,尖叫出声。
“你干什么?”
她一边咳嗽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