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国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道:“罢了,你的真实身份,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真正让我动容的,是你的不凡潜力。”
唐三葬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恭敬地询问道:“敢问太子殿下,此番召见,所为何事?可有唐三葬能效劳之处?”
萧远国目光微沉,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沉重
“实不相瞒,天隐皇室近期风云变幻,父皇他,近年来不幸染上了一种罕见且诡异的病症,连我皇室中最为杰出的炼丹大师也束手无策,我心中忧虑,恐其乃是一种潜伏已久的慢性毒患。”
唐三葬闻言,不禁面露惊色,沉声道:“慢性毒患?此等手段,若非至亲之人,难以近身施毒。太子殿下可有头绪?”
萧远国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正是如此,我虽未敢妄下定论,但种种迹象表明,此事绝不简单。”
“这件事涉及皇权,我等身为皇子,断无加害父皇之理,毕竟那背后并无丝毫私利可图,至于母后与几位心腹重臣,其忠诚之心,我亦不愿妄加揣测。”
唐三葬沉吟片刻,眸光深邃,缓缓道:“未必尽是内忧,亦有可能是外患作祟。”
萧远国闻言,眉宇间锁得更紧,不解道:“若非内人,又是何方神圣?此等慢性奇毒,非得近身日久,方能悄无声息地布下。”
就在唐三葬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塔爷的声音响起:“小子,西域除了巫神教之外,尚有一隐世宗门,专研毒术,名曰‘幽冥毒宗’,或许,正是他们所为也未可知。”
唐三葬心中暗忖:“幽冥毒宗?即使是幽冥毒宗的人混入了天隐城,又怎能有通天彻地之能,潜入皇宫深处,对陛下施此暗手?”
塔爷闻言,眸光深邃,片刻的沉默后,缓缓言道:“以我所见,此事非比寻常,应该是从小就被送入了皇宫,潜藏入宫闱之中,非是直接对陛下施毒,而是巧妙地在其周遭之人身上下毒,借由日常接触,随后让陛下染病。”
唐三葬闻言,不禁面露惊愕之色:“既然如此,那为何宫中众人皆安然无恙,唯陛下独受其害?”
塔爷轻叹一声,解释道:“幽冥毒宗的人用毒天下第一,解毒之道亦是精妙绝伦,他给这些人下毒,让他们接触陛下,随后再给他们解毒,他们自然就没事,而唯一深陷囹圄,遭受无妄之灾的,便是陛下。”
唐三葬闻言,眸中闪过一抹惊异之色
“此等深沉诡谲之谋,实乃令人叹为观止。想来,西域的势力早已悄无声息地在东域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元月城昔日之祸,怕也是同出一辙,皆是那幕后黑手布下的棋子,步步为营,意图深远。”
唐三葬沉吟片刻,终是缓缓开口:“太子殿下,我想或许正是那西域幽冥毒宗的阴谋,此番皇上的病情,颇为蹊跷,不得不防。”
萧远国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唐三葬:“幽冥毒宗之名,我也略有耳闻,其手段之狠辣,令人胆寒。但,他们如何能悄无声息地潜入皇宫,对父皇下手?
正当唐三葬欲进一步解释之际,脑海中忽地响起塔爷的声音
“小子,一旦你揭露此事,便如同踏入了漩涡中心,皇权纷争,错综复杂,你恐难全身而退,这个太子看似信任于你,实则心中算盘,多半因你炼丹之术而有所图谋,未来之路,需谨慎行之,而且那个六皇子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你要想清楚,这趟浑水,是否真要涉足其中,个中风险,非同小可。"
唐三葬沉吟片刻,目光深邃:“无论是日后回去元月城或者是踏上西域之行,单凭我一个人还独木难支,我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他们因我的身份而趋之若鹜,而我,亦需借他们之名,以成大事。"
“这世上存在利益,只要利益足够诱人,昔日陌路亦可成挚友,甚至并肩作战的伙伴。”
塔爷见此,也不再说话,唐三葬的目光锐利,转而对萧远国缓缓言道:“或许这个人,自幼便潜藏于皇宫深处,与周遭之人熟稔至极,其目的,非是简单的共处,而是悄无声息间,于亲近之人中播撒毒种,然后让其接触陛下,随后再给其他人解毒。”
“日积月累的情况下,就造成了只有陛下一个人中毒的假象。”
萧远国细细考虑着唐三葬的话语,眉宇间凝重更甚:“这么说来,是幽冥毒宗从小就安排进来的奸细,但为何为何这许多年来,竟能如此滴水不漏,未曾有丝毫端倪泄露?”
唐三葬轻叹一声:“或许正是因为皇室内部腐败,才让他们有机可乘,不过既然能接触到那等层次,此人地位之显赫,恐怕亦非等闲之辈。”
闻言,萧远国面色骤变,双眸圆睁,仿佛窥见了什么不可言喻的秘密:“难道是~~~,若真如此,事态恐怕已远超我等预料,麻烦,怕是才刚刚开始。”
唐三葬沉声言道:“太子殿下,此事刻不容缓,您需即刻返回,彻查那幕后之人,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