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的母亲。
年少时靳询对母亲的孺慕尊敬,段清茉都看在眼中。
莫氏的心酸苦楚,段清茉也看在眼中。
这母子情谊怎么可能割舍地掉?
而莫氏连没了清白的公主都看不上,还能看得上她和昭昭?
难道要让她的昭昭寄人篱下,处处受人白眼嫌弃吗?
还有陈颐安靳询每说一次“忘掉陈颐安”,都是在往段清茉的心上割刀子。
同样,靳询也被那句“唯一的夫君”深深刺痛了。
明明十几岁时就许诺白头到老的是他们二人,怎么陈颐安就成了她“唯一的夫君”呢?
“当年陈颐安到京城暂住你家时,你亲口告诉我,你对他绝无男女之情。为什么到临州一年不到,你就嫁给了他?”
“你说你在临州未收到我送的东西,也不曾有我的友人照顾你。好,你是因为生活艰辛才嫁给他的是不是?”
靳询缓缓开口问道,声音都带着几分沙哑。
他弯腰贴近段清茉,像是条狗般祈求地希望她看他一眼,一如他希望当年段清茉嫁给陈颐安,是因为生活所迫,而非从没爱过他。
只要有那个答案,他便可以安慰自己——从前种种都是意外罢了,他们之间本就该坠欢重拾,再续旧情。
可是段清茉好像明白了什么,她低头看着绣花鞋尖说道:
“我爱陈颐安,所以,我才嫁给他的。”
“此生,他都是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