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理芬打电话给徐局长,徐局长听了就表扬胡理芬说:“小胡局长,你很不错了,你是很有勇气的。如果是我在那里的话,我就不敢直接去,因为去不去这个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胡理芬说:“那您知道这事不好办,而且办不成,那您还要我去干吗?”胡理芬就有些想不通。
徐局长就说:“你也不要怨我,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想的是,不管你去了是个什么结果,总比不去要好。因为你去过一次了,我们再去的话,于处长就有了印象,效果就会好一点。再说,你这次去不是有朱主任在党校吗?他可是我们县里在外面联系的一张王牌呐。”
胡理芬听了徐局长的话,心里就越发难受了,看来自己以后办什么有点困难的事都离不开朱关兴了!
胡理芬也不是想做个万事不求人的女子汉,只不过自己还没有入这个在外办事的道,又给朱关兴受了气,再去求他帮自己办事的话,那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于是,胡理芬就向徐局长请示说:“您看我是回县里再说,还是怎么办呢?”
“那你得首先问问朱主任啊,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办的。”徐局长想都没有想回答说。
胡理芬就说:“好吧,我问他一下以后再做决定。”
胡理芬放下电话,心里就明白了,说是自己来武汉办事,其实就是跟着朱关兴来办事,没有朱关兴我胡理芬什么都不是。想到这里,胡理芬现在已经后悔起来了,她不应该答应这个副局长的职位,其实现在就是把她和朱关兴的工作绑在了一起。好的是朱关兴虽然受了气,可还是一如既往地帮她打听着,没有一点闹情绪的意思。
到了晚上,关兴打电话来问胡理芬:“你向徐局长汇报了,徐局长怎么说呢?你是怎么决定的呢?”
胡理芬就耐着性子回答说:“还能怎么说!他要我和你商量着办,你说他这是不是耍赖呀?我们局里的事怎么反过来赖上你了呢?”
关兴听了胡理芬的话,就劝解她说:“你也不要想不通,怪罪徐局长。他也是无奈之举,你想想,县里把任务压给了他,他明知道这是不好办的事,但又不得不办,这不就是硬着头皮往上冲吗?幸好有你这个还能找到帮手的副手,如果是换了别人,那不就是哭诉无门吗!”
胡理芬听了心里就明白了,各个行当都有各个行当的难处,所以这就是民间说的“条条蛇都咬人”的意思。就对关兴说:“我想回去算了,反正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指望,再说,家里还有亮亮他和婆婆在家,我不能老在外面啊。”
关兴就说:“好吧,那你明天就回去,回去后向徐局长说,我在这里会看事做事的,一有情况就告诉你们。”
胡理芬听了就从心底里对关兴有些过意不去,说:“好啊,你能办就办,是我把你捆住了,我还是回去就向徐局长辞职,免得以后有个什么事惊动全家人。”
关兴就连忙说:“你切莫不要这样子哦,你也是工作了多年的老同志了,像这样子那就出了力还不讨好,那不就是给领导脸色看吗?”
胡理芬心想,还是关兴想得透彻,即使自己不担任这个副局长,那以后还是要在物资局做事嘛,在徐局长心里他会怎么想呢?所以还是只有忍气吞声地往前走呗。
胡理芬要回去立马就想到了亮亮,因为她出来的时候在亮亮耳边悄悄许诺给他买个玩具小汽车的,现在光知道为这个批钢材的事瞎忙,险些把给亮亮买玩具的事给忘了。
于是胡理芬就搭车到汉口商场去,给亮亮买回了玩具小汽车。第二天临走的时候,胡理芬还交代办事员说:“你留下来等朱主任的消息,一旦有了消息你就向我或是徐局长汇报好吗?”办事员答应着,帮胡理芬提着行李上车回去。
胡理芬出门几天,回到家里亮亮已经和婆婆出去玩了。她就只好到局里去看看。走进局里大门,很多人都像迎接远征归来的将士一样的礼遇。首先是传达室的人大声问候,接着听到了说话声的人都纷纷出来与胡理芬握手,当胡理芬走到徐局长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徐局长还连忙从里面出来,面带笑容地打招呼。
胡理芬虽然面上向大家回礼、握手,可是心里就有些想不通了:自己就是到武汉去了几天,何至于这样子呢?
徐局长看到胡理芬脸上的疑惑,就说:“你去了大家都在为你担心呐,因为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让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同志办这事,大家就是认为去当炮灰。”
胡理芬听了一下子眼圈都红了,她这个时候才体会到“悲壮”是个什么含义。又想到了关兴还要在这个悲壮的情境中表演下去,真是难为关兴了,想到这里心里就对关兴涌起了一种担心和怜惜的感觉。
再说关兴上课的内容就要结束了,他按照和关老师商量好的程序,布置了学员参观和社会实践的任务。
因为时间比较紧,这次学员就只是在武汉城区的工厂、企业和街道参观。因为关兴还心里装着联系武钢的事,所以第一站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