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如常的去皇后娘娘宫里请安。看到惠嫔身边伺候的仍然是万琉哈氏。
我保持着谦顺平和的态度在众嫔妃中周旋。
皇后娘娘依然是光芒四射,艳冠群芳的俯视众人。一切似乎还是那么和谐。
连着数天都是如此,我悬着心就渐渐放下了。
就在我抱着侥幸心理的时候,皇后娘娘却突然病了。
我立刻紧张起来,忙请狐仙姐姐悄悄过去看看。
狐仙姐姐回来后道:“皇后娘娘没有中毒的迹象,确实是病了。”
人吃五谷杂粮,生病是难免的。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是,皇后娘娘这场病来势汹汹。只半个月就卧床不起了。
而且不久后,娘娘宫里就有好几个宫女也开始出现同样的病症。
太医判定是瘟疫。一时间,人心惶惶。坤宁宫也被封闭起来。过不了多久,就有太监和宫女的尸体被偷偷的运出宫去火化。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忽略了什么。是惠嫔!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惠嫔搞的鬼。
我敬重皇后娘娘为人,央求着狐仙姐姐去救救她。狐仙姐姐回来后脸色沉重。叹道:“来不及了。皇后娘娘刚刚已经驾崩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猛地一痛,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
虽然我位份低微,但皇后娘娘从来没有因此而不待见我。反而常常护着我。想不到她还不到二十岁就香消玉殒了。
这时,佟妃娘娘那边已经派春雨过来通知我皇后驾崩的消息。我急忙换上素服,匆匆赶往坤宁宫。
坤宁宫内,整个宫殿被一片素白所笼罩,白色的绸缎挂满墙壁,宫女们穿着素服,低头默哀。空气中弥漫着哀伤的气息,让人感觉十分压抑和沉重。
因为皇后娘娘得的是时疫,传染性极强,所以我们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佟妃娘娘素来与皇后娘娘交好,她泪流满面的跪在皇后娘娘灵前,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痛。看到她这样,我的眼眶也不禁湿润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不一会惠嫔也到了。哭得撕心裂肺的。我真的恨不得走过去拿开她手中的帕子。看她是不是在猫哭老鼠假慈悲。
万琉哈氏跟在惠嫔身后跪在皇后娘娘灵前泪眼婆娑的偷偷看着我。我们俩泪眼相对,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对于皇后娘娘的死因我俩都是心知肚明。
这时,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嬷嬷走到佟妃娘娘身边道:“佟妃娘娘。太皇太后请您移步慈宁宫。”
我认识这个嬷嬷,她是太皇太后孝庄身边的贴身侍女苏麻喇姑。
我忙帮着春雨把佟妃娘娘扶了起来。苏麻喇姑温和的对我道:“小主也一起过去吧”
我受宠若惊,忙躬身道:“是,姑姑。”
孝庄太后每日潜心修佛,早已不问世事。进宫一年多,我还没有见过她老人家。
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佟妃娘娘身后。无意间却看到惠嫔那满含怨毒的眼睛。
进了慈宁宫,首先绕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檀香的味道。让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就沉静下来。
苏麻喇姑也没有通报,直接把我们带到了太皇太后的跟前。
太皇太后已经六十八岁高龄了。她满头银发。慈眉善目。但是在她悲天悯人的气质中却隐藏着上位者的气势和威严。让人不知不觉臣服。
我跟着佟妃娘娘跪下道:“臣妾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福寿安康!”
太后太后温和的道:“快起来吧。”
然后她看向佟妃,宠溺的道:“佟国维把女儿教得挺好。皇祖母虽然不常在后宫走动。但看人还是看得准的。你这孩子心性纯良。贤良淑德。但是,这后宫可不是靠善良就可以安身立命的。你呀,得多个心眼。懂吗?丫头?”
佟妃娘娘温顺的回道:“臣妾记下了。”
太皇太后欣慰的点了点头,又十分慎重的道:“皇后早逝,以后皇祖母就把照顾皇上以及协理后宫的重担都交给你了!”
佟妃大惊,忙跪下道:“臣妾一于社稷无功,二于龙脉无助,如何能担此重任。”
太皇太后不用质疑的道:“哀家说你行你就一定能行。你先退下吧!”
佟妃娘娘不敢再推辞。忙叩谢太皇太后后退出了慈宁宫。
太后太后这才把目光转向我。那深邃的眼眸一落到我身上。我就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我透不气来。
“你就是贵人乌雅氏?”太皇太后威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浑身一紧,忙跪下道:“回太皇太后,臣妾正是乌雅氏。”
太皇太后也看出我有些紧张,语气温和了许多。她笑道:“哀家听说你协助皇后抓到了隐藏在宫里的盗贼。哀家看你面相,确实是个伶俐的,可贵的是不争不抢,谦顺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