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大人听到成引璋的来意之后,气的又将手中的茶杯摔了个稀碎:“成名璋真的是个畜生,自己造的孽竟然想让你来还。”
成引璋立即上前安抚元老大人。
“外祖父,我们之前一直在等待机会揭穿我父亲和聂云溪的私情,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据说聂云溪一直叫嚣着叫父亲给她名分,这样一个只顾眼前小利的女人,倘若知道父亲要将我送进宫做皇妃,那她一定坐不住的。”成引璋对元老大人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元老大人问。
“还请外祖父帮外孙女一回,请您派些人去在聂云溪住的地方散播我父亲要将我送进宫做皇妃,再夸一夸我们当今太子的英明神武以及温柔多情,我相信聂云溪一定会坐不住的。”成引璋说着自己的打算。
元老大人摸着自己的胡子,欣赏的看着成引璋:“引璋,你有这样的成算,外祖父就放心了。”
“我答应你,这件事外祖父一定帮你办的漂漂亮亮的,你就等着吧。”元老大人笑着抚摸成引璋的头,突然觉得这个小女孩长大了。
聂云溪一直被成名章藏在青城巷,虽然也颇为宠爱,但总的来说她也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有时候她也会偷偷在成府门口徘徊,想见一见那个病弱膏肓的当家主母,想看看她到底哪里有过人之处,叫成名章不愿意与她和离,叫自己平白的坐了这么多年不见光的外室。
在聂云溪心中,成名章的宠爱根本不算什么,她要持的光明正大的成夫人的位置,要的是自己的孩子也能像成引璋一样享受着成府的一切资源,想让她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可她缠着成名章闹了许多次,他只说是已经想办法给元梅下了毒,等她毒发身死,就可以娶她过门。
可聂云溪是了解成名章的,倘若元梅死了,成名章一定不会娶她,
她看中名利,女人孩子在他心中只是利用和取乐的工具。
所以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聂云溪准备给成明华置办一些新的行头,然后带着成明华出门见见世面,毕竟成明华现在也到了说亲的年纪。
倘若一直不见世面,不与京城中的贵女们交往,那她这一生估计也没什么好的出路。
至于成明华的这个名字,是跟着成引璋曾经的名字成明珠来取得,但后来元梅为了生儿子将成明珠改成了成引璋。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想生儿子不抓住男人来生,将自己的女儿名字改了就能生下了吗?
聂云溪对元梅的这一做法嗤之以鼻,也难怪成名章不喜欢她,像她这样蠢笨,任谁也是喜欢不起来的。
聂云溪带着成明华来到云秀青,坐在椅子上抬眼瞥了瞥云秀青中陈列的衣裳,颇有些嫌弃的意思。
云秀青的店员都是人精,一看聂云溪的样子就知道今天来了个大主顾,赶忙热情的端上上好的糕点和香茶。
“这位夫人,店中陈列的衣裳可是没入您的眼?”店员将茶递到聂云溪手边,聂云溪端起茶并未说话。
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今日想给小女置办点衣裳,听说你们店中的轻云纱最是好看,将轻云纱所制的衣裳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聂云溪对店员说。
店员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聂云溪母女一番,衣着确实华贵,但也不是什么顶好的料子,不像是能买得起轻云纱的样子,于是好心的开口劝道。
“夫人,这轻云纱可是十分珍贵”
那店员话还没说完,聂云溪就怒了起来,她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量我们买不起是吗?瞧不起谁呢!”聂云溪因为生气声音有些尖厉,倒是与她清雅的长相有些不相符。
“就是,还不快给我们拿上来,我们有的是钱。”成明华这辈子最怕别人知道她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最怕别人瞧不起她。
所以也是个一点就炸的性子,见这店员这样说话,她将丫鬟手中沉甸甸的荷包抢过来,“咚”的一声扔在桌子上。
店员打量了一眼荷包,难为情的开口:“夫人小姐,您这荷包中若是装的金子倒是可以一看,倘若不是”
店员停在了这里。
“什么?”成明华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没听错吧,这轻云纱再金贵,它也只是做衣服的布料啊,还能贵到要用金子来买的程度吗?
“你怎么不去抢钱!”成明华恼羞成怒,她们今日出门可是带了足够多的钱来的,准备买上一身轻云纱的衣裳美美的回去。
没想到被一个小小的店员看不起。
“明华,别急。”聂云溪虽然心中气得要命,但又觉得成明华这样有失风度。
于是挥了挥手,将成明华拽着坐下。
这才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对店员说:“是我们疏忽了,不过这衣裳你尽管去拿,我指使丫鬟回去再取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