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看,这是我们娇颜馆自开业以来,所有顾客来往的美容名单,这其中包括每位顾客的姓名,来娇颜馆做美容的时间,以及约的哪位技师,做的什么项目,都详细记录在册。”林轻轻顿了顿。
又说:“赵夫人倘若还一口咬定令仪小姐的脸是在我家做坏的,那我们就报官吧,叫官府来评定看看这事情究竟是如何。”林轻轻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
当初她开娇颜馆,就是害怕自己生意太好遭人嫉妒,所以特地对自家的产品做过详细的调查,并且叫店中人详细记录每一位顾客的信息,而且在每位顾客做美容之前都要严格询问顾客的过敏情况,以防发生意外。
赵令仪一听林轻轻说要报官,顿时慌了,她冲上前去扯着秦落荣的袖子,小声哀求道:“母亲,我们回去吧。”
秦落荣现在看到这个唯唯诺诺的女儿,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挥袖子甩开赵令仪,目光淬毒般盯着赵令仪:“没出息的东西,你的脸是在她这里弄坏的,你怕什么?”
“报官就报官,我还不信这京城之中没有王法不成,就算你林王府名声再大,京兆尹难道还能偏袒你,在公堂之上我将令仪这面纱一揭,我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秦落荣自信满满的说道。
赵令仪满面苍白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心痛至极。原来母亲还是那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是准备牺牲自己了。
林轻轻被气的不轻。
林不晚也被气的小脸通红,不满的开口道:“世界上哪有你这样的母亲。”
连外人都知道这面纱一旦揭开,赵令仪的一生就算是毁了,可秦落荣还是坚持如此,真不知道这么狠的心到底是怎么做的。
“母亲,求您了,别闹了,我们回家去吧。”赵令仪扑通跪在地上,泪眼朦胧的恳求着秦落荣。
秦落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恶狠狠的盯着林轻轻,恨不得将林轻轻给吃了:“你不是说要报官吗?怎么不报了,难不成是怕了?”
“官自然是要报的,秦夫人可想好了,即使作为官眷,若是诬陷别人按照我们大昭的律法也是要受罚的。”林轻轻见秦落荣不见棺材不落泪,当即决定报官。
“京兆府尹刘大人到。”有人通传了一声。
还跪在地上恳求的赵令仪听到这一声,脸瞬间变得惨白,看来自己今天终究是逃不过被揭开面纱了。
“都是官眷,在这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刘大人生的端正,听闻是个铁面无私的,否则也不会在这京城站稳脚跟,
“回禀刘大人,这恩阳郡主开的娇颜馆,弄坏了我女儿的脸,现在还在狡辩,拒不承认,您可要为我做主啊!”秦落荣先发制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刘大人哭诉道。
刘大人抬手将自己的衣袖从秦落荣怀中拽出来,威严的说道:“有话好好说,不要拉拉扯扯。”
“还请刘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林轻轻双手抱拳,对刘大人施了一礼。
“自娇颜馆开张以来,我们对每位顾客的到店时间,约的哪位技师都有详细记载,可我们的美容记录上并没有这位赵令仪小姐的记录。”
林轻轻弯腰恭敬的将娇颜馆的美容记录奉上:“还请大人过目。”
刘大人接过仔细翻看一遍,转身皱眉对秦落荣道:“这记录上确实没有令嫒的记录,你怎么说。”
秦落荣睁着眼睛说瞎话:“许是他们店员疏漏,忘了记录。”
“也不是没有可能。”刘大人也很公允,确实不能排除没有这种可能。
“刘大人,这种情况确实有可能存在,为了公平起见,请您请来医师为赵令仪小姐诊断,看看赵令仪小姐的病症到底是什么缘由,费用由我娇颜馆来出。”林轻轻有条不紊的请求道。
“去请京城最好的医师。”刘大人示意衙役去请大夫。
不一会大夫便带着药箱赶来了,大夫抬袖擦擦脑门上的汗,问道:“可是为谁诊治?”
“为这位小姐诊治。”林轻轻带着大夫走到赵令仪身前。
“不知这位小姐可有什么不适?”大夫也是一头雾水,这么多人围在街上,却是要为这位戴着面纱的小姐诊治,是有古怪。
“我女儿被这黑心的商人弄坏了脸,还请大夫好好为我女儿诊治。”秦落荣赶忙冲到大夫面前,使劲对大夫挤眉弄眼,想让大夫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京兆府尹都在这,他只好装瞎,只说:“要看脸的话需得摘下面纱。”
“大夫,赵令仪小姐伤的是脸,倘若要摘下面纱还请随我到娇颜馆内吧。”林轻轻伸手要将大夫和京兆府尹请进去。
谁知秦落荣不依了,她叉着腰往娇颜馆门口一堵。厉声叫道:“不能进去,进去以后大夫被收买我可到哪里说理去。”
大夫听到秦落荣这样的话顿时不高兴了:“看来这位夫人是不信任老夫了,那还是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