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角宫西院。一扇漆黑的木门后, 传来一阵痛苦的嘶吼声。
宫芷溪,双手被铁链拴住,双眼泛红,头发凌乱,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骄傲。因为,挣脱枷锁,宫芷溪衣衫半开,锁骨处出现一朵墨魁。
痛苦的嘶吼持续了一时辰,才渐渐消失。云雀,推门而入解开了宫芷溪身上的铁链。宫芷溪,身上因为挣脱铁链,而出现伤痕。
云雀将宫芷溪扶到主卧,解开被血液黏在伤口上的衣衫,为她上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芷溪悠悠醒来。声音沙哑的开口说:“云雀,这次是多久?”云雀眼里满是失落的回:“一个时辰。方才金复过来说,角公子找你,到书房一趟。溪姐姐,要不还是别去了,你的伤…”
宫芷溪摆摆手,虚弱的起身更衣,画了胭脂前往书房。
书房内,宫尚角坐在书案前,察觉到宫芷溪的脚步声,对着刚进门的宫芷溪温柔的笑着说:“溪儿,过来坐!”宫芷溪上前与他相对而坐。
宫尚角倒了杯茶推向宫芷溪说:“溪儿,哥哥这次回来给你带了些东西,冬天快到了,我带了些贡碳和狐裘,已经送到你房间里了,还有这两件…”
宫尚角从衣衫中 拿出了,两件东西。一个瓷白的玉瓶,一只用白狼的毛做的挂饰。
“玉瓶里的药,对去疤的效果很好,还有你以前在羽宫问过宫子羽的狐狸毛,我没打到白狐,我打了只白狼,给你做的喜欢吗?”说完宫尚角望着宫芷溪的眼睛,可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宫尚角苦笑一声,想到什么从身后端出一个木盘,揭开盖子。露出来两件月白色的长袍,一件尾摆绣着一朵墨魁花,一件袖口绣了一支月桂。
宫芷溪手不自觉的抚在衣衫上,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宫尚角捕捉到了这丝欣喜,唇角勾前笑说:“喜欢,下次哥在给你带几件。”
宫芷溪眼底晦暗不明说:“宫尚角,你对我好,是拿我当妹妹的疼爱,还是当恩人在还债。”宫尚角听到这陷入了沉思,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找了很久也没有得到答复。
这时的沉默震耳欲聋,宫芷溪起身说:“其他东西就免了,这两件衣服我回让云雀,拿东西过来换。”说完准备离开,却被宫尚角叫住说:“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但我欠你的,我还不起,也没法还,你不觉的我欠你什么,你就当是我尽一个哥哥的责任,当年姨母……”
“宫尚角!”宫芷溪厉声打断他的话,眼里都是恨说:“你不欠我什么,你爹犯的错,不用你偿还。”说完准备抬腿离开,却听宫尚角急切的喊:“等等,最后一个问题,你想过让我这个哥哥吗?”
“从未!宫尚角,我的名字里没有角字,如果不是宫门受到重创,我不会姓宫,也不会从一个侍卫变成宫门小姐。私生子,只能生活在黑暗里,像老鼠一样。你不欠我什么”宫芷溪尽量冷静的说可语气里还是有一丝哽咽。
宫芷溪说完便慌忙离开,脸上的泪水却暴露了她的心思。“施舍的亲情,她宫芷溪不稀罕!”
宫尚角失神的跌坐在案前,呢喃道:“娘,我真的不欠吗?不用还吗?”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