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与曹襄屁颠屁颠跑到未央宫,但是正值刘彻与大臣们商讨事情。
刘彻见状,用笔写了两根竹片,让东方朔去偏殿教他们识字。
东方朔:……
陛下什么时候真正看到他的才华,不是将他当成解闷逗乐的俳优。
东方朔带着两人到了偏殿,放下心中的郁闷,刚想与他们说话,发现两个孩子已经没影了,定睛一看,一大一小两人躲在一个架子后面,偷听陛下他们商议政务呢。
两个小孩看表情一脸懵懂,偏偏还想凑热闹。
东方朔走到二人身后,一手扯着一人,低声道:“莫要打扰陛下谈论政事!”
刘瑶仰头,稚声道:“我也在关心政事!”
曹襄:“我也是!我也能帮忙。”
“……得了吧,在下都帮不上忙,二位觉得凭借你们的身板,能帮上吗?”东方朔用手比划了一下两个小孩现在不堪一击的体型。
然后他就收获了两个气鼓鼓的娃娃。
惹得东方朔发笑。
若是寻常孩子,他肯定不敢这样逗,一是怕将他们吓哭,二是担心他们听不懂。
但是陛下的长公主早慧,而且不容易哭。
逗弄两个孩子后,东方朔心情愉快了不少,开始给两人教学。
现在陛下宣扬儒学,给刘瑶他们的竹片写的则是论语上的两句话。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温故可知新,可以为师矣。
刘瑶对此熟悉,拿到手时,就认出来了。
曹襄小眉头皱成一团,双手捏着竹片,恨不得化身大熊猫,将它一口吞了,正好不用学习。
他是跟着刘瑶找舅父玩的,不是来学习的。
还好东方朔教授时,语言诙谐,掺杂了不少启蒙小故事,让曹襄觉得不那么枯燥,不过也之坚持了两刻钟,很快小脑袋就如小鸡啄米般,眼皮上下打架。
刘瑶推了两次,小家伙倒是醒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东方朔的声音催眠效果太好,很快就恢复原样。
东方朔低头对上一脸无辜的刘瑶。
心中欣慰,还好还有一个更小的捧场。
虽然曹襄上课态度不怎么好,但是小脑袋瓜还算灵活,一堂课下来,也将两句话背下来了,让东方朔的哀怨少了些。
在快要结束时,东方朔教两人写自己的名字。
曹襄捧着写着自己名字的竹片,歪头看了看刘瑶的名字,顿时噘起了嘴,“我的名字好难写,阿瑶的名字比我的好。”
刘瑶闻言,踮脚拍了拍小胖崽的肩膀。
小胖崽的名字笔画确实多,尤其与她相比。
东方朔两手一摊,“小郎君的名字是平阳侯与平阳长公主起的,可怨不着在下。”
曹襄瘪嘴,“都怪阿父!我要让阿父给我改名字。”
东方朔嘴角一抽,担心自己被平阳侯算账,低声轻咳一声,“平阳侯其实也是疼爱小郎君,他不是给小郎君起了一个小名。”
说完,他又将“狙”写了出来,递给曹襄。
曹襄一看这个字好写,当即夸道:“这个名字好。”
好写又好学,笔画少。
东方朔摇头笑了笑,然后又给他们解释了“狙”的意思,又写了一个“猴”字。
曹襄拿着分别写着“狙”与“猴”的竹片,当即舍弃了笔画多的那个。
刘瑶捡起竹片,看着上面这字,脑海中联想起“侯”,所谓“李广难封”的“汉侯”。
刘彻那边与众大臣结束了政务,让人给众人上了蜜水补充体力,然后来到偏殿检验东方朔的教学成果。
他写下的两句论语两个孩子都背会了,而且还认识了自己的名字,颇为欣慰。
当即夸赞了两人和东方朔。
刘瑶捏着“猴”字竹片,仰头看着他,“阿父,咱们大汉的‘侯’值钱吗?可是为什么朝中会有那么多侯?”
她从出生到现在,见了不少王公大臣,几乎个个都有爵位,个个都是“侯”,为什么李广就封不了侯。
刘彻不解,看向东方朔,“阿瑶是什么意思?”
东方朔也愣了一下,转念就明白了刘瑶的意思,拱手忍笑,“陛下,刚刚我与长公主解释了小郎君小名的意思,长公主可能联想到了诸位列侯。”
曹襄的小名?
刘彻想了想,反应过来,大手接过刘瑶手中的竹片,薄唇经不住翘起,果然小孩子的想法千奇百怪。
让他如何解释,朝中封的侯爵那么多,但是不能等同而论,侯与侯之间是有区别的。
大汉的侯主要分两种,一个是列侯,分为功臣侯、王子侯、外戚侯,长安乃大汉的都城,达官显贵无数,列侯多,不怪阿瑶说好多‘侯’。
另外一种是关内侯,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