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贺玉摇头。
“不行不行不行。”
永安郡主还未发话，贺玉先行否定了自己的话。
“我要是说自己喜欢的人是你，我娘肯定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到时候又得给我安排各种相看，好让我不要做白日梦。”
“哎呀，反正我的意思就是，我不喜欢苏静好，我只是单方面利用她而已。”
虽然跟不上贺玉的脑回路，但姜婉秋没有错过永安郡主红透的耳朵。
“有病。”
永安郡主瞪了贺玉一眼，这才起身走到门外，对着守在门口的丫鬟说道，“这茶点怎么还没上来，小春，去催一催。”
“对了，裴夫人，昨日在大殿之上，你说的可是真的？”
贺玉的话头突然转到她身上，姜婉秋愣了一下，随后道，“自然。”
“可是一个月……”贺玉将倒好的茶水推到姜婉秋面前，“又能做什么呢？”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去而复返的永安郡主一巴掌拍在贺玉面前的桌子上，“一个月能做的事儿多了，怎么，我们还要向你一一交代？”
可算是找到机会回怼了，一想到刚才眼前人说的那几句话，永安就想拿巴掌呼死他。
“你们？”
“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整日净想着吃喝玩乐，本郡主可是要跟着婉秋姐姐一起赚银子的！”
一把将贺玉才倒的茶水抢过来，永安郡主顺势瞪了贺玉一眼。
男人一点儿也没生气，反倒站起身来给姜婉秋添茶倒水，狗腿似的看着她，“嘿嘿，裴夫人……”
“咳，咳咳——”
即便是活了两辈子，她也没见过这样的纨绔子弟。
看他那一脸笑意，总觉得不像好人。
拦住他的动作，姜婉秋扯了扯嘴角，“贺公子有话可以直说。”
“裴夫人果然爽快，贺某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贺玉嘿嘿一笑，“带一个是带，带一双也是带，我的意思是，不知裴夫人能否带着贺某一起赚些银子？”
“这个恐怕不太方便。”姜婉秋摇摇头，“做买卖这事儿，不到最后谁都说不准是赚还是亏，我再有把握也敌不过意外的发生，万一到时候没赚到银子，那我岂不是成了恶人？”
她拒绝的过于坚决，几乎是毫不犹豫。
永安郡主得意的看了眼贺玉，臭男人，傻大个，想得倒挺美！
谁料下一刻，贺玉脸色大变，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姐！”贺玉嘴一撇，“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一个纨绔，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只知道败家的废物？！”
姜婉秋摇头。
“没有啊。”
毕竟也不是很熟，就算事实如此，她也不会骂得这么难听。
“姐啊！”贺玉见状哭腔更重了，“你是不知道，我自小就不被我爹待见，身边认识的人总觉得我就是一个废物，你别看我在京城好像很风光，实则啊，处处受人排挤！”
“姐啊，我也好想好想做出一番事儿来给大家瞧瞧，要是连你也不肯帮我，我真的就走投无路了，我这辈子可就完了！”
一边说着，贺玉一边用袖子擦着鼻涕眼泪，看起来狼狈的紧。
姜婉秋也是第一次看到有男人在她面前这番模样，还真是怪可怜的，心里不由得软了几分。
“可是，万一赔了……”
带人做生意，丑话要说在前面。
贺玉连忙接话，“姐你放心，规矩我懂，盈亏自负，这点儿担当我还是有的。”
说完，生怕姜婉秋反悔，贺玉连忙起身往外走去，只撂下一句，“你们在这儿不要离开，等我回去取银子！”
她都还没来得及阻止，贺玉就已经没影儿了。
“婉秋姐姐，你被他骗了，京城里可从来都没人喊他废物，只有他骂别人是废物的份儿。”
永安郡主轻哼一声，“那家伙向来如此，惯以纨绔之名行逍遥之事，实则精明的紧！”
知道姜婉秋常年待在后宅，成亲前也跟京中那些世家贵女来往不多，永安郡主耐心的解释起来。
“前几年我曾参加过一次诗会，当时贺玉也在，只不过他在诗会上做的诗很是粗俗不堪，得了不少嘲笑，后来才知道，那家伙就是故意的，他就想让那些人放松警惕，顺势设立赌局，之后在同一月的校考中大出风头，赚的盆满钵满。”
“纨绔不可怕，有脑子的纨绔才可怕，记住，小爷我将是你们这辈子的噩梦。”
永安郡主到现在都还记得贺玉在校考中获胜时说的这句话。
很潇洒，也很拉仇恨。
竟然还有这一出？！
皱了皱眉，姜婉秋问道，“那郡主刚才怎么不告诉我这些，早知道我就不让他……”
哈弘这单